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安靜了下來,江林陽皺了皺眉。
他以手機短信報警,再發(fā)送給手機號秋城地區(qū)警察局地址IP,再讓他們懂,他的目的實則是讓秋城警察局,報春城警察局的電話。
這一切不可能有這么快。
但他看到六神無主的服務(wù)員,瞬間明白了這一切,眉頭舒展。
江林陽松了口氣,事情解決,就已經(jīng)符合他的預(yù)期了。
但弟弟江林忽然怒發(fā)沖冠,手指一下子豎起來:“是他們!穿著運動服的,頭發(fā)兩邊禿的!還有那個黑眼圈的!就他們幾個,訛我們!”
江林陽血壓驟然升高,感覺沖的腦子疼。
根本來不及阻止,他弟弟就已經(jīng)把人都給捅出來了!
那個穿運動服的明顯是幫我們的啊弟弟!
告錯人了啊!
莫西干用手抿了一把頭上一捽豎著的長發(fā),眼神如鷹隼,淡淡道:“兄弟們,走吧,去官家走一場吧?!?p> “記好讓你們走一走官場的人吶!”
“得咧!”
十幾人轟轟烈烈,大大方方的都站起來,向女警察處從容不迫的走去。
“警察同志,帶我們走吧,剛好,有點想念你們大院的石子路了!哈哈哈。”莫西干笑的前俯后仰。
女警官厭惡的眼神盯著他,“又是你!”然后對身后警察中氣十足的喊道:“帶走!”
祁云則是心中緊巴巴的,連忙把身子扭到另一邊,后腦勺對著女警官。
什么玩意,昨天救的居然是個警察!
而且這個警察今天居然還要抓我!
那個何知亮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他撐死算一個非編制輔警,居然去強奸正規(guī)女警員!
“你倆,也過來!”江白絲毫沒有在警察大院里的柔弱,一言一語都帶著威懾的肢體動作。
她又看向江林陽,淡然道:“還有你倆,是你倆報警的吧?也跟著我們走一趟吧。”
江白剛來時氣質(zhì)太過強烈,以至于她平淡的話語,讓江林陽頓時松了一大口氣,感覺春城警察應(yīng)該不錯。
“好的?!?p> 事情結(jié)束,
祁云又再次進入了警察大院,他滿心悲傷。
張平霜更冤,就因為看熱鬧的時候和祁云站的太近,被網(wǎng)吧群眾舉報,他也是共犯之一,也被江白嚴肅處理了。
一同帶往警察大院。
又回到熟悉的警察大院,很多人來過一次后,就很難忘記,甚至?xí)仍诖嗣刻焐舷掳嗟木?,更熟知這里的變化。
祁云就是,他打量一圈,少了個何知亮。
何知亮呢?
十幾公里外的市醫(yī)院,病床上有一個男人,頭上圍繞著一大圈繃帶,他翹著二郎腿,平靠在床頭柜上,吃著零食,模樣十分逍遙自在?
門忽然響了。
男人瞬間將零食二郎腿憑空消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哎呦....哎呦....”
“我滴兒?。∧氵@是怎么了??!”
外面護士悄聲問醫(yī)生:“王醫(yī)生,里面那位傷的很重?”
“重什么啊!想出院今天就能出,就是不愿意付醫(yī)療費,非喊著誰傷的他誰來付錢?!?p> “這不是耍無賴么?”
“這就是耍無賴!”
何知亮不出院,江白松了一口氣,她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面對何知亮。
她一沒有證據(jù),二牛百強是何知亮的姐夫.....
江白心情沉重,很想哪位蒙面大俠再次降臨,一掃郁郁悶悶的感覺。
順便將警察局這個不負責任的牛百強局長,給繩之以法!
當官不做事,就應(yīng)該坐牢,編寫進法律。
這是江白柔軟的內(nèi)心,不曾更改的一處堅硬。
....
“叫什么名字?”江白對面,是祁云。
祁云雙手又被銬在臺面上,心虛道:“祁云?!?p> “嗯?名字有點熟悉啊....”江白思索。
祁云心臟提了起來,看著她的臉。
忽然發(fā)現(xiàn),江白一身制服,英氣短發(fā),還挺好看。
昨晚上救她的時候,這名女警官一臉灰塵,像個在泥窩里打完滾的小女孩。今天卻不然,眼睛是極其柔亮的桃花眼,但她偏偏要將眼半閉著,顯得鋒利。
如果不是祁云見到過她眼睛的本來面目,就被她這雙偽裝成瑞鳳眼但桃花眼給騙過去了。
嘴唇略厚,紅似櫻桃,耳朵贅肉下垂,天庭飽滿,一臉的旺夫相。
江白抬起來,嚴肅的聲音響起:“你看什么?”
“沒有沒有?!?p> 雖然聲音嚴肅,但江白的臉很不自然的紅了起來,出賣了她刻意偽裝出的兇悍。
“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進了兩次警察局,你很可疑啊?!苯浊么虻?。
“我是無辜的,警察同志。我昨天進警察局出來后,心中充滿正能量,然后今天看到兩個學(xué)生樣的孩子受到欺負,就想幫他們一把,而且他們是我招來的員工。”
祁云指了指警察本本上自己名字后面記錄的職業(yè),“打游戲的,游戲工作室。”
聰明反被聰明誤?。?p> 他心中酸澀。
江白不信,“你等著,我去問問受害者?!?p> “一雙鞋子讓人賠三千,要是讓我知道你們是同伙,把你們抓進去七天!”
監(jiān)獄是最能讓偷雞摸狗的人改過自新的地方了。
審問他們幾人的,一共分為六個屋子。
張平霜、祁云、莫西干、江林陽、江林、莫西干小弟。
剩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要么被打發(fā)走了,要么在被警察工作室里被嚴厲看管呢。
好巧不巧,江白走進旁邊的監(jiān)獄,是江林的。
“審問的怎么樣?”江白問同事。
“和他哥說的沒太大誤差。”
“行,你去看著那群混混吧,我來問問?!?p> 男同事點點頭走出去。
江白坐在審問的小桌子前,問:“那個穿運動服的男子,你們是否認識?”
江林的待遇明顯比祁云好多了,面前還有一杯茶水。
“不認識?!苯秩鐚嵒卮稹?p> 江白皺眉,“那他在網(wǎng)吧時,是否幫助你們了?”
江林沉思片刻,開口道:“沒有,他讓我們滾,罵我和我哥,應(yīng)該是和敲詐我們的人是一伙的?!?p> “我懂了,謝謝你,這件事一定不會讓你們受委屈的。”
“嗯,謝謝警察姐姐?!苯中纳鷾嘏?。
江白則是怒火燃燒的站起來,向?qū)弳柶钤频姆块T走去。
而另一邊。
江林陽對面前審問的警察講述詳細:“至于那個穿運動服的,他很可能不是與要我們賠錢的人是一伙的,前面他雖然罵了我們,但后面......”
兩名警員打了個哈切,一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另一個問,
“晚上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