飛快的去往飯?zhí)美锍赃^晚飯,章曉再回來時便直接就將大本子打開來,看著眼前這個只有兩個墨字的大本子,他開始凝神仔細觀察起來。
“到底什么才是符意?”
約摸看了半個時辰之后,章曉還是沒有從這兩個字上邊感受到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確定這個大本子上的字就是用來修行符道的,至于自己在上邊寫出來的字到底有沒有符意,這個還有商榷。
將墨汁磨好章曉便拿起毛筆,現(xiàn)在唯一能夠證明他可以修行符道的就只有將這大本上剩下的那些“一”字寫完,以至于寫完之后會不會有什么變化這是他現(xiàn)在不敢想象的事情。
而且,當下章曉面臨的問題并不是自己寫完之后會怎樣,而是他能不能堅持將這些字給寫完,想起那將他整個人都要吞噬進去的感覺,他就不寒而栗。
“大本子,咱倆蠻好都有七八年的交情了,你可不能害我,最起碼得也要讓我給這些字寫完才行吧!不然就把你給燒掉?!闭聲宰焐虾莺莸啬钸读藥拙?,隨即就動筆寫了起來。
“一”字是所有文字中最簡單寫的一個字,只需要將筆一橫就能完事,可章曉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卻十分的不輕松,在他將手中的毛筆點在一字頭上的時候,他便進入了那種周圍全部都是靈力的奇妙狀態(tài)。
幾乎就在瞬間,章曉就感覺到四周的實質靈力似乎開始了之前的那種拉扯,而將自己整個人的意識拉扯進去,應該就是這個大本子現(xiàn)在想要做并且正在做的事情。
心中察覺到一絲不妙的章曉那能如它所愿,雖然這個大本子陪了他八年,但他也不敢說這個大本子就一定會做對自己有利的事,萬一自己的意識進去之后就被吞噬,那所有的一切可就都雞飛蛋打了。
將心神意識緊緊守住,章曉與大本子中那些只行動分毫的靈力開始了相互拉扯的爭鋒。
也許是大本子的設定就是那樣,每在大本子上寫下一個字后,章曉感覺自己的意識在爭鋒中的處境又好上一分。
一夜轉眼飛逝,章曉在寫上二十個“一”字的時候也早早就強行停下來休息,他心里也逐漸確定自己正在符道入門的路上艱難的行走著,只要走過這一步那他可能會是整個云流宗僅有的唯一一個符師。
因此他心里有點驕傲,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幸能夠得到玄天的眷顧,也不是每個人從十歲的時候就有這個大本子來錘煉自己的符意。
章曉很開心,并且打心眼里感謝老家伙,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這個大本子,而他也不會有這樣可以成為一個符師的機會。
一清早睜開眼睛從床上爬起來,章曉首先做的并不是洗漱吃飯,而是研墨,然后繼續(xù)開始同昨天一樣的爭鋒,符道修行他現(xiàn)在勢在必得,畢竟整個云流宗都沒幾個人有他這種近在眼前的機會,當然分外珍惜。
修行的時間總是很快,轉眼間便來到了七日后,由于章曉已經(jīng)是一個氣淵境的修行者,完全可以靠著經(jīng)脈中的靈力來維持自己不用吃飯,所以這七日下來他在自己的房間中除了描寫之外便是睡覺或者修行太上云流羽化經(jīng)。
由于太上云流羽化經(jīng)對他的作用現(xiàn)在已經(jīng)越來越不明顯了,很多時候他寧愿啥都不干直接去睡覺,聰明人永遠懂得不要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什么地方。
章曉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將大本子上的“一”字寫完,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成為了一名符師,因為他并沒有感覺自己的身體經(jīng)脈同七日前比起來有什么不同之處。
走出房間,感受著久違的陽光,章曉愜意的伸了個懶腰,不遠處的另一個房間,不知道是故意為之還是二人真的太有緣分,劉浩也正好才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師弟,早啊!”劉浩龍行虎步的走了過來。
章曉擺了擺手:“師兄,幾日沒見,是不是突破了氣淵境?”
看到劉浩師兄那一臉春風得意,行走間又氣息蓬勃的樣子,章曉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大概。
劉浩快步走上前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道:“多謝師弟慷慨贈予靈石,不然這最后的臨門一腳沒有個十天半月我是想都別想?!?p> 章曉現(xiàn)在對他來說何止是恩人,簡直就是再造父母一般的存在,如果上次的事情在來一次他絕對不會猶豫,直接擼起袖子就跟云霆干起來。
“還是師兄厚積薄發(fā),師弟我那幾顆靈石不過只起到幫助性的作用而已?!闭聲孕Φ?。
劉浩知道章曉是個不喜歡別人一直奉承,所以只將恩情記在心里,隨即扯開話題道:“師弟,既然你也突破了氣淵境,那也可同我去學堂里登記在冊,到時候自會有長老相中前來收我們?yōu)橥?。?p> “像我們這種普通弟子,只有被外門或者內(nèi)門長老們收為徒弟才有可能接觸到氣淵境所修行的功法,在修行上才能更進一步?!眲⒑评^續(xù)補充道。
章曉搖了搖頭:“師弟我現(xiàn)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師兄你先去吧!”
