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喧囂，琳瑯滿目的小吃購物一條街。當馬成功領這班子同學進這家餐館時，見字號上寫著“魚餐館”。門外有塊“招聘服務員”的小牌子，店里有一倆人喝閑酒解悶。若不是疑慮“魚餐館”及那塊小牌子，或許不進這家餐館了。進館后，馬成功半開玩笑地問：“老板，這餐館是魚餐我們呢，還是我們餐魚呢？”
那老板閑得不耐煩，正在抹桌子。堆下來笑容說：“同學，詞不達意是吧？我正為這招牌犯愁呢。我們的特色是魚燒得好，塘養(yǎng)鯉、黃河鯉、特色糟魚、油炸小黃花，色香味俱佳、全鄭州都沒有我們這種做法好，倒是想不出來做魚特色的好字號；‘魚餐館’覺著別扭，‘餐魚館’感覺更不順，咋改都不行。說白了還是文才低了些，肚里墨水少了些，一時就撂那了……”
“生意還好嗎？”
老板忙拉凳子讓坐說：“免強湊合吧，撐不著、餓不死。其實是在這兒耗生命，我們這么好的手藝在這兒埋汰著……”
馬成功接過來老板遞過的茶水說：“老板，你還是沒有抓住問題的實質(zhì)性。我有個問題你能答得出、應得上，這個問題解決了，或許你多掙錢，快掙錢，生意很快好起來……”之后，接近神秘地問：“老板，知不知道癥結(jié)在哪兒？”
老板愕然，不知道咋回答。
馬成功進一步問：“我再問一句，開餐館，掙誰的錢啊？”
老板往外瞅一眼，囁嚅說：“在這條街面上，大學門口上，肯定掙學生的錢?！?p> 馬成功說：“不為錯。你沒有說到關鍵上，實質(zhì)問題上。”
老板更是茫然了。
馬成功調(diào)侃或者諷刺說：“老板，學生錢多么？學生有錢么？學生的錢好掙么？嚴格說，是掙回頭客的錢。殺雞取卵的經(jīng)營你只能坐吃山空了；餐館若沒有回頭客，想一下你就嚇死了。剛才你的話挺牛的，卻意識不到這點上……”不經(jīng)意瞅瞅店外說：“當然了，你不會殺雞取卵的。招牌上文理不順當，詞不達意太一般，沒有把做魚特色亮出來，也許這里面出了問題了……”一說這，同學嘟噥馬成功賣聰明，閑扯淡，逗老板窮開心；“不打糧食”的話太多，與老板套近乎，想省錢。“擠三十”“擠四十”剛輸了，窮毛病又犯了。
那老板愣了愣神兒說：“小老弟，你還挺神。我正琢磨改字號，改又改不好，不改不甘心?？吹贸瞿闶谴髮W生，有水平。幾句話我悟透了，一生記住你小老弟。能改個好字號，今天這頓飯免單了，往后每次搞打折……”
馬成功說：“老板，無所謂。我想做件好事兒，幫助你盤活餐館是正理，不知道能不能幫助你是未知數(shù)……”瀏覽一下店里陳設說：“可你想過沒想過，想掙錢是美好的愿望，能不能掙錢是另一回事兒，不知道你那魚怎么個有特色？”
“咦！”一提魚老板眉飛色舞了。“小老弟請放心，咱店的魚絕對是活魚活吃、塘養(yǎng)鯉、黃河鯉、各有各價位，我們餐館一絕的拿手菜。全鄭州只有我們做得出、端得上。你看哪，當魚端到桌面上，那魚仍能鼓著腮喘氣兒，而且酥軟可口，酸甜適中，吃一回想著下一回，諸位同學領略到美味佳肴的最好享受。達不到這一點兒，你扭頭就走，屁錢別扔一個，我重去修煉了，回家鄉(xiāng)務農(nóng)了；凡有客人來，我每每介紹這道菜，同學們最好嘗嘗這道菜……”老板又說：“說來遺憾，有那么一天，某大餐館聘請我去燒魚，毎月工資8000塊，我沒有去，我這攤子咋辦??！不能把這兒扔了啊！我教會了他不把我‘燴’了??！”
