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深耳根一紅。
狠狠地剮她一眼,他飛快別過臉去。
放在門把上的手稍一用力,門砰的一聲甩上。
終于把她隔離開來。
他松一口氣。
下一秒,立刻站直了身體的顧北深對里面的人毫不留情地吼道。
“一大清早你發(fā)什么神經?你的衣服是張媽幫你換的?!?p> 巨大的摔門聲震得夏笙歌耳朵發(fā)痛。
想到這里,夏笙歌語氣有點埋怨地開了口:“你又不告訴我,我當然會誤會你呀?!?p> 顧北深冷哼一聲,“在你誤會我之前,想想你自己是誰?我會對你有感興趣嗎?”
。。。
也是。
她應該把這句話刻在額頭處,一照鏡子就能看到。
“好了是我錯了,我當面和你道個歉?!毕捏细栊睦锊话?,想到人家借錢給她們家又把生病的她送回來,自己還誤會他是色狼。
但當夏笙歌的手放在門把上,正想開門出去當面道歉的時候,她又拉又擰,就是打不開門。
“你別開門,別出來。我不想見到你!”
“為什么?”
顧北深像是怕見到似的,把門緊緊拉住。
“沒有為什么。你煩死了。”
身體的火氣無法發(fā)泄的顧北深,語氣兇狠,拋下這么重重一句話后,他怕自己把持不住,立刻當機立斷下樓開車打火,動作一氣呵成。
張媽拿著花壺直起身子,站在一旁,看著顧北深,一臉疑惑,怎么少爺好像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呢?
正要離開的顧北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長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要下了車窗,對張媽囑咐道:“讓她吃早飯?!?p> 張媽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顧北深口中的她所指何人,然后臉上浮起溫柔的笑意,“放心吧少爺?!?p> 他知道她并不愛吃早飯。
在他們家住的那一年,她就經常找各種借口不吃早飯就出門上課。
所以每天晚上,他都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把在便利店買來的面包塞到她的書包里,好讓她早上餓了的時候可以充饑。
張媽看著少爺的車離開了別墅后,放下花壺上二樓。
已經清醒過來的夏笙歌坐在床邊,聽到張媽敲了門,連忙讓她進來:“張媽,昨晚是你幫我換的衣服嗎?”
“是的?!?p> “那我換下來的衣服呢?”夏笙歌微微紅了臉。
“我已經洗好烘干了,現在給你送來?!眲傄绯龇块T的張媽突然又折了回來,“對了,小姐,我還想問一下你,上次我做的早餐中,你最喜歡哪一種呢?我現在去做給你吃。”
上次做的早餐,夏笙歌的腦海里浮現了各種各樣的點心,實在是太多了,光是在腦子里面過一遍就讓她應接不暇,但是讓她印象最為深刻的卻是那一碗白粥。
軟軟的,綿綿的,喝到嘴里入口即化,她沒有吃過那么好吃的白粥。
想到這里,夏笙歌抬起頭來,笑意盈盈:“張媽,如果不麻煩的話,我想請你為我做上次我喝過的白粥,實在是太好喝了?!?p> 隨著她話語的落下,張媽的眉頭卻皺成了一個疙瘩,她喃喃自語道:“白粥?可是我上次并沒有做白粥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