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嬌開門才發(fā)現(xiàn)是童嬌,蜷縮坐在門口,手臂搭上膝蓋,腦袋深埋著哭著。
“姐姐?”童貞叫了一聲。
童嬌抬頭,她看見童嬌。
“不要學(xué)我,不要死纏,”她哽咽了一下,“難打?!?p> 看著姐姐哭得不成樣子,她有些心疼,可偏偏某人不心疼。
“姐姐你別說了,快進(jìn)來吧?!彼瘚蛇M(jìn)了屋子。
可童嬌還在哭。
童貞沒有辦法,進(jìn)屋拿了一樣?xùn)|西。
童嬌眼睛哭得紅腫,正想用衣袖擦拭眼淚,旁邊卻遞來了一張白紙。
于是她看也沒看,拿上就擦拭了整張臉,突然才發(fā)現(xiàn)不對。
綿綿的,還有彈性。
結(jié)果一看,衛(wèi)生巾……。
“這是什么……?!蓖瘚梢徽蝗恍α?。
“你上次也是給我用的這個好不好?!蓖懻f完,一張臉從左邊移來,“那時我也笑了?!?p> 童嬌笑意很快就散過了,她盯著桌面,忽而陰沉地說:“我喜歡的人,他怎么也不喜歡我?!?p> “姐姐,”童貞坐在她對面,“非要他喜歡你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蓖瘚蓳u著頭。
這時,童嬌媽從外面回來,神色慌張,但看到童嬌在家時,放下了一顆心。
可還是為她臉上的淚痕,以及紅腫的眼睛面露不安。
但是這些不安當(dāng)看到桌上的衛(wèi)生巾時,一切煙消云散。
她詫異,那衛(wèi)生巾開眼淚是她女兒的標(biāo)志。
接下來的幾天,童嬌狠不得睡死在床上。
除了吃飯上廁所,就沒離開過床。
毫不夸張的說,如果她是胚胎,床就是母親的肚子。
之后暮新城竟然來了。
其實是被童貞叫來的,童貞看不下去了,她的姐姐變成了這樣。
當(dāng)時童嬌在床上睡著,聽到那腳步有點奇怪,不像母親不像童貞。
但她無暇去管,她已經(jīng)很累了,她想休息。
她把被子蓋上頭,示意來人她要休息了。
這時身邊沒了聲響,她也不知道那人走了沒有。
突然,有人鉆進(jìn)了被窩,抱住了她。
她明白這個溫暖的懷,她知道這個人是誰。
她不想理他,這個不守信用的登徒浪子。
“嬌嬌。”
暮新城想著童貞對自己說的話:“她如果不理你,你就叫她嬌嬌,但不能用作平時?!?p> 果然她理他了,轉(zhuǎn)身就是發(fā)怒的小拳拳,錘在他的胸口。
他一下握住了她的手腕,見掙扎不得,她很生氣:“你為什么不來!你答應(yīng)我的。”
暮新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她接著窗口映射進(jìn)來的光,看到他眼里含情脈脈,以及偌大的黑眼圈。
“你這個負(fù)心漢!”她只是想發(fā)泄一下心中怨氣,卻踢中了……。
他齜牙,終于松開,雙手去護住……。
童嬌也感覺到自己踢到什么東西了,她知道這個東西不能亂踢。
他雙手護住,忍不住叫:“哇!你下手太狠了?!?p> 眼中的含情脈脈蕩然無存。
“沒事吧?!彼肿銦o措,由于地方比較尷尬,她也不知道怎么幫忙。
無奈,暮新城只能下床,蜷縮著身子好猥瑣:“我去廁所看看有沒有出血?!?p> 暮新城離開后,童嬌怨自己,偏偏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這么尷尬的事情。
她躺在床上,看著窗外,自己該原不原諒他呢。
沒過一會兒,暮新城回來了。
他臉色變得不好,可又無奈。
他上了床,童嬌轉(zhuǎn)身看著他,問:“沒事吧?”
“有事,我要你補償我?!蹦盒鲁亲兊煤軣o辜。
童嬌一怔,立馬雙手交叉護在胸前。
“你別想歪了,我是指原諒我?!蹦盒鲁菬o奈。
“哦哦?!彼娮约合氲锰嗔?,身體又開始放松。
暮新城聽見這一聲,有些高興:“你答應(yīng)我了?”
“沒有?!闭l知童嬌一句甩去。
他看著她眼里傲嬌的靈魂,突然他立刻全身顫抖,像一個小孩子哭一樣:“啊——,我的清白都被你糟蹋了!還不原諒我?!?p> 她撲哧一笑,她喜歡的不就是這個模樣的暮新城嗎?
見她這樣,他又眨巴著左右歪著腦袋:“怎么樣?考慮原諒我嗎?”
“不行,我要你親我一口?!蓖瘚烧f出她與暮新城交往后的愿望。
“嗚嗚,我的清白?!蹦盒鲁茄b作哭著。
“要不要嘛!”童嬌給他一句
“唔??!”暮新城極不情愿
“親臉???當(dāng)我是你老爸?”誰知童嬌再來一句。
在他們閉著眼吻上的時候,童貞在門外看著,悄悄一笑,便關(guān)上了房門。
……
暮新城在那里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童嬌已經(jīng)不在身邊。
他聞了聞被子,香香的,不舍起身。
太陽透過窗戶,照耀在被子上,這被子竹子清綠般,還有小白點斑點。
暮新城見童嬌在外面沙發(fā)上,看著墻上的液晶電視,里面的男女主叫嚷著要分手,結(jié)果女主不小心要掉入海里,男主拼了性命拉她。
童嬌見暮新城醒了,嘲諷一下下:“睡得夠沉的,是不是去網(wǎng)吧通宵了?”