馬成功見老板如此“王婆賣瓜”地夸。說句：“我真饞涎欲滴了，上當不過一遭兒，既然來了就撿好的點，嘗嘗那喘氣的魚！”
老板問：“塘養(yǎng)鯉還是黃河鯉？”
馬成功說：“當然點黃河鯉，有長江鯉點長江鯉。有沒有？”
那老板訕笑，搖搖頭。
馬成功戲謔或者問句多余的話：“塘養(yǎng)鯉黃河鯉也罷，能不能來個鯉魚大翻身，翻過身子來吃另一面？”
老板同樣搞笑說：“同學，那只有神魚了！”
馬成功說：“你得繼續(xù)努力啊?？茨阄牟挪⒉坏停袥]有能耐是另一回事兒……”
曾姍姍嗔怪捶一下馬成功，又說他貧嘴。馬成功說：“吃過了就知道你燒的魚好孬了，如果真是那樣子，我給你餐館改個好名字，好字號，很快打個翻身仗，享譽小吃購物一條街，賺大錢?。 崩习逭J定此位是買單的主或者同學的小領導，連忙讓坐遞菜單。馬成功說：“我點過了，喘氣的魚。其余同學點，每人一個，不夠重新來，黃糊糊胡辣湯那是玩笑話，點了老板未必做出來。今天破費明天勒緊褲腰帶省著點兒……”徐新寶說：“馬成功，本來你挺高尚，一下子風格降低了。說話別恁可憐好不好，這頓飯請不請無所謂，我掏了你臉上掛得?。俊蹦惩瑢W說：“馬成功是裝洋蒜，你沒聽這是幽一默？不懂這個你枉稱‘間諜’了?！蓖瑢W們又笑了，女同學嘰嘰喳喳地，坐下點菜了。那老板說：“這兒的菜量大，經(jīng)濟實惠，一人一道足夠你們吃。”馬成功挨著曾姍姍。姚藍挨著徐新寶。下首是劉興及幾位同學們，馬成功數(shù)了數(shù)10個人，足足一大桌。曾姍姍說：“馬成功慷慨解囊，大家可勁兒吃可勁兒造，省了沒人說你們好，明天成全馬成功勒緊褲腰帶子吧。要說還得感謝徐新寶同學，馬成功的牛給牽了，看他馬成功還再牛不牛？”姚藍說：“就刮目相看吧，興許好戲還在后頭呢，看馬成功有啥高招，出什么餿主意給飯店起名諱，贏利多多呢！說不定又來個邪門歪道的‘擠五十’‘擠六十’‘擠七十’？”馬成功說：“這可保不準，或許來個妖精呢。”姚藍說：“哪怕你起個白骨精也行，牛魔王也行，咱不忌諱那，只要飯店樂意換招牌；請記住，那時候還在這兒吃，我請大家來一頓，并不勒緊褲腰帶。一個大男人放這種閑屁丟人不？苦窮就不讓你請了？你馬成功想瞎了?。 蓖瑢W又說馬成功裝洋蒜裝慣了，不裝蒜不是他馬成功。說話間涼菜上來了，同學風掃殘云般吃，說笑打諢其樂融融叨。活魚活吃！一會兒工夫，老板既是主廚兼跑堂的親自端魚上桌了，魚頭自然對住了馬成功。同學們瞠目結(jié)舌，這魚燒得相當?shù)氐?，想掙扎沒有力量，確實鼓腮喘氣呢。老板滿面生輝地說：“諸位同學，抓緊吃！看味道如何呢？”馬成功滿臉謙恭站起來說：“老板，我以為你吹牛呢，沒想到你真牛，果真有這種好手藝。我牛鼻子牽了換上你牛了。有這手藝還愁不發(fā)財？現(xiàn)在就給你改字號，不知道敢不敢換下招牌來，新招牌掛出去?！崩习逭f：“只要能改好，有啥不敢呢？我已經(jīng)很窘了，再改還能更窘么？”馬成功問：“果真？”那老板扭一下臉子說：“這有啥考慮的，當然改、立馬改！”馬成功問一下同學說：“認為改什么字號才好呢？”同學亂嚷說：“盤里蹦、盤里游、盤里竄、盤里喘，怎么樣？”馬成功說：“不切不切！蹦得有腿，游得有水，竄了嘗不上美味了；‘喘’字倒是貼切些，字號沒生機，肯定不發(fā)財?！