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空氣格外清新,風(fēng)也特別的溫柔,玲瑯的櫥窗分外鮮艷,街道上的行人都是那么的幸福...
好久沒有這么愉悅的心情了,想到昨夜爸爸輕輕舒緩的眉宇,酣然的熟睡,莫憶昨伸出五指讓陽光透過縫隙縷縷悠撒,笑得霞光燦爛。
‘‘夏阿姨,我爸爸昨夜睡得好熟,一定沒有很痛對不對’’,昨天夜里,莫憶昨起來三次偷偷來到莫里房間外觀看,沒想到爸爸竟睡著了,把她高興得很早就起來,跑到廚房摟著夏鳳舒的脖子不知重復(fù)了多少遍。
‘‘傻孩子,你爸爸連續(xù)幾日都可以睡一會兒啦,開心吧’’,夏鳳舒手里還拿著碗慈愛的笑著,任莫憶昨搖著。
也許真的會有奇跡,這個奇跡可以許爸爸不痛也好,能看到爸爸可以踏實的睡一覺,莫憶昨都已開心的好想大聲呼喊。
其實是莫憶昨不知,莫里知道女兒每夜都會悄悄來到門外,為了不在讓女兒心憂,他吃了大量的止痛藥,同時還吃了對他的病最有傷害的安眠藥,他只希望女兒這樣就可以不必每夜都要跟著自己遭罪,睡不安穩(wěn)。
暗中偷偷觀察后,見女兒信以為真高興的模樣,莫里笑了,身體卻遭受著并發(fā)癥蠢蠢欲動的猛烈襲擊。
他無悔,只要能看到女兒開心的笑顏在痛都值得,哪怕明知這樣會更快結(jié)束自己的一生,雖有不舍,他愿意。
然而被弄得糊涂的顧小南摸摸莫憶昨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喃喃自語;‘‘沒有發(fā)燒,該不是受什么刺激啦’’,最近莫憶昨都很失常,該不會...?
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昨日賣場一幕,難免會懷疑,一再追問昨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與總裁認識,雖不算是八卦,可畢竟是晴天霹靂,身為好朋友想知道的心更為迫切。
每日幾乎都是黏在一起,有一點的風(fēng)吹草動自己怎會一點察覺都未有,不是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會下降,可莫憶昨越來越聰明,完全就不符合啊,顧小南滿眼的困惑,就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戀愛又不會丟人,是人類繁衍的傳承,弄得神秘是有浪漫,有人分享也是幸運的收獲。
顧小南滿懷期待的激動,得到的卻是莞爾一笑,這一笑有著諸多的含義,是與否都好像沒有意義一樣,讓人很難捉摸。
莫憶昨是真的不知要怎么回答,直接否,昨天都‘那樣’了誰會信,顧小南一定認為自己不相信她,應(yīng)該會傷心,那個‘是’就更不存在了,只有以笑回應(yīng)。
不提也罷,這么一說起來,莫憶昨心里又是一陣別翻味道,說不清楚是酸還是咸。
尤其那個吻她更不知如何解釋,任誰怎么說怎么傳,隨便吧,只要自己心中無愧就好了。
總而言之,自己今天心情超好,還是不要被無聊的事情影響到,一甩長發(fā)笑得格外燦爛,反身便走。
爸爸的奇跡已經(jīng)來了,莫憶昨告訴自己以后每天就要這樣笑,努力生活,感謝生活,沒有拋棄自己和爸爸。
進了公司,莫憶昨依舊往常,禮貌的打著招呼,順便幫保安大叔拿來水杯,恬靜笑著遞過去,又繞過電梯數(shù)著步行的樓梯能量滿滿的迎著新的一天出發(fā)。
可從更衣室出來,莫名的有種奇怪的異樣,為什么這個樓層每個人的眼光有著閃躲甚至還有偷窺的嫉妒,自己哪里出錯了么?