暮新城見被識破,不好意思地扣了扣眼屎。
還含情脈脈呢!眼屎一大堆。
“下次帶我,我玩輔助,奶媽?!蓖瘚梢娝@樣,招牌式笑容又在臉上了。
暮新城看她已經(jīng)原諒了自己,呼一聲,便說:“好!但是還有一個人?!?p> 方亮,就是多的那個人。
……
“師傅?這個確定能打?”方亮看到童嬌,知道她的技術(shù)。
“什么不能打!”她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叫師娘?!?p> “???”方亮一下怔住,然后看向暮新城。
暮新城笑了笑說:“叫你叫就叫吧。”
“啥?師傅你這么沒用?敗在這娘們下?”方亮不可思議。
“什么沒用!再說一遍?!蓖瘚芍苯由鲜帧?p> “哎呀!別打我呀!”方亮叫著冤。
幾人陸續(xù)掉了幾顆星,才甘愿離開網(wǎng)吧。
暮新城送著一路開心蹦噠的童嬌,上了樓,才自顧自地回家。
唉!他長嘆一聲,心里抹上一抹遺憾,他和許明囡,還有沒有可能?
回到家中,許明囡見兩日都沒著家的暮新城總算回來了。
兩日前,暮新城一回來就是睡覺,她和他說童嬌哭了的事情,他也不理睬,不知道現(xiàn)在童嬌怎么樣了。
“我要吃飯,快去給我做!”暮新城推著許明囡進(jìn)了廚房。
許明囡別樣眼神望他,最后還是百依百順。
結(jié)果暮國聲回來,一看:“怎么這么早吃飯?”
“他作息時間早就不準(zhǔn)了?!痹S明囡喃喃著。
“啥?”暮國聲沒聽懂。
“哦!她是說我的肚子,餓的時間都不對?!蹦盒鲁勤s緊打著掩慌。
暮國聲聽見,笑道:“當(dāng)然,暮新城這年紀(jì),當(dāng)然是長身體的年紀(jì)。”
說著還夾了些菜遞過去:“來來來,多吃點?!?p> 晚上睡覺前,暮新城還打開QQ看一下,兄弟伙們在干嘛。
于是:
暮新城:你們都在干嘛啊?
韓斐:能干嘛,打游戲唄!
薛老二:我在網(wǎng)頁上暢游,要不要我分享給你們。(奸笑,奸笑。)
田壯:我現(xiàn)在無聊著,想回學(xué)校了。
譚登平:睡覺。
看著大伙們在群里熱鬧著,竟然還有人邊睡覺邊玩QQ,真乃神人也。
第二天童嬌來找他了,許明囡開的門。
她一進(jìn)來,就撲上暮新城的床。
“得得得!說正事!”暮新城口水都來不及咽。
“我媽想見你?!蓖瘚筛淖诖策叀?p> 真是個不放棄的主,暮新城無奈:“好吧。”
可是一過去,就遭到雷劈。
童嬌媽奸笑著:“嘿嘿,你這小子,終于過來了,怎么不等著我過去找你呢?”
“阿姨,我不是過來了嗎,用不著?!蹦盒鲁切挠悬c虛,突然聽見童嬌媽說:“你叫我什么?”
“?。俊辈粚??暮新城心里掂量著
“你小子沒一點眼力勁,我女兒怎么看上你了。”童嬌媽一臉不滿。
童嬌則在旁邊唇語:“岳母?!?p> 啥?早了吧?
這時童嬌媽手機響了,她懶得放在耳邊,直接免提,電話里聲音傳來:
“喂?老婆,我馬上就回來?!?p> 童嬌媽應(yīng)上:“嗯,暮國聲他兒子也在。”
“什么?”電話里語氣一變,“要不要我撇一根棒子回來?!?p> 暮新城聽到,全身怔住,他聽到了什么。
童嬌媽也微微一驚,說:“不用了,女兒原諒他了?!?p> “哦哦,那就好,掛了,我馬上回來了。”
說完電話就傳來嘟嘟聲。
童嬌媽把手機一放,朝著暮新城說:“把你家里的人都叫過來,在我們這邊吃?!?p> 屈于岳母威嚴(yán),他只能打電話給許明囡,聽著電話里面的聲音,他無奈對著童嬌媽說:“我爸不在。”
“那就把那個小孩叫過來。”童嬌媽順口回。
“好吧?!蹦盒鲁怯职咽謾C放在耳邊,叫許明囡過來吃飯。
許明囡在家本來就不知道童嬌怎么樣了,想著這次過來看一下。
童嬌打開門,看著來人,笑意就起勁。
許明囡看到招牌式笑容在臉上,她也不禁放心。
童嬌爸早就回來了,現(xiàn)在在廚房幫著忙,一大桌子菜上桌。
“都別太顧忌,就當(dāng)是在自己家。”童嬌爸說著客套話。
誰知暮新城等的就是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