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刀砍死了另外一名忍術型忍者之后,直木得以脫身。
而直木的脫身也打破了戰(zhàn)局的平衡。
本來巖忍的打算是兩人解決直木,三人拖住木目功刀,再由四名忍者強行擊殺加藤斷。
但是由于木目功刀開局偽暗直接擊斃一人,巖忍不得不多分出一人去圍困木目功刀,把希望寄托在兩名圍攻直木的忍者身上。
可是戰(zhàn)局變幻莫測,沒想到看起來最弱的直木也能以一敵二斬殺兩名配合默契的巖忍。
他們的戰(zhàn)術直接崩潰。
三名忍者被殺,小隊倉皇逃竄。
在又丟下兩條人命之后,巖忍小隊才算是撤出了戰(zhàn)斗。
如果不是因為身在敵腹不敢深追,九名忍者里最多能活下來兩人。
但實際上,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巖忍們卻并沒有走遠。
在死傷了超過一半隊友之后,他們依舊像牛皮糖一樣糾纏著對手。
確切交過手的他們了解到,這一組敵人的實力絕不是一般忍者,放任這樣一組忍者闖入腹心,絕對會出大問題。
所以,當剩下的四名忍者確認安全之后,立即派遣一名忍者尋找援助,剩下的三個忍者罔顧生死的又追了上來。
巖隱村的意志就是如此堅韌。
不幸中的萬幸,巖忍的幸存者中還有一名感知忍者。
這讓他們有了追擊的本錢。
不多時,巖隱們又回到了剛才交手的營地附近。
打算從這里,重新探查對手的蹤跡。
“土遁·地聽術!”
感知忍者把身體貼在地上,感知著方圓兩公里內(nèi)最細微的震動,以他們的返程速度來說,這個距離的地聽術足以聽出他們離開的方向。
不過奇怪的是,周圍并沒有超出常規(guī)的震動感。
難道說對手已經(jīng)逃出這個范圍了嗎?
完全聽不到啊…
感知忍者還在追查者遠處的端倪,卻忽略了自己身邊的動靜。
這就是俗稱的燈下黑!
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這個動靜……
“不好!快走!”感知忍者驚恐大叫了起來!
可惜,已經(jīng)晚了。
加藤斷的風遁和木目功刀的火遁已經(jīng)完成了這一次的合擊。
“組合忍術,風火突破!”
強大的火屬性忍術被風遁催動著壓近了聚靠在一起的巖忍。
灼熱的能量波動擾亂了他們的知覺和平衡。
這群巖忍甚至連忍術都釋放不出來,就被火焰吞噬了。
極度灼熱的火焰很快就因為燃料的缺少而熄滅,露出一片焦黑的大地。
溫度至少高達一千度以上的大火里根本剩不下什么東西。
不管是尸骨還忍具,都被這熾熱的能量化為灰燼。
直木連補刀的機會都沒有。
“走?!奔犹贁嗾f了一句。
三個人隱去身形,撤退了。
……
兩天后,九月十九日,土草邊界的一片亂石灘中。
第四小隊的成員神情凝重的聚集在一起。
他們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視線,不去關注那個偽裝成巖石的忍者。
生怕自己的敵意會觸動對手的神經(jīng)。
這是這些天里他們第一次主動發(fā)現(xiàn)巖忍的蹤跡。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jīng)被動的被發(fā)現(xiàn)了三次,每一次,都是一場血戰(zhàn)。
三個人的身上都沒少負傷。
不過得益于之前的戰(zhàn)斗,他們從一個戰(zhàn)俘口中得到了補給點的確切位置和附近大概的巖隱小隊分部。
這也意味著,如果他們能夠不動聲息的從這里繞出去,就能夠跳出巖忍的包圍圈,徹底消失在茫茫的土草邊線,重新開始任務進程。
但眼前的問題是,如何確定眼前這個敵人隊員的具體位置。
加藤斷沖著直木和功刀打了個手勢,兩人靠了過來。
加藤斷繼續(xù)用手語傳達了一個信息:“保護我?!?p> 直木和功刀雖然不知道斷的具體計劃,但是還是靠的緊了一點。
只見加藤斷原地坐下,雙手結印。
“秘術·靈化之術?!?p> 一個透明的靈魂從他的身體里掙脫出來,向著敵人走去。
正是斷的獨門秘術!
