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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有靈氣

第二十六章 匕現(xiàn)

夢里有靈氣 天高辰遠 3113 2019-11-01 21:47:01

  “沈大人,接下來就由你進去面見皇帝吧!”凌楓止步門口,說道:“只要皇帝一看到朱由崧,自然什么都明白?!?p>  “記得要一份手令,蓋皇帝私人印信的那種,否則午門的將領(lǐng)可不會認?!?p>  人都進去后,凌楓望著四周,撇嘴道:“內(nèi)閣值廬都看不到,這世界也太不嚴謹了!沒有值守輔臣,難道靠魏忠賢那小學文化處理全國的奏折?嚴嵩都做不到!”

  “你就知足吧!”旁邊的凌天好笑道:“這是武俠世界,真要去了史書里的大明朝,你能浪成這樣?”

  很快,寢宮內(nèi)傳出一陣哭喊求饒聲和劇烈的咳嗽聲。

  “國本之爭”折磨了泰昌皇帝朱常洛十五年,當初年幼的天啟皇帝也沒少遭罪,他們這一家對福王朱常洵一家沒有任何好感。

  當年福王要搶父親的太子位,如今居然又跳出來,想殺了自家親兄弟,搶自己的皇位,天啟皇帝心情能好才怪。

  “拿到了!”沈煉出了寢宮,手里拿著一紙詔令。

  “趕緊去午門!”凌楓說道:“趁魏忠賢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把韓大人接進來,遺詔擬好后,信王的法統(tǒng)就穩(wěn)了?!?p>  沈煉剛要動身,凌天便喊住了他:“慢著!”

  “得你去!”凌天轉(zhuǎn)而對兒子說:“皇帝寢宮的太監(jiān)都是魏忠賢的人,你難道要讓他們?nèi)ッ半U?”

  雖然不知兒子為什么又換陣營,他也無所謂。

  “至于這群沒穿制服還拿著刀的人,你覺得能騙開宮門嗎?”

  “靠!”凌天罵道:“我討厭穿太監(jiān)服!”

  午門外,丁白纓帶著穿戴齊整的首輔韓曠藏在午門不遠,遠看午門外禁軍森嚴,心中不由大急。

  原本還有些懷疑的韓曠看見午門兵戈林立,也意識到皇上到了最后關(guān)頭。

  歷次新皇登基,兩份詔書最重要。

  一是大行皇帝的遺詔,是對先皇為政得失的蓋棺定論。

  二是登極詔,是新皇上位后的為政綱領(lǐng),甭管之后能不能延續(xù),新朝初立期間,皇帝一般也不會朝令夕改,否則損的是自己的顏面。

  但凡參與了兩份詔書草擬的大臣,皇帝登基后無一不大權(quán)在握。

  身為文臣,誰沒有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野望?

  這才是韓曠身為首輔,卻還愿冒險前來的最大動力。

  “丁姑娘,不知約好的時辰……”

  “門開了!”前面觀察的弟子大喜道。

  “首輔大人,一切就拜托您了!”丁白纓抱拳,深深躬身。

  感受到了這份厚望,韓曠對這江湖女子正式回了一禮:“韓某定不負所托!”

  午門前,官員大多不可騎馬、乘轎,當然歷朝歷代都有幾個深受皇恩的大臣有特例,可惜天啟朝的皇恩全被魏忠賢獨占了。

  盡管韓曠的步伐已經(jīng)很快,快到甚至都有點不顧儀態(tài),但身上的官服實在讓他無奈。

  眼瞅著韓曠離宮門還有一段距離,另一條長街上有一隊騎士策馬而來。

  為首的騎士眼看皇宮側(cè)門大開,一名身穿緋袍的大臣正一路小跑,頓時大驚失色:“誰讓你們開的宮門!”

  來的這人正是錦衣衛(wèi)都指揮僉事許顯純,指揮使田爾耕正陪著魏忠賢還在信王府周邊排查,魏忠賢放心不下,把許顯純派來守住宮門。

  沒曾想,許顯純一到宮門前就看到了讓他魂飛魄散的一幕。

  “麻煩!”站在門外等韓曠的凌楓一臉不爽。

  他穿的是太監(jiān)服,用的也是皇帝召見首輔大臣的名義騙開的門,魏忠賢雖然下令不準放進一只蒼蠅,可皇帝的手書在,九千歲畢竟還沒有走到曹操那一步。

  守門的將領(lǐng)也不知皇帝到了最后關(guān)頭,他還以為這只是平常的召見,木匠皇帝雖然常年不理事,但時不時也會召見輔臣入宮,很正常的一件事。

  作為一名傳旨太監(jiān),凌楓必須按照慣例站在皇宮側(cè)門外等候輔臣。

  眼看追兵將至,韓曠卻還在拔腿狂奔,凌楓只好猛的踏地,青石龜裂,人眨眼間就躍到了韓曠身邊,伸手摟住韓曠又原樣跳了回去。

  “快關(guān)宮門!”不遠處的許顯純大聲喝道。

  宮門后的侍衛(wèi)看到追來的是錦衣衛(wèi)大官,定是廠公心腹,侍衛(wèi)們不敢怠慢,趕忙推動側(cè)門,就要關(guān)上。

  摟住韓曠的凌楓皺眉,躍起一腳,踢在厚厚的宮門上,“砰”的一聲巨響,厚重的宮門竟應聲而倒。

  凌楓飛速沖過城門洞,入宮后放下韓曠,說道:“快去皇上寢宮!把留守的人都叫過來,我這邊一個人撐不了太久?!?p>  “多……多謝公……壯士!”數(shù)次飛躍讓韓曠心跳到了嗓子眼,他是文臣又上了年紀,可受不了這刺激。

  但巨大的權(quán)力就在眼前,韓首輔煥發(fā)了第二春,邁開步伐,撒丫子狂奔,官靴不便奔跑,沒兩步就被韓大人一腳踢飛,光著腳丫子跑起來飛快。

  “難怪都說大明朝的文臣戰(zhàn)斗力不凡,跑得慢的會被打死啊!”

