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癱
顧家才坐在書桌前一動不動,他在想是自己做的太過了還是兒子不再聽話了。
他把兩個兒子從小到大的事想了一遍,他發(fā)現(xiàn)老二在他的記憶里少的可憐。
老二媳婦也是他自己從外面帶回來了,自己從來沒有為他想過什么。家里所有好的一切都是給了老大。因為長子長孫才是一個家族里最重要的傳承。
顧家才越想越覺得自己偏心太過,早已傷了老二的心。自從他娘被接過去后老二再也沒有回過這個家。
自己真的錯了嗎?他怎么會有錯!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他們過的更好。他之前沒有兒子,只有毅德出息了。他們才會有好日子過。
顧家才一個人坐到半夜,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起身摸索到床上躺下一夜未眠。
清早,“咚咚咚?!钡那瞄T聲傳到了顧家每個人耳朵里。顧大賢在外面使勁的喊道。
“漫丫頭,快出來了,出事了。”
顧二禮剛在吃早飯,聽到這聲音本是不想理會。張氏推了推他示意他去開門。
不管怎么樣,血脈還是一樣的。是什么都不能改變的!
“大哥,這大清早的是想干嘛!”顧二禮不悅的說道。
“老二,快讓你家丫頭跟我走。咱爹出事了?!鳖櫞筚t急沖沖的說道。
要不是顧及顧漫漫是個女孩子,他都想進去拉人了。
“這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出事了?!鳖櫠Y懷疑的問道。
“我還能誆你不成,快走啊。”顧大賢急的都快跳腳了。
顧二禮看到這也知道估計是真的了,忙轉(zhuǎn)身回去找顧漫漫了。
“漫兒,你起身沒有。你爺爺出事了。你快過去看看?!鳖櫠Y拍了拍顧漫漫的門說道。
“他老人家那么結(jié)實怎么出事了?”顧漫漫揉著雙眼打開了房門說道。
“別問那么多了,爹給你拿藥箱。走吧。”顧二禮拉著顧漫漫就走。
再怎么樣他也是生養(yǎng)我的父親,不能坐視不管這是為人子女的本分。顧二禮心里也是著急了。
顧二禮拉著還沒有梳洗的顧漫漫快步的走去老宅,顧漫漫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她的形象全沒了。
“爹,你老這是怎么了?”顧二禮進了顧家才的房間喊道。
“爹,別喊了。都暈過去了?!鳖櫬诖策呎f道。
“那漫兒你快看看,大哥。你們是怎么照顧爹的。”顧二禮發(fā)火喊道。
“不知道啊,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起來叫他吃早飯也沒人應聲,一進來就這樣了?!鳖櫞筚t也一臉茫然的說道。
“除了沒醒什么都正常啊,只是沒有年輕人的的脈搏強壯。”顧漫漫也是一臉郁悶的說道。
“那怎么會不醒?漫兒你再仔細看看?!鳖櫠Y著急道。
顧漫漫又把手放在顧家才的手腕上,仔細的感覺著顧家才的脈搏跳動。這跟睡覺了沒什么區(qū)別啊。
“爹,是不是爺爺是睡著了?!鳖櫬擂蔚恼f道。顧漫漫學醫(yī)三年,說出這話她也很郁悶。
“這睡著了也能叫醒吧。”顧大賢無語的說道。
“要不然你們再喊喊試試?!鳖櫬嶙h道。
“爹,醒醒。爹!”顧二禮湊到顧家才耳邊喊道。
“嗯?怎么了?!鳖櫦也判蚜送嶂煺f道。
“啊,爹,你的臉怎么了?!鳖櫞筚t最先發(fā)現(xiàn)顧家才不對勁的地方。
“面癱,得扎針才行?!鳖櫬豢闯林氐恼f道。
“好好的怎么會面癱?”顧二禮也是摸不著頭腦說道。
“還不是被你氣的,不孝。”顧大賢舊事重提的說道。
“你們別說了,漫丫頭能治嗎?”顧家才模糊不清的說道。
“我不能,要我?guī)煾祷貋聿判?!”顧漫漫無能為力道。
“都出去吧,老頭子我想一個人待會?!鳖櫦也怕牭筋櫬绱苏f便知道不好治了。
顧大賢忙跑了出去,他可不想受他爹的怒火。顧李氏到現(xiàn)在也沒有露過面。顧芳容被拘在房里繡蓋頭。
顧二禮上前背著他爹就往外走,顧家才一直在說什么,說得急也沒聽懂。
顧李氏出來時只看見顧家才趴在顧二禮身上的背影,她開心的想拍手。這下連伺候都不用伺候了。
完全沒有一點為人兒媳的姿態(tài),卻不去想她們都是靠誰才能有這樣的日子過。
她的兒子的束縛,女兒的嫁妝都是從哪里出。顧漫漫站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不知道你們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顧二禮背著顧家才送到顧柳氏睡的房間,卻把顧柳氏嚇一跳。雖然說兩人時常不和,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這是怎么了,你臉怎么這樣了?”顧柳氏著急的問道。
“唉。”顧家才深深的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
“你這老東西嘆什么氣啊,你倒是說啊。急死人了?!鳖櫫霞钡醚蹨I都出來了。
“奶奶,沒什么大事。等師傅回來扎兩針就好了?!鳖櫬弥幭渎朴频恼f道。
“那先生什么時候回來?”顧柳氏摸去眼淚問道。
顧漫漫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她也想知道師傅什么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