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掌柜從中勸和,韓耿到也樂得輕松。
雖然殺了李萬能得一年壽命,但誰特么沒事就殺人玩???
“李老板啊,你說你談生意呢,就好好談唄。每次都得踢鍋摔碗的,滿福樓小家小業(yè),可經(jīng)不起您的折騰?!?p> “五掌柜說笑了,今日產(chǎn)生的損失,我一定給您補上?!?p> 五掌柜的話,他可不敢輕視。
這明顯就是在敲打他,滿福樓什么檔次?他萬寶齋什么檔次?
萬寶齋就是一個靠盜墓起家的攤子,滿福樓的可是疑似有靈明山的背景。
“補償就算了,您平時多照顧照顧滿福樓的生意就行了。”
李萬倒也連連稱是。
五掌柜訓(xùn)李萬的這一幕,讓一旁看戲的韓耿嘖嘖稱奇,這個笑瞇瞇的中年人,倒也有些氣勢呢。
雖然少了李萬這顆一年的壽命,但韓耿也覺得沒啥關(guān)系。
拿一條命換他一年命,他還得在心中糾結(jié)好幾分鐘呢。
若是李萬今日真的跟韓耿繼續(xù)打下去,韓耿有把握在不動用青鋒劍的情況下取李萬的性命。
雖然十葬碑只削弱了李萬三成的綜合實力,但十葬碑的特殊之處在于影響敵手的靈魂力量。
所以李萬即便是淬體六階的修為,在十葬碑的場域之下,也只能感覺到力不從心。
淬體三階的韓耿在不動用兵器的情況下都能力壓他,可見他被削弱得有多嚴重。
“那么,韓公子是還要在這兒多待會兒?”
這話說得有些不好聽,像是在趕人。
不過韓耿倒沒感覺有什么不舒服,畢竟這場鬧劇是自己個李萬兩個人搞出來的,桌子裂了,碗碟碎了。
作為飯店的部門經(jīng)理,五掌柜說話強硬些也沒什么不妥。
韓耿微微一笑,正準(zhǔn)備回自己的包間去,李萬出言挽留了他。
“韓小兄弟等等?你看我們這個生意......”
韓耿眉毛一揚,道:“李老板,我們怕是沒什么可以談的了吧?”
“好商量,剛剛是我不對。要不我再降降價?”
這一批蛟麟甲可是在他倉庫里躺了兩三年了,賣不出去就只有吃灰,有機會處理掉,稍微降點價也沒關(guān)系。
不過韓耿卻有其他的思量。
現(xiàn)在韓嘯峰囤積物資,是因為他“死”了,當(dāng)父親的要為子報仇。
不過韓耿既然知道了這個消息,當(dāng)然會極力阻止這種事情的發(fā)生,雖然他實際上還沒有見過這個“便宜父親”。
但對方既然能做到為了他,向周國皇室開戰(zhàn),那他“為人子”,也不能袖手旁觀吧?
見二人又說起了生意,五掌柜眼簾一垂,打算走了。
只要這兩人不再打架就行。
退回門口,五掌柜低聲吩咐起了身后的小二:“去定制些木牌,刻上要打出去打的字樣,大廳給我掛滿,一些特殊的包間也掛上?!?p> 小二知道,特殊包間指的就是李萬這種時常發(fā)生打斗的包間。
小二領(lǐng)命離去,五掌柜回身道:“那在下就不打擾二位了,希望二位能和氣些,和氣生財嘛?!?p> 說罷,他退出房門,順手將包間的門關(guān)了上去。
見五掌柜出去了,李萬松下了臉上僵硬的笑容。
這樣的假笑讓他十分不適應(yīng),動了動五官,李萬看向了韓耿。
“我呢,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殺了黃大山,總要補償我一番吧?
多的不說,只要你寫一封引薦信,也不需要你在信中為我說什么好話,只要你寫了,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如何?”
韓耿覺得有些好笑:“你之前不是說不要我賠嗎?”
“我改主意了!”
韓耿揚起了下巴,道:“不寫?!?p> 語氣雖輕,卻露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見韓耿這般作態(tài),李萬有些下不來臺。
被韓耿一擊頂心肘頂?shù)降男乜谟珠_始隱隱作痛了,李萬抹了一把眉頭:“你他媽......!”
韓耿微微直起了身子,雙眼微瞇。
若不是想著給五掌柜一個面子,他都想直接拔劍了。
李萬從指下看到桌上的匕首,心中一橫,瞬間便抄起了匕首向韓耿眉心刺來。
韓耿沒想到對方在五掌柜警告之后還敢明目張膽的出手,也沒再管其他。
韓耿右手向上一抬,一柄青色長劍突然的憑空出現(xiàn)在他手中。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匕首近身攻擊確實不差,但總歸短了一截。
更何況韓耿的劍是憑空出現(xiàn)的,李萬前傾而來的身子完全來不及收,長劍便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嚨。
“嗬嗬......”
李萬的雙眼中終于不再是陰鷙,而是驚恐了。
匕首從他手間滑落,李萬抽回雙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喉嚨。
但泉涌般的鮮血哪里是他能用手堵住的?他的靈力中又沒有治愈效果,況且現(xiàn)在的他還不具備隨意控制自己肌肉的能力。
如果他的修為再高些,或許能控制自己的傷口強制合攏。
但他終究只是淬體修士,不具備高等修士的特殊能力,連修為都被強行壓制到了三階。
持著正在滴落鮮血的青鋒劍,看著李萬徒勞的按著自己的喉嚨,韓耿眼中滿是冷漠。
“我原本沒打算怎樣,但是你想殺我?”
李萬想說話,但他的喉嚨中只能傳出“嗬嗬”聲。
他喉嚨中的鮮血已經(jīng)回灌到了他的氣管里,他無法開口,其實他并沒有打算取韓耿的性命。
原本他只想著,取韓耿一縷發(fā)絲,自己親手寫一封信給韓嘯峰,說是敲詐也好、勒索也好。反正他只是打算強制把那批蛟麟甲賣掉而已。
走在走廊上的五掌柜問到了血腥味,急忙趕了回來。
推開門,他便看到韓耿手持長劍,劍上的鮮血已經(jīng)完全滴落,絲血未沾。
韓耿的對面,李萬死死的捂著喉嚨,然后緩緩倒地。
韓耿轉(zhuǎn)頭看向推門而入的五掌柜,雙手一攤:“他想殺我,但是自己撞到我的劍上來了。”
五掌柜心情復(fù)雜,表情也復(fù)雜。
“韓公子,這已經(jīng)是你在我滿福樓收走的第六條人命了。”
韓耿將青鋒劍收回鞘中,解釋道:“我知道,但我這不也是迫不得已嗎?”
五掌柜能信了他的話才有鬼了。
“真的,我本來就沒打算怎樣,他要談生意嘛。那就談咯,不過剛剛你走之后,他突然抽出匕首向我刺來。
我一慌,抽出長劍抵擋,不知怎么的,他就自己撞上來了。”
說著,韓耿還指了指李萬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五掌柜深吸了一口氣,搓了搓自己的臉。道:“韓公子先行回山吧?若是他老子來了,就難辦了。”
“他老子?我殺了黃大山,他來報仇,我殺了他,他老子來報仇?合著我是捅了個馬蜂窩?”
還是被迫捅的,一切的起因都是韓嘯峰在黃大山臉上劃了個杠杠~
“他老子可不好打發(fā),若是你在山上,他不敢怎樣,但你在山下,那就難說了?!?p> 五掌柜在一旁勸到,似乎對李萬的老子十分忌憚。
“他老子是誰?”
“銅面發(fā)丘將--李青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