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前一樣,依舊是一團耀眼的光團包住了方賢云,去了夯針娘的那個未知世界。
眨眼間,便從白天來到了黑夜。
這次正好落在一片林子當中,四周只有蟲子的歌聲,以及一些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仔細聽了聽,沒聽到野獸發(fā)出的聲音,估計這片林子比較靠近人的居住地,才會這樣。
剛來這個地方,自然也不知往哪邊走。
那就只能隨便選取一個方向,先走下看看。
剛往前沒走出幾步,方賢云的背后就傳來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那肯定立馬換方向,是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了幾步。
這下聽得更清楚了,但是聽了后,還不如不聽。
這個不連續(xù)的聲音,怎么說呢,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什么物品發(fā)出的哀鳴聲一般,在這個林子當中,更顯得有點詭異。
雖然心中有點怕,可畢竟身上有著無敵,自然有點底。
并且也不知道周圍的村子怎么走,便先去看下這聲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本來也是這樣,這種詭異的事情可能會嚇退人,但也有可能勾起人的好奇心,就是想看一下是什么東西引起這樣的聲音。
越往那邊走,就越覺得那個聲音就像是有人用鋸不動鋼管時,硬要強行鋸下去的那個聲音一樣,很是刺耳。
可往前再走幾步,聲音隱隱約約的又帶點節(jié)奏,不是那么難聽,可很是矛盾,這感覺更讓人有探索的欲望了。
循著這聲音摸去,感覺是離它越來越近,可耗費的時間還是比較久的。
路有點難走,沒到五十米,方賢云就換了好幾個方向了。
前面不是一片水坑,就是有著許多的荊棘擋著路。
剛開始還繞了幾下,可到了后面,干脆就不慣那個毛病了。
管前面是什么,就硬生生的踏過去。
方賢云試了一下,便發(fā)現(xiàn)這個無敵狀態(tài)有點不一般,有著很全面的防護功能。
跟人的感覺更像是一個防護罩一般,隔絕了這個世界對于方賢云的接觸。
方賢云試了一下,就算是一點點的水,它們根本就不會沾到自己身上。
一路橫沖直撞,終于來到了目的地。
可是看著眼前的一座二十米高的小懸崖,方賢云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七八十米的距離,要是再上懸崖的話,估計就會超出最大的距離,直接就得回去了。
不過,方賢云此時卻沒有關(guān)注這個事情,因為當他到了小懸崖下方的時候,上面?zhèn)鞒龅穆曇粢舱猛A?,像是走了一般?p> 可方賢云卻覺得這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般,只是在蓄積力量而已。
果然,上面一人走到了懸崖邊上,坐了下來,雙腿懸在空中。
“既然世上再無知己,這二胡又有何用?”
一聲仰天長嘯后,就開始了最后一次二胡表演。
聽上面的人說完后,方賢云也知道懸崖上的是個剛失去知己的人,只不過為何會傳出那種聲音呢?
難道是傷心過度?
吱拉~吱拉~
二胡聲一出,果然不同凡響。
這聲音簡直就是有毒,一下就讓方賢云聯(lián)想起手指甲劃玻璃時候的聲音,令人顫栗,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還是半個小時也下不去的那種。
這等魔性的聲音,方賢云的第一反應自然是想砸了這個二胡,讓這二胡聲能夠停下來。
可抬起頭看著懸崖上是否有攀登的地方時,卻見到上面的那人正沉浸與其中,瞇著眼睛,一臉的享受,非常入迷的演奏著二胡。
看到上面那人的癡迷程度,方賢云竟然有點不想去打擾他。
可是這個聲音也真的有點扛不住,就算有無敵在,可以選擇不聽上面的那個二胡聲。
但看著上面的那人拉二胡時的狂野動作,大腦就不自覺的在腦補發(fā)出的二胡聲。
沒辦法,只能采取鴕鳥戰(zhàn)略,低頭放棄抵抗。
終于,二胡漸漸停歇了點。
動作漸漸地慢了下來,給人一種舒緩的感覺。
方賢云好奇心作祟,選擇再次聽一下。
當即就發(fā)現(xiàn)這真的是他所要找的有緣租客,因為很難再會有人這么有才了。
此時二佬衰給人的感覺更加的矛盾,雖然二胡發(fā)出的聲音,跟之前一般無二,還是那種刺耳的聲音.
