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一路走來,不禁感嘆著自己的目光短淺,以前在香宛王國的時候,京都的繁華程度已經(jīng)超乎所想了,沒想到這藥都竟然比京都還要繁華。不過想來也是,藥師的地位可不比修真者低,品階高的藥師甚至要比高修為的修真者更受人尊敬。畢竟他們擁有者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而藥都天恩城更是藥師云集之地,比京都繁華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突然,一雙手死死的拽住了張安的包袱。
不是吧,光天化日的,偷都不樂意偷,要直接搶嗎?天恩城的治安這么差?
張安用力的束緊包袱,轉(zhuǎn)身一瞧,竟然是個女子。至于張安怎么看出的她是個女子,那是因為這女子衣衫襤褸,渾身是傷,隱隱有春光外泄。
“救,救命!救救我。”女子看起來十分虛弱,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張安猛地朝四周望去,不遠處似乎正有一群兇神惡煞的漢子朝著自己這邊走來,不過因為人潮擁擠,那群人來得有些慢。
張安急忙脫下外衣裹住女子,搭上女子的肩膀,扶著她躲到了路邊的暗巷之中。
“你要不要緊啊,我?guī)闵纤幮星魄瓢?,現(xiàn)在這樣我也沒辦法替你探查傷口和治療啊?!睆埌碴P(guān)心道。
“不,別帶我去藥行。那里都是他們的人,去藥行我就死定了。你也是藥師?”女子靠著墻,強撐著說道。
張安點點頭,道:“對,我是藥師。我是來參加藥師大賽的?!?p> 聞言,女子眼神有些復(fù)雜,“城里西北方向,有座荒廟,那里,安全。”
說完,女子側(cè)過頭,竟是昏了過去。
張安也不知如何是好,總不能就把她扔這兒不管吧。爺爺常說醫(yī)者仁心,放任她在這不管的話,自己的良心也難安。
沒辦法,人命關(guān)天,報名的事情往后挪挪吧,救人要緊。
張安將女子背起,朝著西北邊跑去。
天恩城比京都大太多了,張安跑了近一個時辰才找到女子口中所說的荒廟。廟門不知道去了哪里,門口頂上懸掛的牌匾也斷得只剩下了一半,之看得清“愚廟”二字。
沒想到天恩城繁華至此,城中卻有這樣一處地方,荒草叢生,無人問津。
張安拾了些柴火,鉆動著較為粗壯的一根木頭,不一會兒就冒起了陣陣細煙,又網(wǎng)上扔了些木屑,蓋上幾根細木,生起了一團篝火。
張安走到女子身邊,默默念道:“人命關(guān)天,非禮勿視。對不起?!?p> 說完,張安輕輕褪去女子身上的破布爛條,只留下了一塊遮羞肚兜。
又搭手把上女子的脈,還好,沒受內(nèi)傷。只是這渾身都是鞭傷,好幾處甚至皮開肉綻。
“嘖,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對個女子下如此重手?!睆埌矐崙嵉溃瑥陌だ锬贸瞿借硿蕚涞慕饎?chuàng)粉,小心翼翼的替女子上藥,然后又翻出一身自己的新衣,替女子蓋上。
做完這些,外邊也夜色正濃。看來只能明天再去報名了,今天就在這破廟里將就一晚吧,正好等這女子清醒了再離開。
平平淡淡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坐著睡果然不會太舒服。張安伸了個懶腰,脖子上卻傳來一陣涼意。
“你干嘛!”
昨夜還是半死不活的女子,現(xiàn)在正拿著自己的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
“別動!刀劍無眼!”看來是恢復(fù)得不錯,女子惡狠狠的說道。
張安舉起雙手,盡量將頭往后靠,“我可是救了你一命,我不求你報恩,可你也不至于殺了我吧。”
女子將匕首往前一抵,張安的脖子滲出了一絲鮮紅,“我身上的衣服不是你換的?占了我便宜,那就去死吧!”
“停停停!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就你那干癟的身材,有什么便宜值得我占?真是狗咬呂洞賓!”張安極力阻止著女子。
“臭色狼,你罵我是狗?!”女子大怒。
好機會!張安趁著女子發(fā)怒的時機,一把抓住女子握住匕首的那只手,用力的將拇指摁在她手背,女子吃痛,匕首從手中滑落。張安伸手接住匕首,抵上了女子的脖頸。
“我可沒罵你,倒是你,就是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的嗎?脖子都給我蹭出血來了。”說完,張安一把將女子推開,收起了匕首。
盡管恢復(fù)的不錯,但女子還是有些虛弱,被張安這么一推,一屁股坐在地上,無力的說道:“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張安坐到女子身邊,笑道:“要不要這么中二,我可不想要你的命。作為一名光榮的醫(yī)師,我只會救人,不會殺人。說說吧,你是誰,怎么會弄成這樣的?!?p> “憑什么要告訴你?!迸永淅涞恼f道。
聞言,張安起身,收拾收拾了包袱,向廟外走去,“行,既然你不肯說,那我現(xiàn)在就去隨便找家藥行問問,看看是誰家丟了姑娘,我相信他們會很樂意告訴我的。而且,你拖著這副病軀,跑也跑不了多遠?!?p> “你!站??!”女子喊住張安,繼續(xù)說道:“我叫閔鈺,我也是一名藥師?!?p> 張安回過頭來,疑惑道:“你也是藥師?不對啊,藥師在天恩城不是地位極高嗎?你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那些人是你的仇家?”
閔鈺搖了搖頭,道:“他們并不是我的仇人,可以說,他們是我的恩人。”
“恩人?”張安坐到她面前,更加疑惑了,問道:“恩人能把你打成這樣?滿大街的追你,你騙鬼呢吧。說假話前能不能過過腦子啊。”
“都這樣了,我有必要騙你嗎?天恩藥師協(xié)會你知道吧,協(xié)會就是整個掬月王國的最高執(zhí)行機構(gòu)。掬月王國不同于其他兩國,這里沒有國王,所有的事項全權(quán)由四大醫(yī)尊商議決策,也可以說協(xié)會的四大醫(yī)尊就是掬月王國的國王。”閔鈺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天恩藥師協(xié)會之所以每年都會舉辦藥師大賽,就是為了決出接下來一年的協(xié)會管理權(quán)落入哪位醫(yī)尊的手中。幾乎能在天恩城立足的醫(yī)師都隸屬于四大醫(yī)尊門下,所以像你這樣的外來人,必須要選擇投靠一位醫(yī)尊,不然你連大賽海選都過不了?!?p> 張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四大醫(yī)尊互相看不順眼咯?誰拿到了協(xié)會的管理權(quán),誰就能當一年的國王,這種治國方式倒是挺新穎的。但是這跟你被追殺有什么關(guān)系?”
“那就要從很久之前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