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見到那群熟悉的好友時,蘇曉月感覺彼此之間一切都沒有改變,仿佛回到了小學(xué),初中高中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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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哥~”蘇曉月見到歐陽楓的時候便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就像她小時候拉著他的手,像他撒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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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楓原本很想要回應(yīng)蘇曉月的擁抱,只是在觸及到南黎安黑了的臉,還有那細(xì)長的鷹眸像一道雷,一直注視著他的動作,似乎一旦不如他意,他就會劈死自己似的,所以他最終只能紳士般輕輕拍著蘇曉月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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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坐吧,歐陽哥累了”南黎安語氣平平地說道,而后像揪南貝貝似的,把蘇曉月揪到沙發(f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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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上大學(xué)感覺怎么樣?還適應(yīng)嗎?”坐在一旁的安子杰拿過早已為蘇曉月準(zhǔn)備好的冰可樂,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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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子杰哥,我可是在什么環(huán)境下都能適應(yīng)的”說著,不忘做了給調(diào)皮的鬼臉,正欲伸手拿過他遞過來的可樂時,卻還是被南黎安制止了:“別喝冰的,給你叫了熱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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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曉月不滿地嘟了嘟嘴巴,這大夏天的,喝熱奶茶真的好嗎?只是突然想到自己也快到了每個月最難受的幾天,便把手縮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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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點(diǎn)也沒關(guān)系吧?黎安,你對月月是不是管得太嚴(yán)了?”安子杰唇角輕抿,雖是玩味的口吻,但是他心里卻異常地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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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兩個人都分手了,這樣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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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南黎安知道安子杰對蘇曉月是不一樣的,而他也聽出了安子杰話里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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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嗎?或許吧...”南黎安倚靠在椅背上,慵懶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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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跟子烊怎么還沒來?還有那個時靜,哥都要走了,他們竟然還遲到,過分”歐陽楓委屈地說道,而后一咕嚕把一杯啤酒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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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訕訕地開口:“靜靜今晚過不來了,她學(xué)?;顒油炅撕?,還要趕過去見編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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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丫頭...”歐陽楓頹然地躺在沙發(fā)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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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說她有些不舒服,不過來了,字烊應(yīng)該等下過來吧”安子杰拍了拍正夸張地表現(xiàn)得無欲無求的歐陽楓,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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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曉月轉(zhuǎn)過頭,看了南黎安一眼,或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南黎安轉(zhuǎn)頭,兩人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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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因?yàn)槟侠璋膊粠О踩?,她才以不舒服為由而避免這場尷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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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斂眸,眼底劃過一抹復(fù)雜的光,其實(shí)在與南黎安已經(jīng)分手了,她也想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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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手了,以后他難免還是會有女朋友,而她在很久以后或許也會遇到一個如他那般發(fā)光發(fā)亮的溫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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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兩人這樣曖昧得糾纏下去,哪怕一切如以前那般正常,也不再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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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有心事?”安子杰關(guān)心地問道,他一直以來都把自己對蘇曉月的喜歡深深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在得知她與南黎安分手的那一刻,他在宿舍傻笑得像個小孩似的,幾個舍友都以為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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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在開心,或許自己也有機(jī)會,有機(jī)會給她幸福,有機(jī)會牽著她的手,有機(jī)會陪伴她,以男朋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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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輕輕搖頭:“子杰哥,你畢業(yè)以后會留在南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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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會留,但是還不確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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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就是覺得大家好像漸行漸遠(yuǎn),每一個人都有了自己生活軌跡,有了新的朋友圈,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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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安子杰摸了摸她有些煩惱的小腦袋,開口:“其實(shí)我們每一個人之間都會存在著時差,或多或少,總是會有的。但是,我們都有各自的路要走,或許一路上我們會看到許多以前未曾見過的風(fēng)景,會對它產(chǎn)生了新鮮感,甚至喜歡它。但是當(dāng)我們走遠(yuǎn)了之后,我們的感受會隨之改變,路上的風(fēng)景雖然新鮮,但是卻無法讓你的內(nèi)心得到一份寧靜。無論是人,亦或者是風(fēng)景,即使你見過的再多,最后你終會懷念,懷念最初的風(fēng)景,最初的人,因?yàn)槟遣攀悄阏嬲蚕胍模彩俏ㄒ荒茏屇愕靡苑潘上聛?,成為你自己。我們這群人以前走過了那么多年的歲月,友誼早已經(jīng)無需用多刻骨銘心或者多美麗的辭藻來修飾,它早已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內(nèi)心根深蒂固,誰也抹不去。所以,我們終歸還是在一起的”
這些話,安子杰是對蘇曉月說,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話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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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已像樹藤一樣,在我內(nèi)心深處根深蒂固,纏繞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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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杰哥,謝謝你”聽了他認(rèn)真而耐心的話后,蘇曉月嘴角淺笑,好像自己內(nèi)心的烏云就像蒲公英似的,一陣風(fēng)吹過,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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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比較想念那個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你,舍不得見你難過”安子杰溫柔地輕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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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月突然有些怔怔然地看著他,她突然發(fā)現(xiàn)今日的他有些不同,明明他正對著自己溫柔地笑著,可是她還是捕捉到了他眼底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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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會后,蘇曉月垂眸,櫻唇微抿,而后云淡風(fēng)輕地說:“人總要成長,十七歲地的我與十八歲的我,只不過才一年的時間,我覺得自己好像改變了了許多,對待事情也總比以前要小心翼翼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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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蘇曉月瘦小的身子,安子杰突然很想要把她擁入懷里,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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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沒等他有動作,就被正推門而入的慕子烊與南黎安,阻止了剛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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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安臉色陰沉地看作坐在一起的兩人,鷹眸折射出一抹冷光,薄唇微抿,慵懶地在蘇曉月身旁落座,一只手臂放在她身后的沙發(fā)背上,儼然就是在宣示主權(quán)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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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子烊還知道給我?guī)c(diǎn)送別禮物,你們兩手空空地也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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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下次回來,我送你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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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送你一支防脫發(fā)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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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給你設(shè)計(jì)一條合適你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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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什么損友?詛咒我是吧?”歐陽楓突然暴走,夸張地指著幾個正拿他開玩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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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能有一兩個知己,便以足夠,而我們都足夠幸運(yùn),因?yàn)閾碛斜舜恕?p> ?
或許我們都不得不要分離,但是我知道,只要我需要,你們就會在,而這也是讓我在苦澀的生活里,唯一一直能擁有的一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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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前那個懵懂的小孩,到如今這個擁有熱血的少年,我們都要努力成為一個更好更優(yōu)秀的人,這樣才不算辜負(fù)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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