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暮新城睡著不久,就有人進出了。但是暮新城還是抱有一絲絲警覺的。
因為總感覺這里面還有很多秘密,所以還沒等提醒,暮新城就被驚醒了,他沒有大叫,因為有著不熟悉的口哨音。
那人走后,門還有一秒沒有關閉,他們四人直接鉆了進去,進去之后,兩人一組,分別躲在一邊的木箱后面。
自動跟蹤攝像頭還沒反應過來,所以只拍到了木箱。暮新城看著對面的許明囡,心底多少有些不愿意,雖然身邊的娃娃也能保護他。暮新城已經開始責怪自己,怎么頭鐵就跟到了娃娃這邊呢?
而娃娃和許明囡也有些擔憂,因為暮新城根本聽不懂越南話,反之,娃娃也聽不懂中國話。但是有一個人,卻完全在頻道之外,她只是想著,應該讓暮新城跟著自己的。
但是即來之則安之,都這樣了就算了,幾人都默認了。娃娃動著手勢,雖然暮新城還是看不懂。
手勢的意思,這個工廠呈十字型,四人兩邊兩人先去搜集證據(jù),按照拍照,拿走一些文件樣品都可以,但不要驚動了其他人。最后,他們前面,也就是這條路直走盡頭會和,就算其它地方沒有直接的證據(jù),那里就該有了。所以,最后一個地方也不要放過。
暮新城這不,發(fā)了一個消息給許明囡。
我都不懂啊。
不過許明囡很快回復,因為就在一邊,看著暮新城動了動手機。
你跟著娃娃就行,她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暮新城只能省略號,看來只能一步也不能離開娃娃,再說娃娃也不會多說話,這更加增加了他的難度。
很快四人就分開行動,許明囡和蔣木木于左邊,暮新城和娃娃在右邊。一路上躲躲藏藏倒也沒什么,只不過在搜集證據(jù)的時候慢一點。
文件都放在指定的位置,暮新城這邊找不到,看能只能是許明囡那邊了,不過躲在木箱后面,有些白色的粉末讓暮新城注意到,這里面是有戒不了的。
可是就是這個恍惚,娃娃都已經過去了,暮新城還在這個木箱后面,眼看一直巨大的機械手抓住木箱,暮新城還可以看到娃娃在旁邊招著手。
怎么辦?現(xiàn)在過去又不是好時機,暮新城咽了咽口水,難道要被發(fā)現(xiàn)了嗎?
這些木箱一被移走,暮新城就沒有掩蓋之物。完了,機械手臂正抓起了木箱,暮新城一個機靈,這些木箱只是放好,并沒有束縛,所以說,他還是有機會的。
他直接扒拉住一些,所以不多不少的木箱掉落,擋在自己面前。
“咦?怎么還有掉的?”
“少數(shù)情況,等會再來一次吧?!?p> 兩個員工正在無心用著越南話開著玩笑,可是聽不懂的暮新城,以為自己是被發(fā)現(xiàn)了。他此刻緊張得,冷汗直冒,沒聽見兩人的聲音,還以為正要摸過來。
他已經想好了后路,被發(fā)現(xiàn)了絕不讓許明囡暴露,或許,自己還可以吸引注意。
于是娃娃在一旁使勁招手,他沒有看見,直到手機砸在自己身上,他才回頭過去,看見娃娃的神情,從未有過如此一直看著自己的眼神。
他當機立斷,趁著機械轉身,將木箱放在傳送帶上的缺口,直接一下鉆了過去,牢牢擠在娃娃身邊。
香氣撲鼻,融合著一種壓縮餅干的味道,暮新城愣了愣,在娃娃的移了移中恢復狀態(tài)。
而許明囡那邊還算順利,找到了好多戒不了的證據(jù),實物文件和具體拍照,雖然拍照都是用手機進行的。
自從進來的時候,許明囡問道這股味道,就感覺倍加熟悉,因此她也知道,證據(jù)肯定能找到的,味這么大。
不過蔣木木一直在一邊看著手機,還輸入內容,這讓許明囡感到好奇,是暮新城嗎?
如果是,她就回去打爆他。
于是她湊過去一看,但是卻被蔣木木一下給移開。
“怎么?”
蔣木木看著許明囡,她擔心自己已經被看到了。
“如果暮新城騷擾你,一定要和我說,聽到了嗎?”
