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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宋之壞壞農(nóng)家女

第六十九章

  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封小虎有些失落的走出了柳家。

  到了拐角處,正好碰上木一喜氣洋洋帶人趕著四輛牛車回來,牛車上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一壇壇的烈酒,最后一輛牛車上坐著的,身穿玄青色細(xì)布長袍,跟下人有說有笑的,不是柳家的新任大少爺柳辭又是誰?!

  他苦笑一聲,真是各人有個命,虧他當(dāng)初還以為這是個好憨貨,現(xiàn)在想來,這柳大少爺要是傻,這世上就沒有聰明人了,短短兩個多月就籠絡(luò)住了老爺,讓他親口答應(yīng)這門婚事,并且贏得柳家上下的一致認(rèn)可,實在是厲害!

  回到家中,倒頭就睡,王氏輕輕的帶上房門之后,坐回炕上納起了鞋底,兒子能想通最好,他們跟柳家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三妞又霸道強勢慣了,上門女婿哪有那么好當(dāng),干活兒拿工錢就好,現(xiàn)在她兒子每月有五兩銀子的工錢,人聰明,長得也不賴,明年再把房子起了,不怕找不著好媳婦!

  **

  二更剛過,兩個黑影從柳家的圍墻上跳下來,沿著屋檐一路急行之后,很快就來到了村口,正當(dāng)二人為怎么出大門發(fā)愁時,靠山村的大門忽然開了條縫,猶豫了一瞬之后,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大門!

  “大少爺?!”

  過了獨木橋,夏曇定睛一看,站在路口等著的,不是柳辭又是誰?!

  “嗯!”

  對于夏曇跟來,柳辭早有心里準(zhǔn)備,對著二人點點頭。

  今天聽了木十六一說,他就知道今晚有人按賴不住,一定會去鎮(zhèn)上一探究竟,見一身黑衣的柳夏至連正眼也不看他,只顧往前走,柳辭跟在后面抓抓頭發(fā)悻悻的道:“三妞,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他想了一下午才想通今天早上柳夏至?xí)裁磿l(fā)火,買地的事,的確是他魯莽了,現(xiàn)在的柳家樹敵太多,不宜再結(jié)仇了,不過,比起趙家,他更想討好柳二牛這個未來岳父,反正這件事情要爆出來也要等到明年開春了,誰知道開春以后又是什么光景,大不了,把趙莊滅了了事,反正這周邊土匪多!

  屢教不改,說的就是柳辭這種人,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柳夏至就生氣,冷著臉,捏緊手里的弓弦走得飛快,要不是他,柳莊哪有那么快暴露,王八蛋,記吃不記打!

  見大少爺吃癟,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大小姐身后,夏曇捂著嘴笑了,沒想到在莊子里說一不二的大少爺,在小姐面前居然是這副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

  被下人看了笑話,柳辭眉毛都快打結(jié)了,三個人一路無話,到了鎮(zhèn)上剛好聽見三更的梆子聲。

  到了孫府外,見柳辭攀著墻壁飛快的上墻,夏曇驚的合不攏嘴,等她又看到自家主子順著繩子嫻熟的爬墻,她立即閉緊了嘴巴,掏出匕首躲在了陰影處,

  憑直覺,大少爺和大小姐絕對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這次能帶上她是信任她,要是搞砸了,恐怕下次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

  柳辭在房頂上把夏曇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這丫頭倒是個聰明的,沒吵著要上墻,順著房頂一路到了主屋,輕輕的揭開瓦片,房間里的陳設(shè)一目了然,一水兒的黃花梨家具,窗邊的暖炕上,還躺著一個紅衣貴婦,皮膚很白,襯的左腕兒的血玉鐲非常顯眼!

  “大奶奶,大爺他又去鄭小娘房里了,您說,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搬去縣城???!縣里有老爺在,他定然不敢如此肆意妄為!”

  丫鬟墜兒拿了個軟枕過來塞在婦人的后背不滿嘟囔,當(dāng)初老爺千挑萬選的,選了大爺這么個白眼狼女婿,小姐長得這么美,他視而不見,偏偏只想著那個狐貍精鄭小娘,瞎了他的狗眼,那鄭小娘哪有小姐一半兒好看!

  吳三娘哪里是為了這個憂心,半瞇著眼摸著小腹輕聲道:“不必管他,他回來那兩天不是來正院歇了么?!曾掌柜那里怎么說?!他什么時候遞投名狀?!”

  一聽曾掌柜,墜兒眉頭一皺:“回稟大奶奶,今天下午,曾掌柜倒是派人來了,說什么人手不夠,來找大奶奶借人,奴才覺得他是個沒本事的,遞個投名狀還要借您的人,就把他趕走了!”

  “狗奴才!誰讓你擅自做主的?!”

  吳三娘氣紅了臉,站起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墜兒被打懵了,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即跪在地上小聲求饒:“主子息怒,奴婢知錯了!”

  “知錯?!”吳三娘漂亮的桃花眼一瞇,坐在炕沿上抬腳勾起墜兒的下巴冷聲道:“你知錯就好,立刻去把李嬤嬤和牛嬤嬤叫來,本夫人有事吩咐!”

  “是!奴婢這就去!”

  看著墜兒捂著臉出去的背影,吳三娘的眼神像淬了毒,顏郎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任何消息了,能派出去的人她全都派出去了,銀錢也撒下去很多,連個人蹤都尋不著,曾掌柜來借人,必定是找到了顏郎的所在,而對方肯定有些實力,狗奴才,壞了她的大事!

  不到一刻鐘,墜兒就帶著兩個三十來歲,身體壯實的嬤嬤走進了主院。

  “主子!”

