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一聽未來大姨子發(fā)話,哪還敢再逗弄野兒,立馬如同接到命令的士兵一樣,得令后立即起身不帶半點猶豫地往虞漣笙手指的廚房位置走過去。
大姨子沒有趕自己,這就代表他離跟野兒在一起又進了一步。
而虞漣笙之所以沒有趕薛仁,一是因為她的花還要靠這位帶出去,二是讓白婉兒知道薛仁對野兒的居心,不敢對野兒出手。
至于其他...順其自然吧。
白婉兒看著剛才自己說話,虞家姐妹倆根本充耳不聞,而薛仁一來就主動開口示好,對這虞家姐妹心中也是有些唾棄的。
只是她也不想想,如果是示好,不是應(yīng)該主動去盛一碗粥過來,而不是讓人家自己去嗎?
虞漣笙坐在四方桌的首位抬頭看向白婉兒,正巧看到她那眼底一閃而逝的不屑。
“白小姐,我們家吃飯,奉行的是食不言寢不語,所以如果你還有什么事情,麻煩等我們下了飯桌再說,多謝?!?p> “......”這是在趕她離開的意思嗎?
食不言寢不語,還以為自己當(dāng)真是古時候的大家閨秀呢?
還我們家?寧少和薛少能看得上她們兩個沒權(quán)沒勢的女人嗎?
如果不是好運的祖上給她們留了個四合院...
白婉兒的面上笑容僵硬,眼底幽暗不明,聽著虞漣笙的話,只能保持著面部僵硬的笑,優(yōu)雅離開。
而當(dāng)她跨過門檻走出去不遠的時候,還聽到了薛仁那詫異的驚呼聲,“難怪野兒不理我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漣笙姐我知道了,以后吃飯的時候,一定奉行!”
白婉兒:......
喉嚨里感覺到一股腥味。
而在堂屋里面的虞漣笙聽到薛仁這順桿子往上爬的話,淡然的面上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這粥似乎跟平常的不一樣?”
終于也吃完放下飯碗的寧徵,再次開口問向虞漣笙。
虞漣笙轉(zhuǎn)頭看向?qū)庒?,還不待她開口,一旁的虞野笙卻是接了話,“當(dāng)然不一樣,這是姐姐煮的藥粥,里面可是放了不少好東西?!?p> “這是藥粥?可是...里面完全沒有藥的味道呀?!睂庒缫姖i笙不回答她,也就轉(zhuǎn)向了一旁已經(jīng)吃好的野兒。
“因為我姐姐厲害呀!”身為姐吹的虞野笙自豪的回道。
“......”好像沒什么毛病。
寧徵眼神又瞥向了漣笙的方向,見她的面上神色始終如一的淡漠,只好又望向虞野笙。
“你是叫野兒是吧,我想跟你們家搭餐,不知道可不可以?”
虞野笙一愣,不過她還未開口回答,一旁的薛仁卻是忽然大叫起來,“什么野兒,野兒是我和漣笙姐叫的!”
不想別的男人叫野兒那么親密,親表哥也不行!
“什么叫野兒只有你和姐姐能叫,野兒只有姐姐可以喊,你也不行!”虞野笙聽著身旁的薛仁的話就皺著眉反駁道,“還有,你剛才才說的要奉行我們家吃飯的規(guī)矩,你這是已經(jīng)吃好了嗎?”野兒一邊說著,一邊就要作勢收了薛仁的碗筷。
薛仁連忙阻止道,“野兒我錯了,求原諒,我下次一定一定記住咱家的規(guī)矩?!?p> “什么咱家,跟你有啥關(guān)系,這是我家!”
“......”虞漣笙看著薛仁動不動就挖坑給野兒跳,惹得野兒跳腳的樣子,眼底浮現(xiàn)一絲笑意??粗拖袷菍g喜冤家一樣...
而被薛仁打斷話的寧徵,只好再將視線轉(zhuǎn)向了虞漣笙,恰好就看到了漣笙眼底那一抹沒有消散掉的笑意,胸口心臟的地方,突然有力的跳了一下。
“咳?!睂庒绺煽纫宦曆陲椬约旱氖B(tài),也是想讓虞漣笙注意到自己的意思,“漣笙小姐,不知道我剛才的請求是否可以?!?p> 虞漣笙轉(zhuǎn)回頭望向?qū)庒纭?p> “對對對,漣笙姐,就我和我表哥兩個可不可以?拜托了,我們可以付錢或者做工來抵!”聽見寧徵這干巴巴語氣請求的薛仁,不免親自上場一番。
在他心里,就他表哥那個樣子的語氣,十有八九會被拒絕。
“不行!”虞野笙一聽薛仁的請求,下意識就是拒絕。
然而薛仁很聰明地只看向虞漣笙,他知道這個家當(dāng)家做主的還是虞漣笙,否則他一個明明比虞漣笙還大兩歲的男人,怎么會不知羞恥的喊得出口人家姐呢?
虞野笙見薛仁看著自己的姐姐,氣得又要伸手去收碗筷。
當(dāng)然,薛仁也不會讓。
于是兩人又打鬧成了一塊。
而被他們遺忘在腦后的虞漣笙和寧徵,兩人正在用眼神無聲交流著。
“可以,不用錢,但是飯后的碗筷,你們來洗?!碧韮呻p碗筷的事情,如果能夠換得這海城寧家和薛家未來的當(dāng)家人的好感,很劃算。
“好!”
......
早上吃過飯之后,虞野笙跟著虞漣笙去了花房照看蘭花,而作為特聘的拍攝師的薛仁因為還沒有開拍所以閑來無事也湊了上去,正好看到蘭花想起了爺爺?shù)膰诟?,也就提了一口出來?p> 虞漣笙聽到寧老爺子幾個字后,在腦海中立即浮現(xiàn)出了寧家老爺子在上一世的記憶。
看著提起自己外公,雖然語帶嫌棄但眼底卻是暖意的薛仁,想了下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花房。
“?”這是什么情況?
薛仁滿腦疑惑的望著虞漣笙的背影,隨即轉(zhuǎn)向一旁的虞野笙無聲詢問。
“我姐姐這些蘭花是想要送進拍賣場里面的,可不是白白給你的!”已經(jīng)輕車熟路地照料蘭花的虞野笙,頭也不回的說道。
其實這話也就是野兒下意識地懟薛仁的,實在是她覺得這人太討厭了。
但既然以后都要在虞家住著,而且姐姐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跟著她們一起吃飯了,那就勉為其難的理理他,不過態(tài)度好,他就不要想了。
薛仁雖然平時看著吊兒郎當(dāng)?shù)模且粋€人真嫌棄還是假的,那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更別說如今的野兒還是稚嫩的,沒有原主上一世三年后的沉穩(wěn),所以薛仁都不要深想的。
畢竟...一盆價值連城的蘭花,被虞家姐妹倆直接折成花枝賣十元一個還買五送一的人,真的會很在意那個錢?
“原來咱姐的蘭花是打算賣給拍賣場的?這簡單,交給我就是,我來給咱家找關(guān)系!”薛仁拍著胸脯打保票應(yīng)承道。
“真的?!”虞野笙兩眼頓時就亮了,看著薛仁也不再是不是鼻子不是眼的態(tài)度了。對于薛仁那一口一個坑的咱家,直接就忽視忘記了。
而這一幕...正巧就被又回來的虞漣笙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