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七百六十三年冬,當?shù)谝粓龃笱┙蹬R南直時劉信第一次走出了吉隆巷,他的身影出現(xiàn)在南直的大街小巷。
在八方來客時,偶爾吃飯之時劉信也能從一些本地商人的口中聽到那杏花巷的慘劇,除杏花巷外他沒有聽到別處再發(fā)生類似的慘劇,他稍稍放下了那顆提起的心,可又想到在那小村莊發(fā)生的事情,他又開始有了擔憂。
在南直的大街小巷劉信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開始在那雪白的道路上走入周圍的村莊。他第一想到還是曾經(jīng)呆過一夜的村莊,那里有他擔心的人。
在張?zhí)鞄熂椅萃鈩⑿怕牭搅艘患宜目诘膶υ?,他安下心來,沿著曾?jīng)妞妞帶他走過那些道路,最后他在曾經(jīng)與那人交戰(zhàn)的地方看了看,看來他沒有再來過這里,劉信在心里對自己說。
劉信順著河流向西而去,雪地上留下他的一排腳印。平坦的河水很少有聲音發(fā)出,偶有一兩個大石橫在中間才能發(fā)出些許聲音,才能讓人知道這是在流動中的水流。
鞋子踩在雪面上發(fā)出嘶嘶聲,河邊的小樹上偶爾會有一兩只麻雀停留,在樹丫上嬉戲一會,又飛到對面河邊的雪地上。
一陣寒風吹來,漫天的雪花四處飛舞如蒲公英般隨風飄落。寒風、飄雪、陰沉沉的天空、看不到的太陽、遠處那雪白的山尖,地面行走的劉信、河邊雪面上的麻雀,形成一副完美的孤獨旅行圖。
寒風一陣陣的,很難停下來,好像這老天專程跟劉信作對似的,讓他明白大自然是何等的強大,他是多么的渺小。
雪下得更大了,地面上的雪又開始慢慢的變厚。一身如雪白衣的他卻沒有些許不適,他的身體機能好似那自動控制的空調(diào),總能讓他四季如秋。
劉信有點不能理解村莊與村莊之間為何會有如此遠的距離,他也走了整整兩個時辰可還是未能看到下一個村落,他一度懷疑自己的推理是否有問題,他以為村莊應(yīng)該會在離水不遠之處修建,所以自己順著河流走總不會有錯。
劉信的腳步不快,行走的速度也不是很快,跟平時散步差不多。從遠處看去,就如一人在雪中漫步,特有畫面感。
再次看到村落時,天空的雪停了,那陣陣的寒風也停下了。村落中家家戶戶都冒起了青煙,村落里的建筑與張?zhí)鞄熕诘拇迓錈o多大差別。
從那冒起的青煙中劉信能感覺到這個村落沒有任何異常發(fā)生,他開始回頭,沿著自己走過路往回走,雪地上還能看到他走過來時留下的腳印。
劉信回到吉隆巷八方來客時,見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正站在前臺與那胖掌柜說話。從她的臉上劉信看到了些許著急,些許委屈。
走得近了,劉信才明白原因,很簡單秦一一沒有路引,她第一次來大陸哪知路引是個啥啊?她本能在大多數(shù)地方開到房間,可誰讓選擇了八方來客呢,那胖掌柜可很有堅持,沒有路引說除非能找到熟人給她擔保才給她開房間。
秦一一連撒嬌都用上了,可胖掌柜愣是沒有一點想松口的意思,劉信此時還能想到她用嬌滴滴的語氣對胖掌柜說“您看天色已晚,伸手不見五指的,就開開恩就當辦好事了,人家求求您嗎”那胖掌柜卻無動于衷的畫面感。
聽到腳步回頭的秦一一看到劉信,如孩子般開心,甚至她還稍稍跳了一下,可想而知她剛剛是何等的委屈。
劉信也不等秦一一開口就滿臉笑容的對胖掌柜道:老柳,可她開間上房,她是我朋友,房錢算我頭上。
那胖掌柜聽到劉信的話,笑了笑道:好嘞,請稍等,我看看還有哪些空房間。秦一一走上前滿臉笑容的對劉信道:謝了,要不是遇到劉大哥,我還得黑燈瞎火出去從新找地方住,她語氣中帶著誠懇。
在前些天劉信練功累了,出來休息無聊時與胖掌柜聊過幾天,一來二去劉信也知道了胖掌柜姓柳名清源,他平時也稱呼胖掌柜為柳大哥。
柳清源,身高七尺到八尺直接,那眼睛本來就不大再加上他那胖乎乎的臉,更顯得小了,他總是喜歡穿藍色的綢緞衣服,走出柜臺時總能看到他那大大的肚子,如孕婦般。
柳清源性子溫和卻又有許多堅持,他說話時總會瞇起雙眼,平常沒事時總是在柜臺前撥弄他的金算盤,總喜歡問吞吞的講話。
也許一瞬也許七瞬,反正時間不長,還沒等劉信回答秦一一的話柳清源就對著正在樓上忙碌的小二道:小蔡,黃字一號房。
等聽到小二的回聲,又對著秦一一道:客觀的房間是黃字一號房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到柜臺找小老也可以跟小蔡講。
劉信與秦一一在小蔡的帶領(lǐng)下先去了黃字一號房,等劉信要走時卻被留下來,秦一一說一起用完餐再讓他回去。
在等餐的過程中秦一一與劉信聊起了天,秦一一說她與劉信分別之后的事,與親戚見面時的冷漠,劉信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也還是有這種人。
劉信又講起了自己新認識的人物,看到的見聞,等聽到劉信講到那挖心之人時,她咬牙切齒,還表示一定要跟劉信一起去除掉他。
秦一一又開始發(fā)表她對此事的看法,她臉上還有些許青紫色,看來是猶有余悸,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等飯菜上來之后兩人開始邊吃邊聊。
劉信講了些他吃過的美食,秦一一講自己還在三仙島時的玩皮,海邊有那五顏六色的貝殼,還表示如果自己回去一定帶點出來送給劉信。
劉信不由得想到人生四大喜的他鄉(xiāng)遇故知,他不知道自己與秦一一算不算故知,但從秦一一的臉上那色飛眉舞的表情,他覺得算。
時間總會在你不注意之時悄悄溜走,與秦一一分別后劉信回到房間,開始睡覺,他打算休息一晚,勞逸結(jié)合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