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話是這么說,可是現(xiàn)在的造紙技術(shù)都被世家所壟斷了,朝庭的宣紙都是他們提供的,而且產(chǎn)量很少……”李建成跟杜言解釋起來。
杜言沒有接話,只是在那里想著。
這也難怪。
李家剛剛打下江山在隋朝的基礎(chǔ)上建立起來的,像紙這些技術(shù)肯定是掌握在世家手中了。
杜言聽說世家在朝庭的勢力很大,沒有想到他們的手伸得這么深,連造紙術(shù)也壟斷起來。
“不是,李叔……咱們不會自己造嗎?”杜言疑惑地說道。
“自己造?想得輕巧,造紙豈是那么容易的,不然幾百年來,就不會這么缺紙了,現(xiàn)在在偏僻的一些縣鄉(xiāng),還用竹簡呢?!崩罱ǔ陕牭蕉叛哉f造紙,一副看小毛孩子的眼神看著杜言說道。
“造紙這么難嗎?不會呀?”杜言在心里想著,沒有出聲。
杜言知道,既然這紙現(xiàn)在被世家所壟斷,幾百年來都沒有人造得出來,那肯定有它的道理。
存在就有它道理,杜言可不敢打破這個僵局。
“陛下那邊應(yīng)該有吧?”杜言把目標指向了李淵。
“也沒有多少。”李建成說道。
“那怎么辦?難道都停下了?”杜言問道。
“不然怎么辦?”李建成說道。
杜言聳聳肩,一副我不知道的樣子。
既然沒有紙了,那剛好咱也沒事可做,照樣拿工資。
算了,這些事情不是咱一個小小的從五品小官所擔(dān)心的。
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子頂著,砸不到咱們。
“李叔,這是我自己搞出來的茶葉,你品嘗品嘗?!奔垙埖氖虑檫B一個太子都沒有辦法,咱更加沒有辦法。
杜言把自己帶過來的一包茶葉放在李建成的幾案上。
李建成打開來,看到縮成一點點的翠綠色的茶葉。
“這個怎么煮法,也是碾碎一起跟陳皮、鹽、茱萸跟芝麻油一起煮嗎?”李建成看著眼前不一樣的茶葉問道。
聽到對方的話,杜言差點惡心到了,連忙擺手說道:“別,別,千萬別!”
靠,還用陳皮鹽還有油,一起煮,虧你想得出來。
那還叫茶嗎,那是煲湯好不?
看到杜言反應(yīng)這么強烈,李建成看著杜言,想聽對方接下來的話。
“李叔,我這個茶葉不需要煮,也不加任何東西,只需要拿一點放在碗里,再倒入開水就可?!倍叛哉f道。
李建成很馬上讓太監(jiān)們拿來開水。
杜言現(xiàn)場為李建成表演了一番茶藝來。
“李叔,請?!倍叛园汛渚G色的茶水推到李建成的跟前。
看著在碗里不斷旋轉(zhuǎn)綻開翠綠色的茶葉,李建成捧起茶碗,聞了一下。
“em——不錯,單單聞著這氣味就讓人心曠神怡,不錯不錯?!崩罱ǔ擅蛄艘恍】?。
“就是有些燙,等涼些再喝?!崩罱ǔ烧f道。
“別呀,李叔,這茶就是趁熱喝了才有味道,涼了就沒這個味道了?!?p> 開玩笑,涼了還叫茶嗎?
李建成接著趁熱品了幾下,慢慢地習(xí)慣了泡茶。
“哈哈,不錯不錯,比現(xiàn)在煮的這些茶強多了,不但節(jié)省了時間,你這茶喝起來還保持著茶原來的本性,先苦后甜,不錯,我收下了?!?p> “紙張的事情我會跟父皇說的,讓明天的朝會他催催工部世家的那些人看看?!崩罱ǔ烧f道。
“謝謝李叔,那沒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你慢用。”
“嗯,回去吧,有紙張我會讓人通知你的。”李建成接著回到的幾案后面繼續(xù)批著奏折起來。
杜言回到了自己的閣樓,接著看起了兵書來。
到中午的時候,李淵的近身太監(jiān)黃恩來找杜言,說是陛下找。
也沒有什么事,就是關(guān)于紙張的事情。
李淵跟李建成一樣,拿世家的人沒有辦法。
“杜愛卿,現(xiàn)在紙張?zhí)峁┎簧蟻?,這幾天印刷坊就暫停了吧?!崩顪Y垂頭喪氣地說道。
“臣遵旨?!倍叛詰?yīng)道。
連皇帝都沒有辦法的事,自己還能怎么辦?
難道跟李淵說自己會造紙?
自己敢嗎?有這個必要嗎?
連皇帝跟太子都懼怕世家,自己敢斷人家的財路嗎?這跟找死有什么區(qū)別?
槍打出頭鳥,還是自己做自己的本職工作要緊。
杜言回到自己的閣樓直到中午,在皇宮里吃了頓工作餐,唐朝叫會食。
就在自己閣樓里一直看書到下午下班回家。
傍晚時分,在范陽盧氏府邸的正堂內(nèi),五個世家的族長又聚在一起。
“哈哈,他李淵以為搞出個什么活字印刷術(shù)出來就能高枕無憂了,現(xiàn)在怎么樣?還不是要停產(chǎn)了?”太原王氏的族長像高興得像撿到玩具的小孩一樣,笑得非常開心。
“對,現(xiàn)在李淵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整個大唐的造紙坊都是咱們的,以為得到一個什么活字印刷術(shù)就想撇開我們?他沒有想到這書還是用紙來印刷吧,沒有了咱們給他提供的宣紙,他用什么來印書。”
大家開心地議論紛紛。
這幾天的擔(dān)心直到此時才終于放了下來。
“嗯,現(xiàn)在咱們是暫時勝了李淵一局,現(xiàn)在一定保持住,咱們還能松口了,讓那些造紙坊放慢速度,要是李淵逼得緊了,就讓造紙坊里發(fā)生幾場火災(zāi),死幾個匠人跟工人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鼻搴硬┝甏奘系淖彘L說道。
“對,對,這樣他就還能再說什么了?!蓖跏系淖彘L說道。
造紙坊里的匠人跟工人都是他們世家的奴仆,是他們自己的私人財產(chǎn),死幾個人對他們來說就像是打破了幾個杯子一樣。
朝庭都還能把他們怎么樣。
“據(jù)我們的從宮里得到的消息,現(xiàn)在印刷坊李淵都讓杜言這小子暫停了?!?p> “鄭族長,關(guān)于刺殺杜言的事情你們安排得怎么樣?要不要我們幫忙?”太原王氏看著滎陽鄭氏說道。
“不用,區(qū)區(qū)一個郡王我鄭氏還是辦得到的,不就是死個人嗎,小事,死士都準備好了,大家都瞧好吧?!编嵤献彘L攔住了太原王氏的話說道。
要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到,他們不怎么稱得上是高貴的世家?
“那就好。哼,他杜言沒有想到,他發(fā)明的這個印刷術(shù)不但沒有幫助到李淵,還把自己親自頭上了斷頭臺?!?p> “得罪了我們世家的人,豈能這么便宜了事?”太原王氏族長說道。
第二天的朝會。
李淵陰沉著臉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