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林里面,兩個少年正背靠著背在防守周圍已經(jīng)形成包圍之勢的傀儡,傀儡渾身是傷痕,但是并沒有停止行動
“這些東西怎么打不死啊”躲在江天明身后的南宮武,用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粗樹枝邊打邊向江天明抱怨,可惜江天明并不是很想理他。
他發(fā)現(xiàn)這些傀儡并沒有多大的攻擊性只是想圍困住他們。
但是江天明絲毫不敢放松,這些表面上的傀儡并不可怕,需要警惕的是一直躲在暗處的人,“要想辦法讓他出來”江天明這樣想著。
“落風(fēng)斬”,一聲怒吼,江天明將劍橫向向前斬去,一道劍氣從劍上發(fā)出,使得前方的空氣都有一絲扭曲,還將周圍的枯枝落葉都帶了起來。
也就是在那一瞬,江天明右腳一沉,腳下的石頭都被踩出了一絲裂縫,順勢往后一轉(zhuǎn),強行的將南宮武換了一個方向,又是一劍。
只是這一劍并不是斬向那些正在圍過來的木頭傀儡,而是那顆看起來,在普通不過的樹。
背后的傀儡被振飛了半丈遠,倒在地上,但是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就會爬起來。
江天明對著前方喊道“這位仁兄在旁邊看了半天也該看夠了吧”江天明看著前方。
“小兄弟好眼力”
一道人影從前方的樹后走出,一襲白袍,腰上佩著一塊龍紋玉佩,手上拿著一把打開的折扇,目光如炬,臉上的笑容讓人感覺如沐春風(fēng),但是他站在哪里,就有一種讓人不自覺想要服從于他的沖動。
江天明將劍握緊了幾分,雖然他能感覺到面前這個人并沒有什么惡意,但是在這個人走出來的那一刻江天明知道,這個人是一個很麻煩的對手。
最重要的是江天明完全看不出他的底細和武功路數(shù)“不知道兄臺有何指教”,江天明沉聲問道
看到江天明警覺的樣子,前方的人正準備開口說話,結(jié)果就被剛剛因為江天明快速轉(zhuǎn)身而轉(zhuǎn)到后方的南宮武打斷了“我知道,你就是我唐國的二皇子,就是那個少年天才白凌風(fēng)”
大唐是以武立國,所以在禮儀方面沒有什么很嚴苛的制度,在外面碰到皇族之人也不會行什么大禮。
倒是周圍一些小國對這些所謂的禮儀制度是十分遵守,在唐國周邊有一些國家和部落,要是像南宮武這樣直呼皇子名諱,早就被按在地上痛打四十大板,并打入奴籍了。
對面的白凌風(fēng)聽到這樣的評價大笑了起來,將手中的折扇收起,“虛名而已,在下正是白凌風(fēng),不知兩位可否告知姓名?”
“在下涼州江天明”
“在下?lián)P州南宮武”
江天明倆人先后報出自己的名字
“南宮兄弟應(yīng)該就是揚州知州南宮大人的兒子了,那這位江兄弟難道是涼州江家之人?”白凌風(fēng)估計是想搞清楚二人的底細,問道
江天明在聽到白凌風(fēng)的猜測的之后,淡淡的道“我與那個江家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白公子在這邊半天了,還是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意,總不能就是為了過來問聲好吧”
“當(dāng)然不是,我是來與二位合作的”看著對面的白凌風(fēng),江天明實在是捉摸不透,這個人武功肯定不在他之下,一個人通過這一場試煉肯定不是問題,但是他說要合作又不像是假的。
好像是看出了江天明的顧慮,白凌風(fēng)再次開口道“雖然我要躲開這些傀儡繼續(xù)向上走不是什么問題,但是也不知道后面會出現(xiàn)什么障礙。
所以我需要找?guī)孜慌笥押臀乙黄鹱撸缦窠值苓@樣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是入了二品的高手。
原本江天明已經(jīng)開始慢慢放下警覺心,在白凌風(fēng)輕易就看出了自己的功力之后,江天明又把那顆放下去的心提了起來。
“看來此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入了一品,但是我雖然琢磨不透他,可我也沒有感受到壓迫,此人身上也沒有殺意,同行應(yīng)該不成問題”
正當(dāng)江天明還在仔細考慮的時候,站在旁邊的南宮武急急忙忙的開口道,“二皇子要加入我們當(dāng)然好了啦,求之不得”
白凌風(fēng)沒有說話,對著南宮武笑了笑,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江天明,“可以,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江天明答道。
在江天明和白凌風(fēng)他們正在向山里面進發(fā)的時候在圣賢山深處,有一座和之前江天明眾人集合時所在的廣場一模一樣的廣場。
不同的是周圍山青水秀,山峰環(huán)繞,四周樓閣林立,地面的圖案雖然和之前廣場一樣卻不再是鵝卵石,而是用玉石鋪砌而成。
而在廣場的正前方的山峰上一座宏偉的大殿佇立在此,屋檐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黑白二字”。
從廣場通往大殿的臺階上面雖然清掃的很干凈,但是歲月在上面留下的痕跡,仍是可以看出此地的歷史悠久。