  吳三娘背對著門用絲帕擦擦眼角,咬牙切齒的道:“你們兩個,把墜兒這個狗奴才堵了嘴,帶著桌子上的玉佩去找曾掌柜,就說這兩樣?xùn)|西是我吳三娘送給他的禮物,兩天之內(nèi),要是沒有結(jié)果,我要他曾家雞犬不留??!”

  “是!”

  墜兒腿一軟,癱倒在地上,任由兩個嬤嬤駕了出去,等人一走,吳三娘便再也忍不住,揮手掃掉了小幾上的茶壺。

  “砰!”的一聲,價值千金粉彩茶具摔得四分五裂,只剩壺蓋還在原地滴溜溜不甘心的旋轉(zhuǎn)著!

  兩刻鐘后,主屋里的燈終于滅了,輕輕的蓋上瓦片的柳辭正打算起身,就被人拉住了領(lǐng)子,他眉頭一跳,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

  而下一秒,不好的預(yù)感就成為了現(xiàn)實!

  “我去結(jié)果了下面那個女人,你敢不敢跟來?!”

  看著女人黑亮的眼睛,柳辭喉嚨一睹,輕輕的蹲下來低聲道:“三妞,你要想清楚了,這個吳三娘是鹽幫副幫主吳江淮的三女兒,他五個兒子,三個女兒,最寶貝的就是這個小女兒,下嫁到孫家,就是不想讓她受半分委屈,吳江淮還有兩個女兒,一個是福王府的側(cè)妃,一個是御前寵臣,宣和大學(xué)士蔡攸的寵妾,去歲剛封了英國公,個個兒都扎手的很,你當(dāng)那姓孫的不知道她紅杏出墻,睜只眼閉只眼而已!”

  原來這個女人還真的有些背景,怪不得那金國小王爺肯出賣色相,既如此,就更不能讓她活著了,柳夏至放開手拉著繩子沿著墻角滑了下去,柳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從屋頂一躍而下,率先撬開了主屋的門栓,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不把天捅個窟窿絕對不會罷休的!

  吳三娘剛剛睡熟就被一陣細(xì)微的響聲驚醒,閉著眼睛正想發(fā)火嘴就被人捂住了,黑暗中,柳辭輕嘆一聲:“美人,要怪就怪你自己信錯了人!而爺呢,又不忍心讓自己的女人來干這種臟活兒,下輩子,再找男人的時候記得睜大你漂亮的眼睛,明白了么?!”

  待屋子里亮起了油燈,吳三娘才看清,屋子里多了兩個黑衣人,矮個子的黑衣人從柜子里拿出白綾踩在凳子上一拋,白綾繞過房梁,打了個死結(jié)。

  “唔!唔唔??!”

  她嚇白了臉,拼命掙扎起來,柳辭哪里會讓她得逞,直接抱起她往白綾上一掛,對著在小幾上寫字的柳夏至吊兒郎當(dāng)?shù)男÷暤溃骸胺蛉耍瑸榉蜻@次做得您可還滿意?!”

  “呼!”比照了字跡,看起來一般無二之后,柳夏至把毛筆一放,拿起衣服把匣子里的首飾倒出來大半,又從梳妝臺左邊的柜子里找出來兩個帶鎖的小箱子顛了顛,把重的一個放進包袱一裹,掛在柳辭背上輕聲道:“乖!走了!”

  “嗯,呵呵...!”柳辭輕聲一笑,伸手把腳邊的凳子擦了擦放倒,擼了吳三娘的鞋子往地上一扔,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好,從窗戶里爬了出去。

  出去的瞬間,瞄了一眼小幾上的遺書,搖頭失笑,現(xiàn)在他總算是看明白了,他之所以混得不夠好,是因為膽子還不夠大,手也不夠黑!

  房間里,油燈還在燃著,吳三娘掙扎了幾下徹底不動了,她至始至終都沒想明白,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

  在房間里耽誤了些時間,回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四更了,夏曇至始至終都忍著沒問為什么柳辭身上多了個包袱!

  走在最前面的柳夏至并不后悔剛才的決定,這吳三娘明顯對那個完顏動了真情,既然她背景這么強大,更不能讓她注意到柳莊了。

  女人有的時候為了感情什么都可以犧牲的,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就跟她威脅曾家一樣,雞犬不留,如今的柳莊剛剛起步,經(jīng)不起任何的打擊,她要對整個柳家上下的五百來口負(fù)責(zé),一個失去了理智的女人是非??膳碌?!

  **

  一路急行,走到官道和村道的交叉口的時候,前方響起了細(xì)微的說話聲,三個人一驚,迅速隱匿在路邊的草叢里!

  “呼!好冷,聽說那柳莊的莊主是個大善人,不知道會不會收留我們?!”

  “肯定會的,昨天那李氏名聲那么壞,還懷了野種他都能收留,我們家世清白,既能幫著做事,又不要賣身銀子,他肯定會收留的!”

  “就是,聽說柳莊的人天天都吃肉,個個兒都長得紅光滿面的,跑起來有勁的很,我們不吃肉,只喝湯就成!”

  “哈哈哈....大郎說得有理,就是這樣的!”

  “天快亮了,聽說柳莊的人每天早上卯時起來在莊外巡莊,我們快走!”

  “七郎,你看著這天氣太冷了,干脆把饅頭拿出來給我們大家分了吧,反正我們到了柳莊就有吃的了!”

  “行??!那大家過來,一人一個,我們邊吃邊走!”

  “.......??!”

  一刻鐘后,看著前方大大小小上百道背影,柳夏至黑著臉站出來道:“柳辭,你馬上跑一趟鎮(zhèn)上,讓鎮(zhèn)長帶著鎮(zhèn)上所有的廂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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