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借用皇上跟太子的印章
“放老實點!這里是金吾衛(wèi),不是天策府!”外面的官兵呵斥著接著說道:“人家是陛下要找的人,識相的就乖乖的閉嘴?!?p> “這個……這個……”聽到是陛下找的,程處嗣他們一陣子泄氣了。
那個看守牢房的官兵心里想著:如今被陛下盯上了,看來你們是不這么容易出去了,不知道陛下是幾個意思,等等看。
要是陛下發(fā)了火,咱們再怎么了得添點油不是?
程處嗣他們幾個則心里想著:不就是打個架嗎,怎么驚動了陛下了?這不對呀?
這個時候他們才怕了。
“程處嗣,現(xiàn)在怎么辦?驚動了陛下了,要是,要是讓我父親知道了,還不得打斷我的腿呀?!蔽具t寶琳想到尉遲恭那副不像是親爹的臉孔就一陣后怕。
“都怪你,說什么現(xiàn)在杜言是個平頭百姓,現(xiàn)在好了,陛下都找人家了,一會要是讓我父親知道了,還不知道怎么收拾我呢?!碧茩z的兒子唐松齡說道。
杜言出得牢房來,看到一個拿著像張三豐手里的拂塵在等著自己。
杜言之前跟陳叔達打賭的時候也看到這老太監(jiān)站在李淵的身邊,他是認識的。
“讓公公久等了?!辈还茉趺矗屓思乙粋€老年人等自己就得先行個禮先,給對方一個好的印象。
像這些小的人物,特別是皇帝身邊的小人物,必須要給他們一個好的印象,在關鍵時候會起作用。
“杜言,你可讓咱家好找呀,快點走吧,不然陛下怪罪下來,咱家也吃不了兜著走。”
“公公說的是,這不能怪我,誰讓他們來店里鬧事呢?要是連自己的家人朋友都保護不了,還是個人嗎?”杜言差點把男人兩字說出來了,話到嘴邊才想到面前這位可不是男人,要是說出來等于掘了人家的短。
哼,讓咱家白白跑幾趟。
最重要的是耽擱時間,這都是最重要的。
一想到這事是程處嗣他們幾個天策府的屬官子弟搞出來的,黃恩就來氣。
“走吧?!秉S恩尖細的嗓音說道。
半個小時后兩人才來到了兩儀殿。
父親杜伏威跟右仆射裴寂跟太子李建成也在里面。
“怎么回事,去這么久?”自己在這里白白等了有一個時辰,李淵也是受不了。
“陛下,奴才辦事不力,請陛下責罰?!秉S恩跪下來向李淵求饒著說道。
“到底怎么回事?咦?杜言,你這臉是怎么回事?”李淵看著黃恩說完,再看看杜言臉上有些紅腫,于是問道。
聽到李淵要問自己,杜言心里樂了。
自己本來還想找誰說理去呢,沒有想到現(xiàn)在老天給自己一個這么大的機會。要是自己不好好把握住,那自己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心里雖然是這么想,不過杜言可不敢表現(xiàn)出來,拉長個臉畢恭畢敬地把程處嗣他們怎么在店里欺負人伸出咸豬手,長孫沖怎么先動手打了自己,自己又是怎么被迫反擊的,一五一十跌宕起伏地講了一遍。
“可有此事?”李淵還是有點不相信杜言一個打了十二個人的事。
杜言可只有十六歲,雖然跟程處嗣他們是同齡人,可是還有其他的護衛(wèi)那可是成年人,而且武將家的家將,個個應該身手不錯。
杜言怎么可能一個人打得這么多人。
黃恩看到陛下的臉色,知道自己此次差事已經(jīng)辦砸了,心里對程咬金跟尉遲恭他們都有怨氣呢,現(xiàn)在聽到陛下的話,怎么可能老實說。
不但實話實說,而且還加了一些料。
“哼,二郞手下的這些人是越來越過分了?!崩顪Y聽到黃恩的匯報對李世民天策府這些屬官的子弟很是不滿地說道。
聽到話的黃恩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像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一樣。
相反,黃恩心里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人都來齊了,李淵撇開其他人,留下杜家父子,裴寂、韋澄跟太子李建成六人在里面。
“這《三字經(jīng)》編得不錯,朕很喜歡,說說吧,這里面的墨水還是新的,想來也是剛剛印刷出來不久吧?”