  宮門外,透過門洞看見緋袍大臣正朝宮內(nèi)跑去,許顯純大急道:“快放箭!射死他!”

  宮墻上的侍衛(wèi)聞言,紛紛沉默。

  許顯純只看到背影,他們這些人可是親眼看見韓曠一步步走過來,那是首輔大臣,皇帝不下罪,誰敢動手殺他?魏公公都不敢這么干!

  凌楓變出沙鷹,反正也隱藏不了,所幸換更順手的。

  舉槍便射,沒打人,先殺馬!

  宮門離寢宮還有好一段距離,如果這里攔不住,干掉這些馬,能拖不少時間。

  丁白纓也帶著人從藏身的小巷殺出來,拔刀便斬向許顯純,馬頭被爆,被賤了一臉血的許大人剛從馬背上摔落就看到自己飛了起來,往下一看,沒頭的身子向上噴血……

  許顯純的脖子沒繡春刀硬,沈煉的繡春刀都被丁白纓一刀切斷,何況他的脖子。

  丁白纓等人和許顯純帶來的人殺在一起,遠處城門洞里的凌楓不斷開槍,一顆顆馬頭被爆,一顆顆人頭被砍,配合得越來越熟練。

  宮門上下的禁軍都看呆了。

  “將軍!”副將喊醒了發(fā)呆中的宮門守將,問道:“我們……幫誰?”

  副將這句話問得很有水平,考驗宮門守將政治智慧的時刻到來了。

  能夠擔任皇宮守將的無一不是勛貴,什么是勛貴?就是得和皇家、當朝的皇帝沾親帶故的才叫勛貴!

  大明兩百多年了,開國時的公候除了極個別幾家,早已邊緣化,現(xiàn)在這些勛貴多是皇帝老婆的娘家人,不是當朝皇帝的外公,就是皇帝的舅舅。

  這樣的位置就算木匠皇帝再懶也不可能交給魏忠賢的人。

  如果說剛才還有點情形不明,眼下都血雨腥風了,宮門守將知道自己遇到了職業(yè)生涯里最大的危機,危險也是機遇,像史書里那無數(shù)的前輩一樣,走到了命運的十字路口。

  “將軍,首輔大人已經(jīng)進宮了……”副將是個明白人。

  宮門守將大驚,立馬做出了決定:“快!封鎖宮門,不準任何人進入!”

  命令立刻被傳達,宮墻外的禁軍立刻拉來拒馬,封鎖了大門倒塌的皇宮側(cè)門。

  丁白纓等人的廝殺沒有持續(xù)多久,前排騎士被斬殺殆盡后,后排的眼看主官已死,慌忙后撤。

  丁白纓也帶著剩余的幾個弟子退到了禁軍封鎖線前,將軍沒發(fā)話,軍士們也不敢放他們進來,好在知道是同一陣營,沒有發(fā)動攻擊。

  凌楓沒走,他知道,魏忠賢的大隊人馬很快就要到了。

  雖然眼下他這邊贏面大,但信王朱由檢還不知在哪,只要朱由檢沒入宮,就還有變數(shù)。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長街盡頭就響起了密集的馬蹄聲、腳步聲。

  大驚失色的魏忠賢急忙帶著人馬趕來。

  一看宮門這副架勢,心中涼了大半。

  “你們要做什么?”魏忠賢大怒:“要造反嗎?”

  九千歲淫威甚重,宮門守將都躲著不敢站出來。

  凌楓無奈,只好站在封鎖線后面朝魏忠賢揮手:“魏公公還記得我嗎?別來無恙否?”

  好在魏忠賢騎著馬,能看見林立甲士身后的凌楓。

  “你到底是何人?”魏忠賢對這個潛入皇宮,接觸到給皇帝送藥如此緊要任務,卻偏偏什么都沒做的人印象深刻。

  “對不起,我是警……我是好人!”凌楓眨巴眨巴無辜的雙眼。

  魏公公聽不懂他的段子,他現(xiàn)在只想馬上進宮。

  “何泰,開門,放咱家入宮!”魏公公指著躲在城門樓的宮門守將,大喝道。

  何將軍假裝沒聽到,繼續(xù)當鴕鳥。

  “魏公公,首輔韓大人已經(jīng)入宮了!”凌楓笑嘻嘻說道。

  魏忠賢大驚,臉色更加陰沉。

  “義父別急!”他身旁,剛帶著東廠人馬趕來的趙靖忠寬慰道:“福王世子還在我們手上,他們?nèi)缃襁€要封鎖宮門,想必信王尚未入宮,我們還有機會!”

  魏忠賢是打著信王勾結(jié)東廠郭真的旗號去抓人,自然要避嫌,不能把東廠的人也帶去信王府,否則就算人抓住了,怎么給外臣圓這個坑?

  然而搜索多時,信王沒抓到,又得到許顯純殘部的消息,不再顧忌的魏忠賢只好將手中所有力量全集中起來。

  “魏公公……”凌楓那討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福王世子讓我替他謝謝您這些日子的招待,他眼下正在宮內(nèi)跟皇帝堂兄談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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