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唐世安突然轉(zhuǎn)身看破她裝睡的伎倆,許瀟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才猛地從木華的懷抱中脫離了出來。
雖說這突然的動作讓的她的頭加深了暈感,但許瀟卻不敢向任何一邊倒去。
在她的想法中,唐世安并不知道她是女子,因此由他攙扶,許瀟不會有任何覺得不對的地方,但木華就完全不一樣了。
木華畢竟是知道她女兒身的人,這般曖昧的姿勢讓的許瀟覺得極其尷尬。
“咳,唐世安一直問這問那,我才裝醉了事。”幸好喝多了之后的許瀟臉本來就是紅的,反倒是看不出那因?yàn)楹π叨鸬募t云。
“他問你什么了?”木華似乎對此毫不在意,淡淡地說道。
“他問我是不是在利用你,問我是不是對七皇子有所企圖。”許瀟見木華如此平淡,心中也清楚他應(yīng)該是不在乎這事,便也不再自陷其中。
“你怎么回答?”
“我說我貪圖宗澤的美色啊?!痹S瀟沒有思考地直接脫口而出,完全不去想她這句話會對木華造成多大的震撼。
“…”有些無語地看了眼許瀟,木華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許瀟因著木華的反應(yīng),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猶猶豫豫地說道:“我們…我們回去吧?”
“不用了,壽宴快散了,而且你這幅樣子也不適合再回去了?!闭f完這些后,木華竟是在許瀟驚嚇的目光中,直接轉(zhuǎn)身蹲了下來。
“上來吧,我背你回去?!蹦救A的聲音聽不出波動,但在許瀟耳中卻是成了有些曖昧的話語。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好了?!?p> “雖說你沒喝醉,但你這副走路搖搖擺擺的樣子,是想吸引更多人的目光嗎?再者,你太矮了,扶著你出去我得累死?!?p> 木華似乎完全不考慮許瀟作為女子與他這般接觸,會不會有什么不合適。
“我…”許瀟聽得木華此話,好像也覺得沒什么能反駁的,扭扭捏捏了一會兒,終是趴在了木華背上。
木華在感受到背部的硬度后,抽了下嘴角說道:“下次沒必要裹得這么緊,太硬了反而惹人懷疑?!?p> 這本是個(gè)極為中肯的建議,但許瀟卻是因?yàn)檫@話使得臉色更加紅了點(diǎn)。不知道該回什么話的她,便直接不說話了去。
二人就在這般沉默中一點(diǎn)點(diǎn)向著皇城外走去。
事實(shí)上木華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只是下意識地說出了那么些話,雖然在許瀟耳里這幾句很是冷靜平淡,但其實(shí)木華說的時(shí)候很是緊張。
這姿勢對于許瀟來說,實(shí)在太過曖昧,但她不知怎的,心里竟是有些歡喜的感覺。
木華的背似乎特別令她安心,許瀟甚至感受不到步伐間的起伏顫動。
就這樣,許瀟竟然在木華的背上睡了過去。
……
許瀟從睡夢中醒來時(shí),已是接近晚上了。
揉了揉還有些犯暈的腦袋,許瀟有些迷糊地問道:“若詩,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回主子,此刻是申時(shí),晚膳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p> “哦…”這般回著,許瀟突然想起了自己入睡前好像是在木華背上…
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許瀟有些猶豫地說道:“我是怎么回來的?”
聽到這個(gè)問題,李若詩似乎也有些“難以啟齒”一般,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是那個(gè)木神醫(yī)直接背著你飛回來的?!?p> 細(xì)聽李若詩的語氣,可以從中聽出些不滿的意味。畢竟那個(gè)什么木神醫(yī)著實(shí)是讓得她喜歡不起來。
先不說那日被打暈的事情。今日她本在城門口等著許瀟回來,結(jié)果看到的竟是木華背著許瀟從城門相反的方向出現(xiàn)。
下一刻她本想從木華手中接過許瀟,卻被木華的一句“她睡著了,我直接回仙靈苑,你不用等了”給說懵了去。
等她再回神時(shí),已不見了木華的身影。
這件事讓的她對木華的意見更大起來。畢竟木華是知道許瀟的女兒身的,他怎么還敢如此近距離地接觸許瀟?
“飛…飛回來?”有些結(jié)巴地重復(fù)著這三個(gè)字,許瀟似乎覺得剛剛消失的眩暈又回了來。
“有人看到嗎?”抱著些希望問出了這一句,得到的回答卻是讓的許瀟直接重新躺回了床上。
“回小姐,下人與老主子都見著了,老主子還拉著木華說了幾句悄悄話…”李若詩想了想,還是沒有將自己聽到的那幾句話說出來,她怕主子會害羞到找個(gè)洞鉆進(jìn)去。
許瀟現(xiàn)在很想仰天長嘯一下,來發(fā)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悔意。
她怎么就這么聽話地上到木華背上去了呢?
以后絕對不能在外面喝太多酒!這般下著決心,許瀟突然想起來,她還欠著木華一件事呢。
在那日聽完木華的要求后,許瀟便是立馬讓人去打聽刑部尚書吳仁義的喜好來。因?yàn)樗c吳仁義沒有什么能夠有機(jī)會接觸的地方。
難不成讓她去犯個(gè)事?不存在的。
好在打聽的結(jié)果還算不錯(cuò),那吳仁義與許瀟一樣愛好美酒。只是許瀟更加偏向品酒,而吳仁義則是偏向烈酒。
因此在一得到這個(gè)消息后,許瀟便是讓眾人去搜集烈酒與美酒了。同時(shí),為了不讓自己后續(xù)的動作顯得突兀,許瀟還特地將兩個(gè)神秘禮換成了好酒,以此來混淆民眾視線。
“若詩,你讓楊叔去宣傳一下,就說下一個(gè)留空日,君子樓將會舉辦一個(gè)‘酒宴’。凡參加者皆需要攜帶好酒來作為參與酒宴的入門券?!?p> “參加此次酒宴不需要任何金錢,只以酒會友,每個(gè)進(jìn)入君子樓的人皆可得到一杯我們自釀的美酒!并且我們君子樓還會在晚膳時(shí)刻拍賣一壇二十年份的寒潭香。”
待得許瀟說完,李若詩有些好奇地問道:“主子,這樣做我們不是虧了嗎?而且我們哪來那么多的酒?”
“老爹那兒不是有一酒窖上了年份的猴兒酒嗎?女子則上老爹給我釀的那果酒吧,也不會醉人。虧倒是不怕,只要他們覺得那猴兒酒好喝,以后那酒窖里剩下的可就是一壇千金咯!”
雖說那猴兒酒是老主子拿來為仙靈苑的老主顧作禮的,但李若詩覺得好像也沒什么能夠反駁許瀟,便沉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出了去。
糖糍耙耙
“現(xiàn)在的所謂猴兒酒,就是幾種果子打碎然后人為發(fā)酵后釀成的果酒,相差甚遠(yuǎn)。”——網(wǎng)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