冥冥中,直木好像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自己的身邊飄了過去,他不禁回頭看了看,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
可是直木卻不知道,自己這回頭一看,卻把加藤斷嚇了一跳。
“我的靈化秘術被感知了?怎么可能?那我這樣過去,豈不是打草驚蛇?”加藤斷看到直木的反應之后的第一反應是想先回到身體里。
但是他轉念一想:“不對,也有可能是直木天賦異稟也說不定。
我拿功刀來試探一番就知道了?!?p> 想著,斷身子一轉,來到功刀的身邊。
可是木目功刀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依舊警覺的盯著四周的環(huán)境,絲毫沒有察覺斷的到來。
功刀的表現(xiàn)讓斷松了一口氣,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不一會,斷探查回來,返回了自己的身體。
預料之中的一股虛弱的感覺從身體的最底層涌現(xiàn)出來。
搞得斷差點沒坐穩(wěn),發(fā)出聲音。
還好功刀扶了他一把,不然之前的功夫可就全白費了。
稍微回復了一下體能,他已經(jīng)想好了具體的規(guī)避路線。
不一會功夫,魂歸來兮的斷就想開了全圖掛一樣的,帶著直木和功刀,小心翼翼的從巖忍小隊的監(jiān)察死角處繞了出來。
之后,第四小隊直奔此前得到的消息中,土之國補給點的所在。
一路上驚險無數(shù),又是幾番追逐。
終于,在九月二十一日的傍晚,突破重重圍殺的第三組,第四小隊,來到了情報中的……
一片人去財空的荒地。
敵人,不見了。
……
地上草木被碾壓的痕跡尚新,扎帳篷在地面上留下的空洞也還在。
甚至在營地痕跡的附近還找到了薪火燒完的余燼。
這些都預示著營地的搬遷的時間就在近日。
加藤斷用手抓了一把地上黑色的灰燼,想要通過灰燼的蓬松程度判斷敵人離開的具體時間。
但是,這一手下去,卻摸到了一點溫熱。
“不好!”斷的臉色大變。
他一把甩開手上的灰燼,盡力跳向相反的方向。
直木和功刀聽見斷的聲響趕緊趕了過來,卻看到了一團爆炸的火光。
“是起爆符!”斷不等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就喊了起來:“小心!”
直木和功刀不敢怠慢,趕緊逃離。
頃刻間就有八九張燃燒著的起爆符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
兩人早有準備,一個沖刺把斷拉了起來,飛奔而去。
他們連撲倒一下躲避傷害都不敢。
在這種群敵環(huán)伺的環(huán)境下,撲倒在地,可能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轟?。?!”
強大的沖擊波帶得三人身形一個踉蹌幾乎要栽倒在地,爆炸帶來的沙粒,碎石變成了狂暴的的暗器,鑲在了斷后的功刀背上。
這本是巖忍偷襲的好機會。
不過好在,起爆符的威力雖然強大,但是爆炸是不分敵我的。
在起爆符爆炸沖擊波內(nèi),敵人也不能趁機發(fā)作,這才給了三人小隊調(diào)整身形的機會。
荒地上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巖忍們紛紛顯出身形,圍住了第三小隊。
“總算把你們給等來了,木葉的小老鼠們?!睘槭椎膸r忍開口說話,由于絕對的實力優(yōu)勢,巖忍已經(jīng)不屑于藏匿自己的實力了。