眴栐鴬檴櫍骸澳憧蠢习逑袷巧度四?？”曾姍姍說：“我看像好人，不像是壞人?！瘪R成功樂了說：“曾班長這話說的，我也沒說人家是壞人。你看老板碧眼虬須底、是不是有點像老外？”曾姍姍注目看，同學注目看，老板黃里透白的臉面黃絡腮胡子底，眼窩子深，鼻子高，聳直，接近XJ或者俄羅斯人長相了。同學又笑，都說像老外，確實像老外。馬成功說：“老板，我給你改字號別忌諱，我看你有點像老外，給你字號來個邪名字，歪名字，一插手享譽學生小吃購物一條街，不知道老板滿意不滿意？有沒有膽量招牌換下來，新招牌掛出去?！币λ{小聲對徐新寶說：“馬成功吹牛不打稿，窮毛病又犯了，看能吹到哪兒去！”徐新寶說：“一個餐館字號，不像你姚靜的名字說改就改了，改了要見效益呢，見效益才算真能耐、實能耐啊?！瘪R成功看一下徐新寶，鬼點子上來了，對滿懷狐疑的老板說：“老板，這位同學名諱徐新寶，綽號稱‘間諜’，字號改為‘新寶餐館’怎么樣？這樣改，旺財，發(fā)富，有錢賺。同學那么一愣。馬成功接下來說：“諸位別笑！我說完再發(fā)表宏論好不好？下面副標題是：由‘外國間諜為您主廚美味佳肴、活魚活吃’好不好啊？怎么樣？”同學沒有料到馬成功這一手，驚詫望一下徐新寶，哄聲暴笑了。姚藍嘴里的飯菜差點噴徐新寶臉面上。并且說：“好你個‘間諜’徐新寶，你有伴兒了，孿生兄弟了，上了字號了！”徐新寶生氣地站起來，姚藍邊吃邊把他按下來說：“徐新寶，八桿子打不著的事兒，你生哪門子氣？你是間諜么？學生證上是間諜么？你有間諜的專號么？別說話，看馬成功怎么玩、怎么揣、此餐館改這字號算他馬成功真牛呢……”
“新、寶、餐、館……”那老板摸一陣下唇，一字一頓揣摩好一會，滿眼一下子泛紫光。隨即說：“這位同學，這字號好。副標題絕好啊！湊巧，我家你嫂子名字叫‘簡蝶兒’，幾乎同間諜一個音、一個譜。板上釘釘了，字號就叫‘新寶餐館’了！副標題就叫‘間諜’了，或者我媳婦名字了。我不忌諱中國間諜外國間諜什么的。之后問：“小老弟您貴姓啊？”曾姍姍搶著說：“姓馬，馬成功。”姚藍插話說：“姓馬，馬大吹，吹牛侃大山專業(yè)戶！”老板并不計較同學插嘴說什么，感嘆說：“馬老弟，好生難覓啊！今天遇見貴人了，您姓馬。我姓二馬馮。按說是同宗同姓了！同學放開吃，可勁兒造，今兒這頓飯我請了！同學吃好喝好玩好，呆會兒我添個菜弄個湯，陪馬老弟弄兩杯、聊一陣！”說罷，顛顛地忙去了。同學們張口結(jié)舌不知所措了。劉興看著老板的背影說：“這人八成神經(jīng)病，馬成功逗人開玩笑，其實耍徐新寶。這字號能賺錢？我看不一定。他媳婦就算叫‘簡蝶兒’也不行，外國間諜也不行……”某同學說：“你還別說，我看馬成功別出心裁出奇招兒，興許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馬成功滿臉生輝說：“來，這喘氣的魚燒得好，看味道如何呢？我按住魚頭別叫它給逃了……”于是，一撥人吵吵嚷嚷吃起來，直夸鮮，燒得好，色香味俱佳。頭一次吃這種燒法的魚。只是有生命的氣息吃它太殘酷；真有這種好手藝，不賺錢果真埋汰手藝了。之后，馬成功站起來說：“諸位同學，這也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吧！