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聲音,一樣的面容,連眼神都一模一樣,是不是,真的是童嬌!
那女孩看著暮新城一直盯著自己,先是有些奇怪,然后很從容地拉拿出了一面小鏡子,對著自己左照右照。
終于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女孩已經(jīng)有點沒耐心了:“喂-到底招不招???”
雖然脾氣見好,但是無奈。
暮新城這才慢慢回過神來,不過看著童嬌,好像很小,在自己夢中,似乎是大學那一年。
坐在窗戶上喝著酒,眼里一籌莫展,能覆蓋千里的憂愁。那會兒的童嬌真令人擔心,擔心酒精麻痹了自己,從窗戶那里不小心掉下去。
不過暮新城眼前的童嬌就好比那時候的童嬌,看樣子有點小啊。
“你……?!?p> 暮新城想出口問一問,但害怕結果讓他失望。
“不用看了,我已經(jīng)成年了,要不要看身份證?”
女孩似乎清楚自己,然后極不在意地擺手一說,笑嘻嘻的臉頰就像夢中的一樣。
暮新城真的有一瞬以為,自己還在夢中,他有點慶幸,或許這條路是走對了。七年,他就開始這樣子安慰自己,只需要七年而已。
“怎么?不相信嗎?”
女孩開始有些膽怯,她知道自己顯小,而且第一次出來找兼職就這樣,有些畏懼的心,想到了某處又開始倔強起來。
不行,不能讓他小看!
“沒有?!?p> 暮新城搖了搖頭,突然看見后面有客人進來了。
“奶茶店前臺后面有個小屋,你先進去等著?!?p> 童嬌點了點頭,然后舉起食指朝上,一聲行之后,順勢看了暮新城后面,有一道門。
約摸十多分鐘左右,暮新城才騰出時間,他走到后面小屋,看見女孩坐在床上玩著手機。突然一陣恍惚,好像自己的家,好像……那時候和自己已經(jīng)結婚的童嬌。
女孩轉過頭去,才發(fā)現(xiàn)暮新城看著自己一動不動,她用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可是暮新城還是不受半點影響。
“喂!”
“???怎么?”
暮新城即使被嚇著了,但話語還是那么朦朧。
“我覺得這個時候我們應該談談其它東西,比如工資?!?p> “哦哦,我就是來找你聊聊這個的?!?p> 看著女孩兒精致的兩頰,與夢中一點差異都沒有。
“工資日結吧,一百一一天,工作時間八點到十一點,十三點到八點,可以嗎?”
“可以,嘻嘻?!?p> 女孩兒高興,想不到第一次兼職就是一百一一天,還以為閨蜜說的服務員工資很低。
“那現(xiàn)在就可以出去工作,今天就算一百一了?!?p> “哦,好的?!?p> 女孩比了一個ok的手勢,就準備離開,聽見后面暮新城還有問好,便微微回答。
“那個,你叫什么名字?”
“廖小沉?!?p> ……
暮新城看了看手機,快到點了。
見到廖小沉干勁十足,他有些不忍心打破這些。
“童嬌,可以了,吃飯時間到了,你先去吃飯吧?!?p> “???什么童嬌?”
廖小沉摸摸頭迷迷糊糊,難道不是在叫她?
“哦哦,廖小沉,我叫錯了?!?p> “行,那我去了?!?p> 廖小沉說完,就直接脫下店里的圍兜,放在一旁直接離開了。
“旁邊有一家不錯的面店,你可以去看看!”
突然她停住了,童嬌,廖小沉……,讀音相差那么多,怎么可能會錯呢?
從第一眼開始,暮新城就神神諾諾,廖小沉回過頭,開始了火星猜想。
“沒帶錢嗎?”
暮新城走上前來,他都準備掏錢了,具體的就在今天工資里面扣吧。
“沒什么?!?p> 然而廖小沉就是猶豫了一下下,離開了。
廖小沉吃完飯回來很滿足,果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感覺是這樣,繼續(xù)干活,換著暮新城出去吃飯。
奶茶店里中午沒人,空蕩蕩的,她就開始幻想,童嬌是誰呢?為什么他說出來就是那么熟練呢?
對了,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只知道他是這個店的老板。
想起這么年輕的老板,還穿著圍兜在奶茶店里當服務員,就有點好笑。自己正在笑嘻嘻,突然腦門就來了一個輕輕的爆栗。
“想什么呢!有沒有好好看店,那邊的客人要來一杯紅豆奶茶?!?p> 暮新城話語不是十分凌厲,反而有種同齡人的接近,這讓廖小沉很隨便,哦地一聲開始了隨便。
結果又來了一個爆栗。
“你干什么??!紅豆紅豆,不是雙皮!”
“哦?!?p> 廖小沉慌里慌張,這讓暮新城十分無奈。
等到紅豆奶茶過去,暮新城已經(jīng)換上了肚兜,咳咳,圍兜。對于剛才的事情,可是自己也不能當做沒有過。
“你在干什么?發(fā)春嗎?”
