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審案

　　“大人，沈耽風(fēng)是小民所殺，實在與姽婳姑娘無關(guān)。”

　　正這時，行止押著沈暮來到公堂，他剛在人群外，便已經(jīng)聽到章煦的發(fā)言。

　　沈暮急忙沖到公堂跪下，又重復(fù)了一句，“大人明鑒，小民因為嫉妒沈耽風(fēng)得寵，欲謀奪沈家家產(chǎn)，蓄謀殺害沈耽風(fēng)已久。那日，小民趁著夫人與老夫人不在，跑到沈耽風(fēng)的住處，先是下藥將他迷暈，然后用匕首砍了他十二刀，刀刀斃命，后來，小民接著運輸貨物為由，偷偷的將沈耽風(fēng)運到京城來，將他藏在姽婳姑娘的密道中。

　　姽婳姑娘屋中的密道連接的是小民之前經(jīng)營的一家小店，小民正是從小店進入，將沈耽風(fēng)的尸首藏于密道中。此事與姽婳姑娘無關(guān)，還請大人明鑒，判小民死刑?！鄙蚰赫f罷，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不是的，不是的，人不是沈公子殺的，那畜生是民女殺的。是民女對沈耽風(fēng)記恨已久，特意潛進沈家別院中，趁著沈耽風(fēng)睡得深，拿匕首將他殺害的。民女屋中那條密道也只有民女才知道，是民女將他藏在密道中，請大人明鑒，一切都是民女的錯，請大人判民女死刑，切勿冤了他人?！?p>　　“不，大人，您不要聽姽婳姑娘亂說，姽婳姑娘乃是一介弱女子，她如何能殺得了沈耽風(fēng)，又有何能力將沈耽風(fēng)的尸體運往風(fēng)吟院的密道，大人明鑒，沈耽風(fēng)之死，乃是小民所為?！?p>　　“不...”

　　章煦忽然將驚堂木重重一拍，“沈暮，姽婳，本官有一事想問你們，你們當(dāng)著堂下百姓將答案告訴本官?！?p>　　“大人請問?！?p>　　“你們倆是什么關(guān)系？”章煦問道。

　　姽婳和沈暮相互看了一眼。

　　姽婳思了思后才答道：“不敢瞞大人，沈公子是民女的...心上人?！?p>　　百姓一片嘩然。

　　“小民早已同家父稟報了此事，家父早就同意了小民與姽婳姑娘的婚事，只是...”沈暮答道。

　　“大人，還是讓草民說吧，草民很滿意姽婳姑娘當(dāng)沈家的兒媳，只是后來被耽風(fēng)那個畜生橫插了一腳，為了不耽誤姽婳姑娘，草民同夫人還是勸姽婳姑娘嫁給我兒耽風(fēng)，反正都是我沈家的兒媳，可姽婳姑娘不肯，草民也只能作罷。至于她與暮兒的婚事，已是不妥當(dāng)了?！鄙蚶蠣斏蚓撮_口說道。

　　章煦思了思，目光又掃過姽婳和沈暮，不得不說，這二人果真郎才女貌。

　　隨后章煦說道：“沈暮，本官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殺人償命，你這般為姽婳頂罪，是否目無王法，要本官冤了你，錯放了真兇？”

　　“大人您沒有冤小民，沈耽風(fēng)確實是小民殺的，小民有罪，與姽婳姑娘無關(guān)，還請大人明鑒?！鄙蚰嚎念^道。

　　“你確實是有罪，你是幫兇?！闭蚂銓⑸蚰号c姽婳掃了一眼，繼而說道：“姽婳將人殺害之后，是你，替她處理的尸體，也是你，將沈耽風(fēng)的尸體運到姽婳姑娘的密道中。”

　　“大人錯了，運尸體的人是小民，殺人的也是小民?！?p>　　堂下沈暮還在辯解，高堂上的章煦聽了沈暮的話，從位上站起，悠悠走到公堂下，低眉望向沈暮，“好，既然你說沈暮是你殺的，那你又是何日何時殺的沈耽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