‘間諜’老弟，剛才唐突，話語不周，弄得你與本飯店同名諱。這也是靈感的突然閃現(xiàn)，確實不是出于內(nèi)心，我們同干一杯吧！”同學們暗罵馬成功，這小子裝孬又說光面子話，舊社會不當叛徒才怪呢？徐新寶釋然笑了笑，端杯子同樣站起來說：“你馬成功少來這一套，你一動屁股我就知道拉啥屎。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兒，我何必杯弓蛇影呢？吳牛喘月呢？算你馬成功賊精明，恰到好處報了今天‘擠三十’‘擠四十’的一箭之仇；可話再說過來，馮老板腦子一熱說要改招牌，說話刮風般沒把門，說不定老婆一熊他就不改了，用不用本人的名諱不好說，不一定；現(xiàn)在的人，怕老婆鋪天蓋地的是，中國有外國更會有，用不用這副標題還在兩說呢！馬成功改名字改慣了，任何地方就想耍聰明，給人家改名字、改字號……”一說這，同學認為分析到理上了。馬、徐碰了杯。某同學問徐新寶：“你怕不怕‘妖精’呢？”徐新寶說：“咋不怕啊，仔把怕啊！前兩天只說了我一句話，并沒有吵，足足嚇低我兩公分，一米七八的個子成一米七五了。”姚藍就捶徐新寶，說他凈胡謅。有同學說：“姚藍多吵你幾回，怕嚇成武大郎了吧？姚藍尋高門踹了你‘間諜’吧，另尋西門慶了吧？”同學又笑了。曾姍姍說：“如果馮老板真改這字號，‘妖精’同學逃不了在這兒請客呢！副標題改‘間諜’不合適，改‘簡蝶兒’說得過?！币λ{說：“請客小菜一碟的事兒，我不像馬成功‘擠四十’‘擠三十’輸罷了，故意報復徐新寶。勒什么褲腰帶，說話恁可憐，只要馬成功愿意，我愿意接著打這個賭兒，還在這兒吃，說得出辦得到，看馬成功能多牛！如果馬成功再輸了，褲腰帶能勒到哪兒去，男同學倒不如我女同學?！边@時候，老板拖著長腔又上來一道菜：“平地一聲雷”。一個盤子兌另一個盤子里，那菜“刺啦”一聲響，熱氣蒸騰。沒見過的同學拍手直叫好。馮老板說：“抓緊叨，鍋巴肉片兒，停停鍋巴也就不焦了。”同學一陣風掃殘云般地吃。馮老板拿出張紙片、筆，遞給馬成功，字號寫在紙面上，尤其后邊副標題，最重要、最根本。劉興問馮老板：“念過書么？上過學么？”馮老板說：“念過，小學未讀完?！眲⑴d接著問：“知道‘間諜’什么意思么？”馮老板想想說：“知道。大概是挺壞挺壞的特務差不多?！眲⑴d問：“為啥改壞字號不改好字號呢？”馮老板自信地說：“現(xiàn)在的人邪門兒，臭豆腐臭不臭？油炸臭干子臭不臭？可好多人愛吃這一口兒?，F(xiàn)代人愛時尚，想吃這風味，沒辦法，我也追時尚與他人不一樣，這才可能生意旺、有錢賺。”都被說笑了。馬成功說：“馮老板，我逗同學窮開心，假間諜難免有真間諜之嫌，潛意思危害國家安全，改為‘秘方活魚餐館’、或者‘品活魚餐館’更為恰當些，貼切些。前仨字用草書，后倆字正楷字較好些?！瘪T老板說：“不改了，說啥不改了。因為你嫂子就叫‘簡蝶兒’啊！”馬成功滿臉生輝地說：“馮老板，我們倆臭豆腐碰見臭干子、臭到一塊了，這也算英雄所見略同吧?！边M一步問：“馮老板，這兒招服務員？”馮老板困惑地問：“同學們干這個？如果你們幾個人，星期六禮拜天可以來，工資當天算，絕不拖欠您！”馬成功說：“有位大娘悶透了，想出來打打工，幫你掃掃地擇擇菜，鬧倆零錢花……”馮老板難為情地說：“馬老弟，這玩笑開大了。磨不開面子了。你看街面上清一色靚仔倩妹子，一個老太婆忒有煞風景了。這樣吧馬老弟，我有個熟人批發(fā)組裝打火機，一月掙三五六百的。大娘組裝打火機，干這個怎么樣？干多少得多少，不耽擱做家務，不過起不了大作用，只能掙些小錢花?！瘪R成功連連點頭說：“那感情好，馮老板操心了。”馮老板更樂了，電話號記那張紙片上，聯(lián)系好給您打電話。又來些年輕人，抱歉說：“對不住，您慢用！”匆匆忙去了。