他知道自己的大驚雷法正是氣淵境修行者才能夠修行的一道功法,所以他現(xiàn)在根本不需要什么修行上的師父,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希望能有個符師來教導教導自己。
從章曉口中得到否定答案的劉浩并沒有任何吃驚,畢竟章曉是大師伯親自帶過來的,可能以后會成為大師伯的親傳徒弟,自然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多費心。
“那師兄我先走一步,希望我們以后都能在修行道路上越走越遠?!眲⒑茖φ聲渣c了點頭,然后便轉身離開了。
直到劉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章曉這才動起身向著后山方向走過去,七日的修行下來他雖然將大本子上邊的字寫完,但他現(xiàn)在還是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已經(jīng)踏入了符道。
所以他要去試一下!
云集峰后山,樹木繁茂水流潺潺,章曉站在一塊大石頭前,先是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在石頭前輕輕的寫了一個一字。
“嘶!”
只聽見一聲清響,章曉猛然向后退了兩步,卻見那剛剛還完好無缺的大石頭,此時已經(jīng)從中間一分為二,其切口整齊而又光滑,即便是再鋒利的刀劍也不可能切出這樣的效果。
一次之后章曉明顯感覺自己經(jīng)脈中的靈力減少了許多,畢竟只是普通品階的符,如果對手注意防范的話還是有很大可能行將自己釋放出的符印全部擋下來。
就像這塊大石頭,就算是隨便一個普通的氣淵境武者過來也能將其一拳轟碎,所以章曉打算將這個一字符暫時當做出其不意的詭技來使用。
為了能夠更好更快的使用一字符來進行戰(zhàn)斗,章曉在這里直接將自己渾身的靈氣都用完才回回房間,這個時候一字符的使用對他來說就像是自己的拳頭一般,收發(fā)自如。
氣淵境的章曉已經(jīng)打通了自己體內(nèi)的小周天,雖然他在周圍的空氣中感知不到太多的天地靈力,但聊勝于無,尤其是在他經(jīng)脈中靈力缺錢的時候,周圍的靈力還是自發(fā)的向他身體里鉆去。
這還是在有強大的聚靈陣為輔助陣法的云流宗之內(nèi),若是到了外邊,章曉知道一旦他經(jīng)脈中的靈力耗盡,除了用靈石之外他將很難補充靈力。
一時間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過大方,起碼要給自己留幾顆靈石以備不時之需才是,為了能夠快速的補充靈力章曉只好修行起自己之前還有些嫌棄的太上云流羽化經(jīng)。
待到第二日,章曉沒在大本子上再看到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以他現(xiàn)在的境界,也就只能夠接觸到一個普通的一字符而已。
既然符道暫時斷了修行,那么他接下來只好去做那件一直咯在他心頭的事,只有那件事情解決了之后他才能將心完全放在修行之上,否則的話他根本靜不下心來參悟大驚雷法剩下的那些之前在他看來是廢話,現(xiàn)在很有可能是氣淵境修行的文字。
云流宗,今日數(shù)個山峰都沸騰了起來,原因不是別的,而是一位來自云集峰的普通弟子竟然要公開挑戰(zhàn)內(nèi)門九師兄,本來按照宗門的規(guī)矩九師兄是完全可以不答應的,畢竟跟這種連外門都沒有進入的弟子打起來,就算是行了也是個很丟面子的事情。
可沒有人想到,九師兄不但答應了,而且還提出了條件,條件就是只要章曉輸了就要永遠的離開云流宗,從此不得在與云流宗和宗內(nèi)的人有任何關系來往。
章曉從來不是個吃虧的主,除非他心甘情愿,面對如此的條件,他自然不甘示弱,同樣提出如果云霆輸了,那么就要支付他一萬顆靈石。
一萬顆靈石,恐怕只有將整個云流宗搜刮干凈才能湊齊,而九師兄不但答應了,還答應的非常痛快,并且還將二師兄拉出來作為公證人,誰要是輸了不認賬則會有二師兄親自出手懲罰。
一時間原本沉靜無比的云流宗忽然熱鬧了起來,畢竟是云流宗開宗立派以來第一次普通弟子挑戰(zhàn)內(nèi)門弟子的事例,甚至有些人都開始用自己腰包里僅存的靈石來賭壓誰勝誰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