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雖多,飄忽不定,忌這些年疏于練習(xí),想來不堪與你比較?!碧K忌皺了皺眉,“容二,你從不喜歡弋射?!?p> 容遲看著他:“真有意思,你都多少年沒見過我,怎知我的喜惡?”
“我了解你,少年之好,至死不改。”姜翊不知道蘇忌的語氣里為什么有點(diǎn)意味深長的蒼涼,不由地抬眼看了看他,卻只看到他若刻的下巴,極銳利的弧線,聽見他繼續(xù)說道,“也知你不喜歡一樣?xùn)|西,便是無論如何也喜歡不起來。”
容遲漫不經(jīng)心地點(diǎn)頭:“厲害了,蘇公子?!?p> 蘇忌淡淡笑了笑,有些安撫般道:“弋射既然不行,劍法呢,容二可要來練練?”
容遲瞇了瞇眼:“和你比試?你總是要輸?shù)?,沒意思?!?p> 蘇忌已經(jīng)接過姜韶遞過來的兩柄佩劍,將其中一柄筆直地向容遲擲去:“是嗎?”
容遲穩(wěn)穩(wěn)地接住那柄劍,縱身一躍便跳到了蘇忌身邊,依舊是睥睨不馴的樣子:“你還有什么能輸給我的?”
“蘇忌身無一物,哪里又能輸給你什么?”蘇忌輕輕笑了笑。
容遲橫著眼:“誰輸了,誰便離開姜家,如何?”
姜翊肩膀一抖,看向姜韶,他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容公子,蘇公子是我姜家的客人,您這樣,似乎不妥?!?p> “你別急?!比葸t橫起劍,“你認(rèn)定他會(huì)輸?蘇公子一貫會(huì)在眾人面前演戲,在陛下跟前守拙藏鋒,怎么,在你未來岳丈家,也要來這一套?”
蘇忌拔劍出鞘,劃破空中而出劍風(fēng)足夠令眾人后退數(shù)步,姜韶不由嘆了一句:“好劍法!”
容遲輕易地架住他的劍鋒:“這么快就生氣了?”
蘇忌的劍法大氣磅礴如同翱翔九天的鳳凰,一舉一動(dòng)極有章法,不難看出師從高人。姜翊清楚地知道他的劍法之卓越勝過她所見過的所有人,包括是劍法如秋風(fēng)掃殘?jiān)频母赣H。
而容遲…面對蘇忌,他竟一招也未落下風(fēng),甚至帶著些輕車熟路的隨意,必然是極為熟悉蘇忌的劍法。兩個(gè)人不像是在比劍,而像是意在其他。博弈的似乎不是劍尖,而是誰先用盡全力。
又是劍鋒相纏的片刻,蘇忌忽然開口:“容二,是你的劍法退步了,還是你心思不在?”
“怎么就不能是你長進(jìn)了呢?”容遲沒有絲毫停頓,架住蘇忌的進(jìn)攻。
“我從沒想勝過你,自然沒有長進(jìn)?!?p> “蘇公子可真會(huì)說,你從沒想勝過我,你從沒想傷過我,什么你都不想,可什么事情你沒做?”
蘇忌對手腕瞬間抖了一下,二人對峙,這樣的疏漏是大事,容遲的劍不偏不倚刺進(jìn)他的手臂,裂帛聲音惹得在場之人皆是神色一凜。姜韶率先反應(yīng)過來:“蘇公子!”
“鐺”的一聲,容遲的手臂也是一震,一把雪白的長劍格開他的劍鋒,意料之外的進(jìn)攻逼得他后退了幾步。
姜翊執(zhí)著劍,雪白的劍刃微微側(cè)轉(zhuǎn),閃著令人心搖的銀色光芒,臉色冷的下人:“在我姜家肆意動(dòng)手傷人,容二公子,欺我姜家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