“往下怎么來，酒還要喝下去，這才哪到哪兒啊……”馬成功見高小紅的媽媽找活的事無意中說成了，三五杯下肚臉面紅紅的，難免喝得高些了。愜意地說：“同學們這樣好不好，既然我請客了，從1開始往下數(shù)數(shù)，凡7、14、17、21，屬明7暗7的，以次類推，都要說‘過’。說錯了停頓了沒有說‘過’，不客氣，罰酒一大杯，同學看怎么樣？”
“馬成功數(shù)字游戲輸過一遭了，又玩這個了……”一呼百應，同學都說好。姚藍說：“馬成功暗藏玄機，套狼一樣套人了，千萬當心啊，千萬注意?。 瘪R成功有打工的經(jīng)歷，望一下同學說：“沒那么神秘，小學一年級都會。從我開始吧?！贝蠹艺f：“從你開始吧?！瘪R成功喝下去一杯。就說“1”，曾姍姍便說“2”，姚藍說“3”……依次說下去，下首那位同學感覺有意思，只顧看熱鬧，一時反應不過來，脫口說出來“17”了。同學哄聲笑開了。連說：“罰酒罰酒啊，該說‘過’沒說‘過’?！蹦峭瑢W圓圓的臉膛窘紅了，著實干了一大杯。馬成功給那位同學斟上酒說：“從你開始，還是那句話，該說‘過’沒說‘過’，罰酒一大杯……”那同學便說“1”，某同學便說“2”……輪了兩圈多，馬成功說“26”，曾姍姍、姚藍為了看熱鬧，心不在焉分別嘣出來“27”與“28”，剛意識到改口晚罷了，又是一陣哄笑聲。同學亂嚷說：“罰酒罰酒，明7暗7，明‘妻’暗‘妻’都得喝?。≡撜f‘過’沒說‘過’?。 蓖瑢W笑開了，滿滿斟上兩大杯。曾姍姍、姚藍迅速弄懂了同學笑的弦外音，滿臉飛紅摟起來笑作一團了。姚藍罵道：“好你個馬成功，玄，賴啊！一肚子壞水兒，設圈套安排我們跳！”劉興得意地說：“你不是說馬成功套狼么？也算迂回曲折被狼（郎）給套了。”徐新寶挺老實，說姚藍：“不會浮水別怨水不托人，自己說錯了我看怨不得馬成功……”這時候，馬成功的手機響。接一通電話說：“好，我這就回?！?p> “什么事兒？”曾姍姍問。
“張老師喊。”馬成功掏出來300塊錢交給曾姍姍說：“曾班長，呆會兒給老板清清賬……”曾姍姍畢竟是班長，嗔怪瞥一眼馬成功，執(zhí)意跟著去。馬成功說：“我的大班長，星期天能有什么事情呢，我原籍一位小老鄉(xiāng)，一點點小私事兒，你去干啥呢？”曾姍姍執(zhí)意不聽話，那300塊錢遞給姚藍說：“‘妖精’同學，與徐新寶同學陪陪同學們，吃好喝好玩好，那老板不要錢也要給人家……”與馬成功一道回校了。姚藍茫然望著匆匆而去的馬成功、曾姍姍說：“這倆人一塊掰不開的姜，伙穿著褲子么？魚鰾膠沾著么？黃河魚鰾膠黏著么？”望望同學索然無味地說：“主角都去了，這酒咋喝呢？甩開吃，吃不好我不管，我要買單了！”
此刻，曾姍姍想也沒有想到，有人暗暗覬覦馬成功，或者湊偶然的機會接近馬成功，想戀馬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