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梓川抬頭一看,顧北深那張冷漠而帥氣的面孔映入他的眼眸,“顧先生?你……你怎么還沒走?”
他的話沒有引起顧北深的回應(yīng),顧北深根本沒有理會他,森黑的眸色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給我?!?p>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陸梓川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撓了撓頭,不明所以,再次抬頭望向了顧北深,一副疑惑的樣子,“不知道顧先生說的是什么?我是拿錯了什么東西嗎?”
顧北深轉(zhuǎn)過頭來,語氣冰冷,“你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親嗎?你覺得你拿一個女生的衣服合適嗎?給我?!?p> 這個時候,陸梓川才明白過來,那個周身冒著凌冽氣息的男人口中指的是什么。被顧北深霸道的氣場所震懾到的他,腦子還沒來得及思考,就把搭在手上的外套雙手遞交給了顧北深。
顧北深把外套搭在手上,看也沒看他一眼,長腿一邁,迅速離開了。
陸梓川在后面慢慢地走著,走著走著,他才如夢初醒。
那個顧北深是什么意思?!什么男女授受不親?!
他顧北深也是男人,為什么他顧北深拿夏笙歌的衣服就合適,他陸梓川拿就不合適了?!
自己還是夏笙歌的同學(xué),他顧北深算什么?他倆才剛剛認識。難道自己不比顧北深更適合拿她的衣服嗎?!
這是什么道理?!
樓下林助理見顧北深走來,打開車門。
顧北深拉開車門,把夏笙歌的粉色外套放在車的后座上。
林助理盯著那件外套,內(nèi)心中的八卦之魂已經(jīng)在熊熊燃燒了。他為顧北深工作了整整兩年,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顧北深身邊出現(xiàn)任何一個女人,就連顧北深到成都領(lǐng)養(yǎng)的大熊貓都是公的。
他還一度擔(dān)心顧總的性取向,但這個粉色外套很明顯是女生的,難道顧總的春天就要到來了嗎?
還沒上車,趙靖廷突然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拉住了車門,“哥,今天太麻煩你了,我請你吃飯吧?!?p> “不用?!鳖櫛鄙蠲鏌o表情,想要關(guān)上車門。
趙靖廷沒有想到顧北深竟然如此直截了當?shù)鼐芙^了他,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哥,和我吃頓飯吧。我好不容易才見你一次?!?p> 坐在前座的林助理知道顧北深幾乎沒有吃晚飯的習(xí)慣,平時晚上的宴請,他都一律謝絕,就連顧老先生讓他到老宅去,他也只是陪一陪老人,并怎么不吃東西。
“趙少爺,你就不用勸顧總了。他平常很少吃晚飯,而且今天晚上我們公司和美國分公司有視頻會議要召開,也沒什么時間。”
聽到林助理這么一說,趙靖廷終于死心了,松開拉住車門的手,掏出手機給秦小荷撥了過去,“我表哥沒時間,他不來。你叫上笙歌去學(xué)校旁邊的明月樓。對呀,我請客,這還用說嗎,讓你請客比從鐵公雞身上拔毛還要難……”
掛了電話后,趙靖廷準備向顧北深道別,還沒來得及說話,坐在后座閉目歇息的顧北深突然睜開了眼睛,“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