在場的巖忍足有十八人之多,六個小隊的編制給了巖忍極大地底氣。尤其是,十八人中還包括一名上忍和一名特別上忍。
在這一刻,出現(xiàn)了忍者對戰(zhàn)時極難出現(xiàn)的一種戰(zhàn)斗局勢,困殺。
只需要通過遠程忍術支援控制,近戰(zhàn)忍者防御纏斗,一點一點的分化消磨敵人力量。最后由游走忍者給予對手最后一擊。
無傷擊殺。
最穩(wěn)妥的戰(zhàn)斗方式,沒有一絲可以逃脫的機會。
縱使,加藤斷是一名僅靠基礎素質就能夠擔任特別上忍的天才。
縱使,木目功刀是一名火雷雙屬性精通的接近上忍的骨干忍者。
縱使,直木是一名師承旗木朔茂的劍術精英,而且在這些天的廝殺中還有所進步。
但是他們將要面對的,將是以沉穩(wěn)著稱的十八名巖忍。
這可是一股即使各國大名也要重視一二的武裝力量。
更遑論這些忍者的質量不僅包括一名正式上忍和一名特別上忍,剩余的忍者至少也是正式忍者級別的對手。
這樣的力量對比,讓第四小隊的三人,心里都涼透了。
“如此輕易的得到了補給點的情報,你們都不懷疑一下的嗎?你們以為我們土之國的男子漢都是軟蛋嗎?”領隊的巖忍繼續(xù)宣泄著復仇的快意。
可惜,木葉村的三人完全不為所動…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盯著周圍蠢蠢欲動的巖忍。
挑釁,聊天,吸引注意力,伺機偷襲,都是他們玩爛了的戰(zhàn)術,還要再吃虧就是腦子有問題。
看到木葉忍者不為所動,領頭的巖忍小小的遺憾了一下,他是真的想嘲諷啊,沒有伺機偷襲的意思。
你們怎么這么無趣呢?
木葉的三人緊緊的靠在一起,大腦瘋狂轉動,思考著脫身之策。
突然間,加藤斷說話了。
“直木,你害怕嗎?”
直木不敢在此時搖頭,但是語氣堅定:“不怕!”
“真厲害,”加藤斷感嘆道?!拔以谀氵@個年紀的時候可沒有你這樣的膽魄和能力。”
“別喪氣,斷!”木目功刀聽出了一絲不對,趕忙勸阻?!斑€沒到死的時候呢!”
“一會我用雷暴拖住他們……”
“停下,功刀,聽我說?!奔犹贁嗟恼Z氣里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果決。
“我有一個妹妹,今年十四歲。”
“如果…如果你們能或者回去,幫我照顧好她?!?p> “加藤隊長!我…我不會逃的?!敝蹦驹绞堑搅司o要關頭,越是堅定。
“我們一定可以殺出去的!”直木握緊了手里的劍。
“聽我說,直木?!奔犹贁嗖幌朐俣嗬速M時間了。
“我一會兒會用一種術,需要一些時間來準備,在準備的時間里,你們要保護好我,能做到嗎?直木,功刀?”
“沒問題!”兩人異口同聲。
斷點頭,雙手開始結印。
“秘術·巨靈!”
巖忍首領撇了撇嘴,還想多玩一會來著,你們就這么急著找死?
但是,坐看對手發(fā)功肯定是不行的,他一揮手:“上!”
忍者們分工明確的發(fā)起了進攻,四名近戰(zhàn)忍者先手撲了過來,兩名用忍具的近戰(zhàn)高手找到了直木,另外兩名分別撲向了加藤斷和木目功刀。
巖忍們依舊打著先從弱點開始攻擊的戰(zhàn)略。
直木成了進攻的重點。
而且,他沒有學過防御。
不管是朔茂老師還是月老師,都只教給了直木進攻的劍式。
這種教學方法在塑造了直木極強的進攻能力的同時,直接抹去了直木的防御能力。
因此,面對眼前凌厲的劍光,強大的壓迫感,直木腦子里一片空白。
防御是不可能防御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防御。
我所練習的劍術只有進攻!
面對兩人的夾擊,直木的選擇不是自保,而是先殺一人。
以命搏命!