“好,好的。”
雖然如此,但是蔣木木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緊張因為。
許明囡收集好了證據(jù),看到規(guī)定時間快到了,她們要趕快到指定地方集合。暮新城這邊也加快步伐,但不知道為什么,暮新城似乎更倒霉,他這邊更容易被發(fā)現(xiàn),而且也沒有證據(jù)什么的。
所以,暮新城晚到了一些,不過并不影響。
“證據(jù)都在這,我想我們可以走了?!?p> 四人還是躲在木箱后,小心交談著。
娃娃看得出,許明囡將證據(jù)拿出來的時候,她猜到是要離開,也點了點頭。早點離開好,因為守護這里的人已經被她們干掉,如果不快點,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
可是蔣木木卻心有余顧,她有些擔憂:“還是再等等吧,我們都來到了這里,而這個是最后的房間了?!?p> 暮新城看了看蔣木木,也十分猶豫,他們的目標,只是搜集證據(jù)而已。
“算了吧,證據(jù)都已經到手了,我們還是離開?!?p> “不,我覺得我們還是進去好一些,免得……免得錯過些什么?!?p> 本來暮新城也準備打算離開,不過看到蔣木木這么堅持,他開始了松動。就從他這條線開始,許明囡和娃娃也開始松動,他們最后決定,這最后的房間,還是需要進去看一看。
奇怪,最后的房間大門還沒有經過暮新城之手,就自己打開了。
他們四人進去之后,大門又突然關上,四周陷入了黑暗。暮新城一下感覺有鬼,這說不出的詭異,的夢中有一次相像。
突然,燈光亮起,這里什么掩體都沒有,四周全是空蕩蕩的。暮新城這才知道,夢境重演了!
他回頭看了看許明囡,腹部上并沒有中槍。
從遠處走來一個男人,如果我們沒有看錯的話,就是阮氏集團干部李錫賢。
“不錯,干得真不錯,蔣木木?!?p> 除了沒聽懂的暮新城,許明囡和娃娃一個機靈,全部看著蔣木木。蔣木木的神色也在變,非常為難。
暮新城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不過聽到男人口中的聲音,依稀有著蔣木木的名字,這是什么?
他回頭看了看蔣木木,從而發(fā)現(xiàn)異常。暮新城挪了挪步,他從現(xiàn)在開始,也沒有站在蔣木木這邊。
“終于抓到你們了,呵,和我們做對的一群人?!?p> 許明囡和娃娃已經做好了面臨大敵的表現(xiàn),更有甚者,娃娃直接沖了上去。李錫賢早有準備,從自己身上掏出一把槍來。
砰!
沒有那么激烈的槍響,暮新城都懷疑,那是不是一把真槍??墒悄前褬尦鰜淼淖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張開一張大網,把娃娃牢牢困在原地。
“叛徒!枉我對你的信任,還派你鎮(zhèn)守入口?!?p> 可是無論娃娃怎么掙扎,都無法從網內出來,她掏出腿間的匕首,竟然發(fā)現(xiàn),都割不掉。
“現(xiàn)在你的要求我達到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母親的第二重身份是什么了嗎?”
蔣木木不再去看暮新城的眼神,反而面對李錫賢,說著一口越南話。
“不用著急,等我解決了他們?!?p> 李錫賢開始把眼光看向許明囡和暮新城,可是這傾倒了蔣木木的信念。
許明囡腦袋里正思考著一切,想著辦法如何應對李錫賢,最主要的是,他手中還有一把槍。
“不錯,你是個很厲害的黑客,只不過……還是敗在了我的手下?!?p> 暮新城根本聽不懂,也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話。這會兒李錫賢看著他們,他只光想著怎么護著背后的許明囡。他張開手,可是卻直接被許明囡一把抓在后面。
“喪心病狂!”
許明囡冷冷罵道,她只能盡全力拖延,直到周旋想到辦法為止。
“哈哈哈,我喪心病狂?你也不想想,十度因為你背后的人死了,你還這么護著他,是誰喪心病狂?”
李錫賢大笑著,可是許明囡卻一震,她腦海里只有一句話,十度因為你背后的人死了。
“十度……死了?”
許明囡已經開始有了一些神情恍惚,這句話都是中國語言說出,暮新城聽見,似乎有些猜測。
“不然你以為呢?哈哈哈……?!?p> 許明囡感覺一切都天翻地覆,以前和十度的種種回憶在耳邊襲來,許明囡抱著腦袋,不可能,不可能!
十度絕對不會就這么死了!
雖然是猜測,暮新城覺得更是事實,還有什么,比十度死亡的消息更為激烈?可是有一點暮新城無法相通,十度很早以前就死了,為什么現(xiàn)在還有這個戲碼?
對于十度還存在現(xiàn)在,因為他死的事情,暮新城并不相信,因為對于娃娃兵來說,根本就不重要的。如果出現(xiàn)嘩變或者擅自逃跑,不在任務中犧牲,就是被處死了,還能留到現(xiàn)在?
可是許明囡不相信啊,暮新城還沒來得及出口安慰,她就下意識變換著手中和腰間的東西。
許明囡犀利麻木的眼神讓暮新城一驚,這是夢中的她??!
十度的死去充滿了整個大腦,她只想狠狠扣下扳機,她要制裁他!替十度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