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哭過一場后,許瀟的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仿佛脫去了枷鎖一般,全身都輕飄飄的。
但上天似乎總是會在你最順暢的時候給予你迎頭痛擊。
“鷹?。 ?p> 一聲令的許瀟聽了想起雞皮疙瘩的凄慘叫聲,就這么在她的腦海里以回聲的形式播放了一遍又一遍,硬生生地將許瀟震地睜開了雙眼。
我不是在床上睡著了嗎?
看著眼前顯得有些貴氣的紅木床頂,許瀟陷入了沉思。
莫不是自己被放進棺材里了?
心中陡然一驚,許瀟的無聲世界開始模糊地出現(xiàn)了一些聲音,隨即這聲音越放越大,直接是到了剛才那般的大小。
不過此刻的許瀟才聽出來,那聲音說的應(yīng)當是“英兒啊”。
有些木然地將頭稍微偏轉(zhuǎn)了一些,許瀟第一眼看見的是站了滿滿一屋子的人影。在看到他們沒一人張嘴后,許瀟才又緩緩地再轉(zhuǎn)了一些。
接下去入目的,是一張可以說是有些滑稽的大臉。
這張臉的主人約莫五十來歲,頭發(fā)已有半白,眼睛閉著不知大小,但許瀟可以看的清,這張張大的嘴差不多可以塞下五六個鼻子。
當這樣的五官組合在那巨大無比的臉上之后,就如許瀟感覺的那般,頗為“滑稽”。
許瀟的腦袋里似乎正在浮現(xiàn)著一連串的問號,倒不是她不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只是這中年男子是不是有些過于夸張了?
屋子里的眾人在見到睜眼的許瀟后,頓時都有些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隨即最靠近那“滑稽”大臉的高大男子便是興奮地搖著他說道:“大哥!別哭了大哥!小英她醒了!”
但那“滑稽”大臉卻似乎太過于沉浸自己的世界,直到高大男子提高聲音喊了三次之后,他才緩緩睜開仍帶著淚水的眼睛來。
當那雙有些渾濁的雙眼倒映出許瀟的影子時,那大臉喉嚨中突然發(fā)出了一絲非人的叫聲,隨即“蹭”地一聲站了起來。
“英兒?”有些不敢置信地呢喃了一聲,下一刻,那大臉便是爆發(fā)出了比之前更大的哭喊聲來:“英兒?。∧銍標赖?!你要是走了爹可怎么辦啊!”
躺在床上的許瀟見得自己的這位新爹竟是如此模樣,總覺得精神更加疲憊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又“重生”了。
第一次重生成葉文瀟的時候,許瀟或許會有那種獲得新生的喜悅,但這一次,許瀟心中卻多了許多其他情緒,比如恐懼。
若她真的成了那般怎么死都會重生的人,那么與其他懼怕死亡的正常人相比,許瀟該是懼怕生了。
這是詛咒嗎?
不及許瀟多想,內(nèi)心深處的另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便是迅速蔓延上來,并將那剛剛升起來的恐懼完全壓了下去。
就算自己要遭受成百上千年的孤獨和無數(shù)次的死亡又如何?至少上天能給她這樣一個機會去將那些害死葉文瀟的人一一制裁!
想到這兒的許瀟,嘴角突然不可遏制地翹了起來,竟顯得有幾分猙獰。
床邊的白渡見得女兒臉上突然出現(xiàn)的奇怪笑容,還以為她身體又出了什么問題,急忙左手指向那遙遠的萬安堂說道:“去!趕緊派個人幫我把萬安堂的坐堂師傅給我抓過來!”
話音剛落下,人群中便是自動地消失了一人去。
床上的許瀟聽著,有些怔然地回味了下這句的意思。她是重生到一個劫匪家里了嗎?
剛剛有些失焦的雙眼再次聚焦,許瀟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有些眼熟的一位。
只見她臉上緊致的妝容早已因為淚水而花的一塌糊涂,手中的淡紫色繡帕也是被染的黑一塊紅一塊。但盡管如此,許瀟也能在她身上見得一些漂亮的影子來。
最終,許瀟還是因為其頭上的珍珠抹額將她認了出來。
這不是仙靈苑的明玉嗎?
原本毫無頭緒的許瀟,因著這明玉總算是有了些思路。
明玉既然是那仙靈苑的掌柜,那么在主次明顯的這個屋子里,她這個新爹按理說就應(yīng)該是明玉的幕后東家了。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仙靈苑是明玉的私屬之物,而她與許瀟的新爹之間,還有著另外一種上下級的關(guān)系。
不管怎么說,她這個新爹的來歷絕不簡單!但為什么聽起來如此厲害的人物,卻是這般樣子?
在許瀟胡思亂想的這段時間內(nèi),那萬安堂的坐堂大夫竟是到了。
正盯著床頂發(fā)呆的許瀟,剛聞到一股熟悉的藥香味,隨后一張萬般熟悉的臉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瞳孔驀然一縮,許瀟的雙眼瞬間濕潤了起來。
“木…神醫(yī)。”差點脫口而出的“木華哥”三字被許瀟硬生生地改成了“木神醫(yī)”三字。好在尚有留存的理智讓的她在關(guān)鍵時刻反應(yīng)了過來,不然定會造成些可怕后過來。
一旁正在數(shù)落手下亂抓人的白渡,在聽到許瀟的話后,有些茫然地轉(zhuǎn)過頭來問道:“英兒你認識這位醫(yī)師?”
許瀟整理了下情緒,然后裝作隨意地說道:“曾聽到過別人這般稱呼他罷了?!?p> 點了點頭,白渡想起她這女兒整天女扮男裝到處逛的壯舉,倒覺得這話很是在理。
木華有些驚訝地看了許瀟一眼,心中起了些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剛剛這個少女想說的不是這些,但這并不是他需要操心的。
“令愛頭部似乎遭受過重傷,這般致命傷之下竟然也活了下來…”木華完全不顧一旁已經(jīng)黑了臉色的白渡,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以現(xiàn)在的脈象和令愛的氣色,好像只是氣虛罷了。如此,好好滋補一下身體便可?!?p> 許瀟對木華的話倒是百分百的相信,但那白渡卻是不干了。
“英兒從那么高的樹上摔下來,頭還砸到了那露出來的石頭上,只是氣虛?!”
“若你不信,大可以再找‘抓’幾個醫(yī)師來?!蹦救A顯然是對之前白渡手下的作為頗有不耐,因此說起來嘲諷之意十足。
“你!…”
“好啦爹爹!木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定然是沒得說的,而且女兒確實沒有什么感覺到不舒服的地方?!痹S瀟不想讓二人吵起來,便違著心說道。事實上她的后腦勺現(xiàn)在正疼的厲害。
聽到女兒的話,白渡頓時焉巴了下去,由此可以看得出這個新爹對許瀟很是疼愛。
一旁的木華倒是對許瀟更加地好奇了,不過這好奇也是一瞬間而已,最近的他可沒心情去想這些東西。
畢竟木華會來這個地方,也不過是看不過那人將坐堂大夫提起就走的行為罷了。此刻做完了本職之事之后,也不多說什么,更沒有拿什么診金,直接提起那隨身攜帶的木箱就走了出去。
糖糍耙耙
“無聲”是醒來后~ 正劇要開始咯~ 明天有推薦了 很激動 很幸福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