“還有,這不是用雕版印刷印出來的吧?杜伏威?”
李淵看著杜伏威平靜地說道。
“陛下,草民對這些真是不知道,一切都是犬子搞出來的?!倍欧吹嚼顪Y看向自己,直接把皮球踢給了杜言。
沒這么坑兒子的吧,老爹。
杜言看到自己父親這么說,苦著臉看著父親心里想道。
接著李淵的目光轉(zhuǎn)向杜言。
“這個……這《三字經(jīng)》確實是我編寫出來的,是用來給弟弟妹妹作啟蒙讀物的,不知道還驚動了陛下,草民有罪,陛下?!?p> 想到這里,杜言心里暗暗慶幸。
好在自己有先見之明,把唐朝的那段給刪了,不然讓李淵看到“唐高祖,起義師。除隋亂,創(chuàng)國基。二十傳,三百載。梁滅之,國乃改……”的話,不知道表情會是什么樣子,自己父子兩人肯定人頭不保了吧。
好險!
好嘛,為了給自己弟弟妹妹啟蒙,你就整一本書出來,這要是他們要是工作了,你是不是也整一個朝庭出來讓他們自己當皇帝?
這逼裝得不是一般的吊呀。
這讓我這個大儒臉面何存?
不帶這么搞的吧。
韋澄聽到杜言說是為了給自己弟弟妹妹啟蒙就整出一本書出來,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小子別答非所問,你自己心里知道朕問的不是這個?!?p> “印刷一本書那得多少的財力跟物力,以你們家的現(xiàn)在情況是做不出來的,而現(xiàn)在你們卻實實在在做到了,說說吧,有什么捷徑,說說看,放心,朕不會虧待你們杜家的。”
“朕也知道,前面卻實是冤枉你們了,這是朕的過錯,可是朕的御口都開了,總不能讓朕收回吧?”
“陛下……草民……草民有罪?!甭牭揭粋€堂堂的帝王當著當事人的面主動承認錯誤,這是多大的勇氣?
那可是帝王呀,帝王從來沒有錯過,就是錯了,那也是別人的錯,皇上是不會有錯的。
李淵能夠承認錯誤,這讓杜伏威深受感動。
“杜言,說說吧,你是用的什么捷徑,這么快印刷出來的?!?p> “別說朕不提醒你,這事你捂不住的,現(xiàn)在拿出來朕還可以保著你點,要是讓世家人的先發(fā)現(xiàn)了,到時候連朕都保不了你。”
“世家的力量,有時候連朕都不得不屈服于他們,你們的力量太弱,不是他們的對手。”李淵說道。
杜言一聽,對方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
今天在韋澄到家里,好像那兩名學生也是世家的人。
想到這里,杜言拱手對李淵說道:“謝謝陛下,既然陛下給咱臉了,咱不能不兜著。”
“嗯,這才像話?!?p> 旁邊的李建成聽到這里,終于松了口氣。
他剛剛真害怕這杜言倔起來聽不出好壞呢。
“陛下,太子,請借兩位的印章一用。”杜言說道。
“杜言,你膽子太大了!”李建成大聲地說道。
杜言也知道太子這里是在保護自己,于是說道:“太子,杜言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請兩位借印章一用?!?p> “毗沙門,借給他,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樣?!崩顪Y從腰里解下自己的印章一邊對李建成說道。
毗沙門是李建成的小名,從小李淵就對自己這個嫡長子這么叫,即使是現(xiàn)在對方已經(jīng)是三十幾歲了,他依然這么叫。
“是,父皇?!崩罱ǔ裳b作惡狠狠地看著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