“哦哦?!?p> 暮新城只能省略號走你,廖小沉才反應過來,結果真的把實話說了出來。
“我在想,你叫什么名字,有點好奇,你老板為什么穿著圍兜干服務員?!?p> “沒員工,光桿司令行了吧?把你的想法都收起來吧!好好工作?!?p> 暮新城說完準備離開,只因為門口又來了一個客人。
“那你叫什么名字?”
“暮新城?!?p> ……
下班的時間,廖小沉興奮把圍兜一扔,匆匆忙忙離開了奶茶店,暮新城打算十點關門,他就靜靜地守著。望著留給自己只有背影的廖小沉,暮新城不知道這個女孩背后又有什么故事。
夢不是現(xiàn)實,只是恰巧而已。
他轉過身,客人已經(jīng)沒了,心想早些收店吧。收著收著,暮新城抬起頭來,又朝著廖小沉離開的房間看了看,好像,她忘記了什么。月色撩人,暮新城睡在小屋之中,翻來覆去睡不著,聞了聞被子她的味道,已經(jīng)很淡很淡了。
他不知道這樣還能持續(xù)多久,他也不知道這個味道是怎么形成的。一直以來,有一個人在暮新城腦海中難以消除,就在剛才,又多了一個。
當思念苦成疾,在床上輾轉難以入眠的時候,暮新城翻過身,恰巧就看到了廖小沉脫下的圍兜掛在旁邊,想起廖小沉就想起了童嬌。
是不是自己也應該學學她?
就當我都在疑惑著,畫面一轉,看到暮新城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流轉,才知道,外賣一箱啤酒啊。
當拉環(huán)的聲音來襲,暮新城只覺得模糊之間很清脆,是那么滿足。
有人說,啤酒就像是飲料一樣,可難保在他人心中,這個東西有什么地位。
喝著喝著,慢慢地就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手,通過一切氣流的障礙,撫摸著暮新城的內心。更像是一場交誼舞一樣,無論怎么變幻,都不會離開。
就這個小小的恍惚,有什么東西,牛頭不對馬嘴中,從嘴邊逃脫,抓不回來。暮新城這才低頭,原來,不小心灑在被子上了。
哎呀,怎么這么不小心?
暮新城趕緊撥了撥,可是已經(jīng)有濕漉漉的表現(xiàn),他很慌張,怕屬于她的味道逝去。輕輕一聞,全是啤酒的味道,好像真的沒了……。
這個夜晚他很失望,只夢到滿天的螢火蟲,化作星星,越飛越高,像往著媽媽懷抱里奔去一樣,擠進人們不知道那烏云里有著什么的烏云。
童嬌見到一個她自己非常熟悉的人,嗯怎么說呢?就像是她了解他會來她家找她一樣。
廖媽看情況不對,直接一閃,結果剛好撞在門上。
“哎呦~,我的頭哇!”
但是依然沒有人理她,因為廖爸在廚房里力挽狂瀾,怎知道好好的排骨,就是因為廖媽放錯了糖,現(xiàn)在他要慢慢調整,做成糖醋排骨。
而廖小沉看見周桐,心里一下就不高興了,原先準備好的賭氣也開始升溫。
“你怎么來啦!要手表錢我會還給你的,只要我掙夠了,我們兩個就沒關系了,拜拜!”
“沉沉,我當時只是說的氣話,現(xiàn)在……?!?p> “很后悔是吧?不可能!慢走不送!”
面對周桐的那個愧疚樣子,廖小沉并沒有心軟,而是一個勁的逐客令,讓人無法反駁。
“沉沉,你聽我說……?!?p> 砰!
“聽誰說,都不聽你說,你那準備好的臺詞給自己念去吧!”
周桐還沒說話,就被推搡出了門,即使這樣,廖小沉鼓起的生氣小臉,可愛地朝著外面不滿。
與此同時,來了一陣也是讓廖小沉無比熟悉的電話鈴聲,她自顧點了點頭,好的,就是逼她拉黑他。
果然,沒有他的電話就是那么清靜,廖小沉有點滿足,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里面的,慶魚年。
廖媽在房間里面,使勁揉啊揉,終于,不疼了才出來看看情況,要不要幫忙。結果一出來,就聽見從窗外來的聲音。
“沉沉!我錯了!手表什么的雖然重要,但是沒有你摔壞它,它就不重要!”
那聲音好像是從樓下,把一至十二樓的聲控燈全給驚醒了。
“什么鬼?”
廖媽好好奇奇,又瞥見廖小沉坐在沙發(fā)上悶悶不樂,好像……找到原因了。廖小沉聽見這騷擾人的音量,分明沒有覺得什么感動,只覺得很煩人。
情商高就是情商高,你非得這一會兒嗎?要不等一會兒她氣消了,你再來試試?
廖小沉不想去理睬這些玩意,可是下面竟然又開口說話了,這一次聽著怎么那么像威脅?
“小沉!你不原諒我,我就在下面不走了,直到你原諒我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