可二胡聲中卻蘊含了一種世上再無知己的悲情,一種對于知己的惋惜。
這也是很讓方賢云想不通的一點,上面那人全心投入到了二胡演奏中,所發(fā)出的聲音卻是一種起雞皮疙瘩的聲音,但演奏者想表達的感覺卻一點也沒少。
過了一會,也算是明白了上面那人為何會這么悲傷了。
估計世上再無一人能夠聽他這般演奏了吧!
光前面的那段二胡演奏,估計就能勸退世上絕大部分的人。
若沒有那位知己聽他演奏,也許,他也不到不了今天這樣的地步吧。
能以拙劣的技巧,演奏出許多高手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的音樂,真的是個難得的奇葩天才。
雖然很難理解這樣矛盾的演出,但方賢云還是硬著頭皮,聽完了這場演出,算是對那位知己的敬意吧。
終于,一曲完畢。
那人拿起自己的二胡便準備狠狠砸到懸崖下去,可又停住了,收了起來。
算了,世上已無知己,我本孤身一人,便到地府再與你一起合奏吧。
隨后,便一躍而下,帶著二胡一同下去了。
但此時,方賢云已經(jīng)在下面早早的等著了。
看著上面那人的架勢,十有八九是要與他的那位知己再聚黃泉。
何不守株待兔?等他跳下來。
伸出右手,隔空接住了跳下來的二佬衰和他的二胡。
“你又為何要救我?世上的人就如此殘忍嗎?最后的愿望都不能讓我實現(xiàn)!”二佬衰一點也不領(lǐng)情,就想著赴死。
“我沒救你啊,也許是你知己泉下有知,覺得我倆有緣,便沒讓你死呢?!狈劫t云攤開雙手,一臉的無辜。
“好,既然你說我們有緣,那我就以二胡試一下我們的緣分有多大?!闭f完,便坐在地上,拿起二胡就準備開始演奏。
“臥槽?!彪m然很是欣賞面前之人與知己之間濃厚的感情,但真的不想再聽一次,好吧。
方賢云也就不啰嗦了,一回生二回熟,強行拉租客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揮手就直接敲暈了二佬衰,本想直接帶回去的,可想到之前破廟的教訓,也就仔仔細細的將降臨點方圓百米的距離搜了好幾遍。
沒發(fā)現(xiàn)還有其他的人后,方賢云也就帶著二佬衰回到了信仰世界。
再次回到信仰世界的時候,夯針娘他們正好在吃晚飯。
想了下,感覺沒什么要說的事情后,便也準備去找點東西吃,墊下肚子。
走了幾步后,又返了回來。
方賢云想著,遇到二佬衰的時候正好是夜晚,要是他因為悲傷過度,許久沒吃飯的話,現(xiàn)在必定很虛弱。
便上前一步,準備將之喚醒,叫他吃飯。
剛走到二佬衰面前的時候,正好打了一個飽嗝出來,顯然是吃飽了再到懸崖上的。
方賢云一臉的黑線,滿心的無語,這是眼睛又看到了二佬衰手中的那把二胡。
終于是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方賢云這一次硬是將點到為止演繹到了極致,打了十多分鐘,就是沒讓二佬衰醒過來一次。
出了一口氣后,方賢云便將二佬衰提溜到了夯大娃那塊地上。
對夯大娃說著,這就是今后與你們合租的新租客,與你們一同承擔今后的租金。只不過太累了,剛睡著,就讓他睡一覺,明天醒了后,再跟他介紹下這里的事情。
說完后,方賢云便去找了點東西,墊了下肚子。
晚上也就在小山坡的草地上睡下了,反正信仰之地都是他的地盤,在這里,他永遠無敵,自然也就不怕有東西打擾自己。
至于為何不弄一張床,那是因為在草地上睡得還舒服些,還有絲絲涼風吹過。
當夜雖涼,可所有的人都睡得從未有過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