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項上人頭四個字,車夫立馬抽出腰間武器,是一把大刀,刀上竟然有紫色的光暈,另一只手抓向身后,不知怎么就拿出了一個盾牌,盾牌上也是紫光流轉(zhuǎn)。同時大喊了一聲“開天?!避嚪虻臍鈩菟查g暴漲,盾牌在前,大刀拖地,直面白衣人。
“哦,竟然是個高階戰(zhàn)狂,拓跋先生大手筆啊,車夫都這么厲害?!卑滓氯宋⑿χ?,臉上看不出悲喜。
“拓跋云,七階高級戰(zhàn)狂,來者通名?!避嚪虼蠛?。并不是恐懼的大吼,而是中氣十足,一股鐵骨錚錚的氣勢。
“哦,有意思,你好像不夠資格讓我通名,不過我很欣賞你?!卑滓氯舜鸬?,言語中也多了一份尊重之意。忽然白衣人的白衣無風(fēng)自動,手中多出了一把血紅色的匕首,匕首尺余長,通體透明一般,更像是一根大號的鋼針。血紅色的光芒如同有實質(zhì)一般,凝結(jié)成一滴滴的血一樣滴落,卻不見地面上有什么變化。
拓跋云看到匕首后,身形竟有些不穩(wěn),“這。。。敢問前輩,可是,可是無常冕下。”
“認(rèn)得就好,退下吧,讓你的主人出來吧。我不想徒增殺孽。”
拓跋云一時進(jìn)退兩難。小虎子坐在車上整個人都看呆了,這都是什么和什么,為什么他們的武器能發(fā)光,哇,我的如意矛怎么沒有光,無常冕下,又是啥子?xùn)|東,這是要打架嗎!最喜歡看打架啦。
“退下吧,小云。”未見簾子拉開,中年男人已經(jīng)站在了拓跋云身前,轉(zhuǎn)身低語了一句“替我照看夢兒和這個小朋友,能跑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不要回來找我。走!”
“屬下,遵命?!蓖匕显撇桓实暮笸说杰噹?,拉開簾子,伸手拉拓跋夢出來。
“禍不及妻兒,我想無常兄應(yīng)該不會對兩個娃娃下手吧?!?p> “這是自然,我的目標(biāo)只有你?!?p> “好?!甭劼牬搜?,中年人如釋重負(fù)?!澳蔷皖I(lǐng)教一下無常兄的追魂匕了?!闭f罷,中年人氣勢也隨之一變,手中多了一柄法杖,法杖竟比中年人身高還高出一截。法杖頂端是一個鳳凰圖案,鳳凰栩栩如生,杖柄仿佛纏繞著長長的鳳凰尾羽,通體紫紅色,鳳凰頭頂嵌著一顆紫紅色的寶石,如同皇冠一般。
“拓跋洪烈,九階靈法神,請指教?!?p> “無常,九階高級殺神,奉命辦事,還望拓跋兄見諒?!?p> “能讓無常兄親自出手,也不枉我拓跋洪烈此生,請!”話音一落,手中法杖忽然變成水晶般,竟冒出了絲絲白氣?!澳?!”只見白衣人竟然直接被冰封了,一動未動,身體外如同一副冰棺,連表情都凝固在了冰里面。
小虎子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不是在做夢,我的天啊,我看到了神仙嗎,怎么爺爺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些故事,怎么用根棍子一指,對面那孫子就被凍成冰塊了。我滴個乖乖。我要學(xué)這個法術(shù)。
“爸爸加油!”拓跋夢忽然大喊一聲。滿臉的興奮,似乎覺得自己的爸爸贏了。
拓跋洪烈猛然轉(zhuǎn)身,“小云,帶上他們,快走!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
拓跋云剛剛也看呆了,旋即清醒了一樣,一手抱起拓跋夢,一手拉過正在做夢的小虎子,直奔路邊的林中跑去。隨著一聲哨響,一匹紫色的高頭大馬如同憑空出現(xiàn)在拓跋云身下,騎上馬,把兩個孩子夾在腋下,狂奔而去。