在大殿門前有十二位老者端坐在蒲團之上,其中正有之前把江天明他們從揚州接來之后在山前就消失不見的五長老,這些老者全都是在原地閉目打坐,仿佛是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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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天明在和白凌風(fēng)合作之后,一直走到晚上天暗了下來,除了還是有那些傀儡不停的來騷擾以外就并沒有什么其他的麻煩了,而且走著走著那些傀儡也慢慢的開始不追了。
這讓之前一直喊著學(xué)宮考試的變態(tài)的南宮武開始改變口風(fēng),開始說學(xué)宮考試簡單。
走了一下午天色也開始暗了下來,所以白凌風(fēng)建議先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出發(fā),一行三人就在原地生火坐了下來。
經(jīng)過一下午的相處,江天明也是徹底的確定了白凌風(fēng)沒有什么惡意。相處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這家伙雖然是皇子,但是卻像江湖之人一樣豪爽。
南宮武給他取了一個”小白“的外號,他也絲毫不介意,還半開玩笑的說這要是給他父皇聽到了非要砍了他不可”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族之氣也是他的性格給壓制,讓這個人比想象中的好相處。
“小白,我跟你說江天明這家伙有一個賊好看的妹妹,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我了,我到時候給你介紹”南宮武坐下來就在那邊開始給白凌風(fēng)說江小月的事情,說的時候還不忘給個眼神給江天明。
江天明知道這家伙口無遮攔,再加上白凌風(fēng)那邊也沒有信他,所以也懶得理他。
但是正當(dāng)江天明準備打坐運功的時候,白凌風(fēng)說了一句“江兄弟的妹妹真要像你說的那樣美麗,那怎么論得到你啊,肯定我才是良配嘛”
說完也學(xué)南宮武一樣給江天明拋了個媚眼,江天明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三人在這個小插曲過后也都慢慢安靜下來,都開始慢慢進入打坐的狀態(tài)。
深夜,整個山里面都陷入了寂靜,除了三人面前木頭燃燒發(fā)出的聲音,就只有時不時從遠處傳來的幾聲鳥叫。
忽然在離江天明他們不遠的一顆樹上出現(xiàn)了兩人一高一矮,穿著學(xué)宮的衣服,白底黑邊,胸前繡著黑白雙魚的標志。
“師兄你說我們怎么耍耍他們”矮個子的那位好像是對面前這幾人十分感興趣,躍躍欲試。
“什么怎么耍,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我們這是幫助有可能未來成為我們同門師弟的人成長”高個子的那位邊說邊敲打他那位矮個子師弟的腦袋。
“師兄別打了,你看他們少了一個人剛剛是三個的,現(xiàn)在只有兩個了”矮個子被打的連連求饒,高個子趕緊向三人那邊望去,果然少了一人。
高個子心中暗呼不好,正準備換地方躲藏,就感覺背后傳來一陣涼風(fēng),還隨之飄來一句話“兩位是來干嘛的啊”
樹上的兩人趕忙躲閃,雙腳一登向前躍去,高個子在空中轉(zhuǎn)身接了來人一掌,在月光下,高個子看清楚了此人正是剛剛在下面打坐的白衣男子白凌風(fēng)。
正當(dāng)高個子準備說話,突然聽到背后傳來兵刃劃破空氣的聲音。
其實在兩人剛到樹上的時候,樹下的三人就已經(jīng)有察覺了,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防御是因為來人武功讓三人感覺很難應(yīng)對,所以才用了這招出其不意。
江天明這一劍雖然沒有用全力,但是勝在出其不意。原本以為會收到一點成效,但是沒想到劍在離那個矮個子還有一指遠的時候就再也刺不進去了。
而白凌風(fēng)那邊也是差不多的狀況,他在和那個高個子對上那一掌的時候,只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此人很強,武功不在他之下。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江天明和白凌風(fēng)同時收手,四人落在了地面之上,江天明和白凌風(fēng)一前一后將兩人夾在中間。
在四人雙腳剛剛著地,南宮武就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躍起從上向下朝著胖子的天靈蓋刺去,但是也沒有取的成效,反而還被矮個子那護體的氣機震的向后退了幾步。
搶占先機都沒有取得什么成效,這讓三人心中一緊,而高矮兩人組心中也是一陣郁悶。
一晚上他們整蠱了不少考生,原本高高興興的,結(jié)果沒想到陰溝里面翻船了,特別是高個子手上現(xiàn)在還是麻的,雖然表面看起來沒什么事,但是白凌風(fēng)那一掌確實沒那么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