堅定的意志讓直木拿劍的手更加穩(wěn)定。
直木橫刀斬向兩人的一瞬間,所有的緊張感都被一掃而空。
就在這一刻,直木長達一年之久的挨打經(jīng)歷告訴了直木這一次合擊的破綻所在。
兩人刀光即將加身之前,直木仿佛游魚一般斜著蹲下了身子,短刀收進臂彎,閃過了這一次進攻。
緊接著,敵方兩人的身位剛剛越過直木的上身,他就舒展了手臂,從手彎里把短劍甩了出來,正好切在右側那人的側腰上。
通過武器,直木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短刀已經(jīng)劃過了此人的腎臟。
銳利的刀鋒和強大的慣性帶來了更大的殺傷。
三分鐘之內(nèi),這個人的身體機能就會停止運轉。
此時,加藤斷的忍術已經(jīng)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靈化秘術·靈種?。 ?p> 龐大的查克拉爆炸,吹散了加藤斷那一頭光澤飽滿的深紫色頭發(fā)。
他的周圍好像刮起了一陣無法察覺的旋風,隱約間對所有人的靈魂都產(chǎn)生了巨大吸引力。
巖忍隊長當然不會坐視敵人完成這個看起來就很厲害的忍術。
趁著直木和功刀陷入苦戰(zhàn)的時間,巖忍隊長也拔出自己的佩劍,殺向加藤斷。
直木和功刀雖然陷入苦戰(zhàn),但是一直沒有忘記護住斷。
可此時巖忍為了配合隊長的出擊,忍術和體術進攻的密度又更上了一層樓。
眼看巖忍的刀劍就要砍到加藤斷,直木把牙一咬,把心一橫,橫刀吃了一擊猛砍,后撤幾步。
又用身體接了一發(fā)巖突,借力飛滾到了斷的身前。
而他付出的代價,就是四根肋骨被直接打斷。
等他剛剛站起身來,巖忍隊長的長劍已經(jīng)快要到了。
直木只好忍著身上的傷口,強行對敵。
他想要調(diào)動全身的力氣沖出自己最熟悉的招式——刺。
但是早已有眼疾手快的土忍在直木的腳前面召喚了突刺。
刺擊,是需要形體前沖,才能保持發(fā)力穩(wěn)定。
可是直木的腳下,確實一片荊棘。
他的腳如果想要踏出,就得落在這一堆突刺上。
若是正常戰(zhàn)斗,強大的戰(zhàn)斗意識會幫助直木一腳踩歪,順勢外滾斜刺。
可是現(xiàn)在不行!
斷就站在直木的身后,他不能讓!
沒有時間思考,直木的叫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踩在了鋒利的突刺上。
重重的一腳不僅踩過了尖刺,也踩過了直木心頭的障礙。
鋒利的突刺穿過直木的腳掌,刺透了直木的整個腳面。
甚至于直木自己都能聽到“咔”的一下骨頭碎裂的聲音。
可這一切都不影響直木刺出手中的短劍。
七百個日日夜夜,不間斷的刻苦努力,練就的如同本能一般的劍式——刺!
這記沒有任何阻礙,帶著直木信念的一刺,就連已經(jīng)身為上忍的巖忍隊長都只能避其鋒芒!
因為這是一位執(zhí)劍者生命的絕唱。
所以,這一劍,空了。
巖忍隊長自己側翻,滾
了出去,躲開了這一劍,躲開了直木的絕世鋒芒。
但是直木卻還站在原地,不能動彈,不僅僅因為剛才的那一劍已經(jīng)用盡了他的所有體力,還因為他的雙腳被土刺釘在了地上。
巖忍隊長的嘴角也露出了殘忍的笑意。
舉劍!斬向直木的頭顱!
竟然…會被這么一個小矮子給逼退,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要雪恥!
“死吧!”他大喝道。
白色的刀光轉瞬而來,直木已經(jīng)感受到銳利的刀鋒貼近了他的皮膚。
但是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斷的忍術,完成了!
“靈化之術·斬顱?。。。。?!”
龐大的查克拉一瞬間消失,仿佛被帶入了另一個空間。
一股無從感知的颶風從漩渦中心爆發(fā),刮過在場的所有巖忍,從七竅滲入他們的靈魂。
一聲聲無法用耳朵聽聞的慘叫從他們嘴里傳出。
可什么也挽回不了。
在場的巖忍們變成了一具具尸體。
靈化之術·斬顱戰(zhàn)績:十七斬!
巖隱小隊死了…
第三小隊…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