一聲冷笑,“拓跋兄,何苦如此匆忙,我都說了我不會對孩子下手”
“可別人會出手,我也是以防萬一,再說如此近的距離,我也怕傷孩子?!?p> “也好,這樣清凈?!睙o常的身形忽然消失,沒有了一絲生氣,突然四面八方又響起了無常的聲音。
“拓跋洪烈,追魂匕已三年未飲血,此次出手,為還人情,黃泉路上,莫要怪我!”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仿佛有無數(shù)個無常在周圍。
“影殺!”剎那間,十六道身影從上下左右各個方向同時沖向拓跋洪烈,十六道血紅的追魂匕帶著紅光刺向拓跋洪烈。
“冰環(huán)!”“凝!”拓跋洪烈周圍忽然出現(xiàn)一圈白色的冰環(huán)擴(kuò)散而開,速度奇快,同時冰杖高舉,竟將自己冰封在了剛剛一樣的冰棺里。
十六道紅光瞬息而至,有八道身影直接被冰環(huán)冰住隨后炸碎消失,剩余八道身影直接刺在了冰棺之上。冰棺幾乎瞬間破碎,但同時拓跋洪烈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了數(shù)米外,而無常則穩(wěn)穩(wěn)的站在拓跋洪烈剛剛的位置。
“想不到我拼盡全力也只能接無常殺神一刺?!蓖匕虾榱业淖旖橇鞒隽艘唤z血。已經(jīng)受傷了。
“想不到幾年未見,拓跋兄修為已經(jīng)突破,實在可惜?!闭f罷,身影再次憑空消失。
“焚天!”拓跋洪烈大喝一聲,法杖瞬間轉(zhuǎn)為紫紅色,杖上的鳳凰竟直接飛了出來,環(huán)繞在拓跋洪烈身邊,陣陣的悲鳴。
“哎,可惜!”隨著一聲輕嘆,“裂影!”兩個無常一前一后出現(xiàn)在拓跋洪烈身邊。
兩道身影卻突然以不同的動作,一個直取拓跋洪烈,一個直奔鳳凰而去。拓跋洪烈突然朝著法杖吐出一口鮮血,然后竟不管那個沖向自己的無常,直接用法杖朝著沖向鳳凰的無常砸去。隨著兩聲悶響。拓跋洪烈身體倒飛而出,沖向鳳凰的無常被法杖砸中,卻直接化為煙塵,消失了。
鳳凰悲鳴一聲,直沖向無常,口中噴出一條長長的紫紅色火焰,
無常竟不閃不避,將追魂匕橫于身前,追魂匕紅光大放,竟化作一個盾牌,將火焰全部擋住。此時倒地的拓跋洪烈起身,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已是重傷。
眼見著鳳凰已經(jīng)沖直無常身前一米,無常將手中追魂匕反轉(zhuǎn),向前突刺而去,鳳凰無處可避,被刺中,一聲凄慘的鳳啼。拓跋洪烈再次吐血。
“在殺神無常面前,我連出手進(jìn)攻的機(jī)會都沒有,罷了,罷了,命已至此?!蓖匕虾榱衣脑刈拢ㄕ攘⒂谏砼?,就一動不動了。
“我會安葬你的,一路走好!鳳鳴杖我會送還拓跋家?!睙o常走到拓跋洪烈身邊,伸手拿起鳳鳴杖,一只手把拓跋洪烈搭在肩頭,一步兩步三步,身影已消失不見。
另一邊,拓跋云三人已不知跑出了多遠(yuǎn)。
“爸爸是最厲害的,我們?yōu)槭裁匆?,云叔叔,放我下來。爸爸一定可以打贏那個壞人。”
“停下吧,跑不掉的?!庇质且粋€陰沉的聲音,卻不是無常的聲音?!巴匕虾榱乙呀?jīng)被無常冕下?lián)魵?。你們?nèi)齻€也留下吧?!?p> 胯下的紫色大馬忽然一聲嘶鳴仰面翻倒,拓跋云三人猝不及防也翻倒在地,拓跋云將兩個孩子護(hù)住,起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