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份阿廖沙自己擱置的不知多久的過去世界的具體神秘學儀式文獻中所闡述的那樣,在自己……陶德說出那句魔咒的一瞬間,那神祗的身影便消失了——祂回到了八元域,藉由父與其圣言所造的七位統(tǒng)治者疆域之外的天堂。
“嗯哼……盡管早已見證過不知多少次,但每次Mr.S施展這魔法的時候總是讓我——啊!充滿了意外與好奇!”
踏著輕快的腳步,貝拉特里克斯一蹦一跳地蹦到癱倒在墻邊的福利夫婦身前,檢查著他們身上根本就已經(jīng)完全消失掉的魔法帶來的疲憊與傷痕,驚訝又調(diào)皮的說。
“自然,當父的天使降臨,任何心存‘善’者,對造者注意觀察者皆有福了!我等的族裔都有福了!”
陶德平和地笑著,戴著金黃色戒指的手輕輕一抬,心智的力量托舉著昏迷過去但氣息逐漸平穩(wěn)的福利夫婦,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離此不遠的自己所居住的教堂里。
……
盡管陶德的記憶十分完整,但是阿廖沙對此的記憶卻只有親眼目睹的那般的少,他只能看到福利小姐在那張短小的羊皮紙中呈現(xiàn)出來的部分!
“你醒了啊?!?p> 陶德站在一個祭壇前,對著一盞阿拉伯式的油燈不知是在祈禱還是在做什么,見福利先生迷迷糊糊的醒來溫和的問候道。
“你……啊,十分感謝閣下對我們夫婦兩人伸出的救命援手,若不是您慷慨的幫助,恐怕直到現(xiàn)在我們還生死不知……”
福利先生眼神茫然了一陣便馬上反應過來,他拘謹?shù)匦⌒拇朕o地恭敬的表示感謝說道。不過還沒說到什么就被陶德輕輕揮動示意打斷了。
“不必如此見外,也不必如此拘謹。是環(huán)繞著父的天球的七大統(tǒng)治者的統(tǒng)治——命運,讓我們在此刻相遇,讓我們于這必然中相見,這必然是有著七位統(tǒng)治者對不朽的人子的深意。”
陶德語氣溫和又顯得恍恍惚惚,他微微瞇上的和翠綠色眼瞳中仿佛倒影出整個天球卻又好似什么都沒有。他答非所問,令人不知所云的說道。
“額,請問先生……”
福利先生迷茫的撓了撓頭,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問些什么。卻不料面前這個一襲白袍的神父竟是一轉(zhuǎn)身,慢慢向著門外走去,他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陶德語氣平和,卻是一一解答了他剛剛在心中一瞬翻涌出來的各個疑問:
“我是陶德,陶德·以西結(jié)·石察卡,我不是新大陸這邊的巫師,要說起來,我的老家在埃及,但我更多的時間是呆在英格蘭島或者梵蒂岡……”
伴隨著陶德,一步一步緩緩在廊道里向前走,阿廖沙也慢慢地看清了室內(nèi)的模樣。他們身處期間的是一個宏偉的哥特式教堂,哪怕僅僅只是一條廊道,期間寬闊的空間與哥特式建筑獨有的風格都無不在彰顯著這座教堂過去輝煌的歷史。
隨即他們又繞過了好幾條像這樣的廊道。期間一直都是陶德在說話,福利先生跟在他身后。盡管如此,但從那光滑的大理石墻壁上所反映出的身后福利先生吃驚與釋然明悟的表情,卻無不都在說明著他們其實是在溝通,以一種比攝神取念師的魔法還要更為深入的溝通。
“我想,或許你曾經(jīng)來過新大陸,但是你絕對不會想到,在新大陸還會有這樣一座宏偉的教堂?!?p> 這時,陶德和跟在他身后的福利先生已經(jīng)走到了正廳。這是一座教堂最為宏偉的部分,相比于樸素的告解室,正廳的每一個地方無不在彰顯著一座教堂的奢華與美麗。高大宏偉的窗戶,高高的穹頂,涂在穹頂之上的來自摩西五經(jīng)的神話故事,而在穹頂之下,一排排的黑色供基督徒懺悔的座椅中間是一條長長的紅地毯,而這條長長的紅地毯所直通的,是一個被攔起來的小廣場,還有處于盡頭的圣母像。
赤||裸的腳掌輕輕踏上紅地毯,羊毛的質(zhì)感摩挲著腳掌,陶德一步一步的向前繼續(xù)走去。
“先生,我實在弄不明白,為什么您會救下我們呢?要知道……”
忽的,似乎是因為心里面這個問題已經(jīng)來回轉(zhuǎn)了好幾遍,卻不見面前這個神秘的神父有任何愿意解答的意思,福利先生終于忍不住問了出聲。
“一般只要是他回答過你的問題,他是不會再回答你第二遍的了?!?p> 女人的聲音在他左前側(cè)響起。一轉(zhuǎn)頭,他看見的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裙的極具哥特風格的性感女人,她有著一頭黑色的卷發(fā),和一對有神的漆黑的雙瞳。她半撐半靠在放著甜點的桌子上,顯露出優(yōu)美的曲線,手里的茶匙轉(zhuǎn)了轉(zhuǎn),說。
“我等了你好一段時間了,Mr.S~”
說完,她拉開了身旁一個座位,拍了拍,笑著對陶德眨了眨眼睛。
直到這時,福利先生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換了個地方,剛剛自己是因為什么走神了嗎?是什么時候到這里的?
他不知道,跟著自己老爸和自己老媽親了一口的阿廖沙也不知道。這讓他更肯定,這只是基于來自閱讀產(chǎn)生的幻象和可能的來自陶德的記憶通過某種類似于冥想盆的魔法而產(chǎn)生的幻境了。
福利先生此刻正因那無端的突然場景轉(zhuǎn)變而感到詫異。他好奇地望了望周圍,卻發(fā)現(xiàn)比起剛剛宏偉極盡的教堂,這用魔法藏在教堂里的房間卻顯得極為普通,看起來就像福利莊園里平日里吃飯的餐桌一樣,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弗朗西斯!”
從陶德的視角看去,阿廖沙看到福利夫人從餐廳另一個方向的通道走過來——她在看到福利先生后就撲了過去。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在笑了,笑得很平和。這讓他不禁懷疑起1927年那份報紙上面那張照片的真實性——這個神父真的是那個輕蔑驕傲的煉金師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