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別墅,下車時,顧北深拉開車門,正要彎下腰,想要抱起夏笙歌的時候。
只聽見夏笙歌出了聲,“不用了,顧先生,我自己還能走路?!?p> 這個時候,顧北深才注意到,夏笙歌又把那只高跟鞋穿了回來。
顧眼底的寒意越來越深,他突然猛地蹲了下來,伸手捏住了她的腳腕,飛快的摘下她腳上的,兩只高跟鞋。
一揚手,兩只高跟鞋便被拋到了別墅的草坪上。
對上她略微驚恐的目光,顧北深周身冰冷的氣息提示著,他已經怒到了極限。
冷冷一笑后,他出了聲,“夏笙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說罷,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纖細的腰已經被他有力的手臂一個抱起,大步向別墅走去。
半依在床頭的夏笙歌,等了不到一刻鐘,李醫(yī)生便拿著藥箱,匆匆趕來,為她的腳上的傷口,消毒上藥。
酒精是擦在傷口上,刺得夏笙歌的神經一疼,但她不愿意在顧北深面前露怯,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李醫(yī)生終于處理好了。
夏笙歌的,被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紗布裹了起來,兩只腳看起來像粽子似的。
倚在門邊冷眼旁觀的顧北深一直沒有說話,這會兒突然開了口:“李醫(yī)生,你給她檢查一下口腔,看她的舌頭還在不在?!?p> 李醫(yī)生聽了這話后,愣了愣,抬起頭一臉疑惑的望著他:“少爺,你是什么意思呢?”
顧北深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微啟的薄唇中,聲音冰冷:“字面意思,我要你拿鉗子來,把她的嘴巴撬開,讓我看一看,她的舌頭還在不在?!?p> 聽了解釋后的李醫(yī)生依然一頭霧水,他求助的望了一眼靠在床頭的夏笙歌。
他的話,分明是敲打她的,夏笙歌忍不住了,別過臉去,低低的說了句:“別鬧了?!?p> 原來還會說話的,顧北深走到她的面前。
修長的手指,捏起了她的下頜。
他輕笑一聲:“你會說話,看來舌頭還在。既然你沒有啞的話,為什么剛剛在宴會上不說腳傷了?”
他是她穿上高跟鞋的理由,也因為陪他跳了一場又一場的喔,她的腳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
夏笙歌心里的怒火越竄越高,她忍不住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轉過頭,直接對上他那雙冰冷駭人的眸子:“在宴會上,不是你叫我不要和你說話的嗎?”
“跳舞的時候,我說,我想休息你允許了嗎?”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會穿著破玩意?!?p> “現(xiàn)在你來反咬一口,倒怪起我來了.”
“顧北深,我告訴你,不要欺人太甚。”
說完這些話后,她一驚,自己竟然沒經過大腦,把心里的話直接吐了出來。
夏笙歌抬起臉一臉驚恐的望著站在面前的顧北深,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怯怯的,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
顧北深震驚的同時,眸底里劃過一絲內疚。
過了好一會,她低下頭,聲音小小的開了口:“顧先生,對不起,剛剛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對你說這種話?,F(xiàn)在我很累,你可以讓我休息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