渾身上下檢查個遍,又跑去洗手間照照鏡子,沒有不妥啊,自己又不是‘瘟疫’,干嘛都是那副嫌棄嫉妒的表情啊。
主動打著招呼,還是沒人理,平白無故的昨日在更衣室呆呆的坐了一下午,直至下班,今天又是怎么了嘛,明明超好的心情,此刻一下子又爛到谷底了,委屈孤單的理著貨。
看那瘦弱的背影默默的埋頭苦干,蠻讓人心疼。
王玥晴今天因家中臨時有事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匆匆忙忙趕來后,也覺得氣氛很怪,悄聲問著同組出了什么事。
‘‘你還不知道嗎?現(xiàn)在整個七樓大部分都視莫憶昨為頭號天敵啦’’
‘‘為什么呀?她一個女孩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成為天敵啊,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在說,莫憶昨是個多好的女孩子啊,不爭不搶,還樂助于人,大家不應(yīng)該這么針對她’’
‘‘噓,小點聲,讓小個子聽到指不定怎么找你茬那,沒有誤會,莫憶昨還不爭不搶那,她搶的可大啦,整個宇宙唯一啊,能不引起激憤嘛’’
‘‘不要那樣夸大其詞啦’’,王玥晴一顫,汗毛都豎起來,哪有那么玄幻。
‘‘信不信由你,反正都這么傳著那,人家可是有大靠山罩著,最好你也別太走進莫憶昨了,小心受牽連之災(zāi)’’,同組也是好心,說完自顧去忙。
不就是一個吻嗎?能代表什么嗎?就要把人趕盡殺絕啊,不用那么狠吧,王玥晴不由同情的看了莫憶昨一眼,心好酸。
欲過去給予鼓勵,這時,小個子張牙舞爪的走過來了,小眼睛看什么都不順,臉也陰的黑漆漆的,好像誰奪了她心頭肉一樣,四處撒氣。
每個人并非是怕她,只是不想得罪她那張嘴,黑白顛倒一說,或大或小都會遭點殃,時間久了也就沒誰與她抬杠,看在經(jīng)理處,都睜只眼閉只眼任她狐假虎威。
她因母親出點意外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今日才來上班,又沒人得罪她卻跟吃了槍藥一樣,亂轟亂炸。
‘‘這是什么工作態(tài)度,渾水摸魚嗎?心懷不軌的話趁早滾蛋,不要污染了這潔凈的空間,看什么看,不用干活的嗎’’,冒著煙的嗆。
她只不過是經(jīng)理身邊一個‘跑腿’的,這么囂張的話說得心不跳臉不紅,弄得所有員工心有堵又能怎樣,誰也不想領(lǐng)教那顛倒是非的功夫,各自無言的去做屬于自己的工作。
莫憶昨一直手未停的忙活著,都已經(jīng)遭到所有人的冷漠和譏笑的白眼,哪還有心情聆聽小個子的‘厲聲訓(xùn)斥’,做好自己任她想搬弄是非也無縫插針。
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是在控制之內(nèi),突發(fā)的意外誰都無法預(yù)料,這就是旦夕禍福吧。
小個子走到莫憶昨組似乎又多了一股邪氣,故意用身體擦著理好的衣服使之瞬間一整片滑落在地,隨之氣勢洶洶訓(xùn)道;‘‘心不在焉的想什么美夢啊,童話里的故事你也崇拜啊,告訴你,由于你嚴重失職造成這么多高檔衣服掉落在地,等著接受懲罰吧’’。
看到的都知這就是故意懲治,正好昨天的‘心?!€沒翻篇,很多的目光還是投來快意的幸災(zāi)樂禍,終于有人出頭解氣了。
‘‘這分明就是’’莫憶昨欲辯解卻被小個子打住厲聲道;‘‘分明什么,多少雙眼睛都可以證明就是你的失職,還要狡辯嗎’’。
‘‘我’’,莫憶昨頓住了,苦笑一下,自己都已經(jīng)被視為眼中釘了,喊一百個冤誰會理會,所有人定會一口咬定是自己失職,想到此,她沒有在以理據(jù)爭,千萬委屈的慢慢蹲下,小心翼翼的去撿地上的衣服。
‘‘等著聽?wèi)土P吧,哼’’,小個子一扭身踩著尖細的鞋跟很得意走了。
一大早上她就在發(fā)瘋,了解她的人都心知肚明,她就是嫉妒了昨天的名場面,今天以公徇私,還讓莫憶昨百口莫辯,她的心里稍微平衡了。
她這個人還真是為‘多余’而生,昨天的事跟她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她自己卻有種‘替人解恨消災(zāi)’的暢快,還是招來很多多管閑事的嫌棄目光。
趁著去儲藏室的機會,王玥晴急忙拉住欲轉(zhuǎn)身的莫憶昨,遞過水笑著道;‘‘喝點水吧’’。
莫憶昨知道自己范圍數(shù)米內(nèi)都刻意躲避她,就連同組都不理她,她不想給王玥晴添麻煩,感激一笑;‘‘謝謝王姐,你還是離我遠點吧,免得惹來麻煩,我沒事’’。
‘‘說什么傻話那,你也該猜到是因為什么了吧,這也太無理取鬧了吧,昨天的錯又不在于你,把你孤立無援就都平衡了嗎?我是不愿意攤事,可并不等于我怕事’’
王玥晴把水塞到莫憶昨手里很堅毅的支持鼓勵著。
莫憶昨心里一股暖流緩緩流淌過來,泛白的雙唇綻出暖暖的笑,用力點著頭,被冤枉時又被訓(xùn)得那么慘,她都沒有哭,此刻眼里侵滿感激的淚水。
沒有人相信又怎樣?何況還是有人相信,莫憶昨不在悲觀,都不理自己,無所謂,自己做好該做的何必在乎誰,對于投給自己善意目光的她都會回贈一個微笑。
她暗暗告訴自己,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只要自己堅強就夠了,時間不會停,生活在繼續(xù),‘莫憶昨加油,你行的’,拍拍手誠然微笑著面對每一位顧客。
王玥晴笑著,偷偷豎起大拇指。
這鬧騰的動靜不會很小,午飯時間,顧小南急忙跑過來找莫憶昨很緊張問著;‘‘你沒事吧,我都聽說啦,這些人怎么能這樣,有本事,有能耐去找總裁KO,為什么欺負一個無辜柔弱的小女孩’’。
‘‘我沒事啊,你看我像有事嗎?誰想怎么樣,關(guān)我何事,我只做自己該做的就好啦’’
莫憶昨一笑置之,小動作隨便做,有想明挑的自己絕不會在忍讓。
就在她們兩個走過去后,一個身影慢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