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揮灑下來,樹影婆娑。
洛梨又靠近了他幾分:“皇叔,那你有怕的嗎?”
楚熠被他撩得春心蕩漾,突然覺得這禁足根本就是折磨他的。
他的眼神漸漸迷離起來,伸手擁住她,低啞地說:“有?!?p> 洛梨輕笑:“原來無所不能的你,也會有怕的?!?p> “我沒有無所不能?!?p> 他緊緊擁住她,心里泛起了絲絲疼痛,他唯一怕的,就是失去她。
洛梨靠在他懷里,昏昏欲睡起來,溫暖的風(fēng)如催眠曲一般。
他壓抑著自己,用內(nèi)力調(diào)息著,待氣息平穩(wěn)后,見她已安然入睡,不禁哭笑不得。
心里暗自苦笑:你撩完就跑,撩完就自己入睡,獨留我被折磨得心神不寧。
小七突然神色匆匆跑來,見到二人抱在那里的姿勢,頓時覺得面紅耳赤,支支吾吾:“王爺,那個……夫人她想要見您?!?p> 楚熠指尖撥弄著她的發(fā)絲,感受著她胸口均勻的呼吸,這種時刻是在太美好,他不耐地說道:“告訴她,禁足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擾。”
小七嘴角抽著,什么禁足啊?只怕是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他很知分寸的退下,沒再留下妨礙他們,心里卻翻著白眼。
海棠苑海棠依舊繁花似錦。
越蘿坐在銅鏡前,憤怒地摔著東西,地上已是狼藉一片,她捂著胸口,眼眸中透著兇光。
藍心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見越蘿越扔越烈,哆嗦著安慰:“公主,您別氣壞了身子,王爺心里還是有您的。”
她把拳頭用力砸在案上,惡狠狠地說:“她若不死,我永遠得不到他的心,連心蠱都困不住他,他對她的愛究竟有多深?呵呵,禁足,不過是想和她獨處罷了,偏偏那皇上也是糊涂的?!?p> 藍心彎腰恭敬地說:“公主,此話萬不可在外面說啊,您還是趁著他們禁足這段時間,去和祁將軍商量如何行事?!?p> 越蘿扯出一絲苦笑:“他只怕已經(jīng)下不了手,上次那么好的機會,他卻無動于衷,為什么所有人對她都是百般縱容和維護?”
藍心走近越蘿,在她耳邊悄聲說著,越蘿眼眸漸漸露出喜色,嬌媚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藍心,你總算是聰明了一回,不過現(xiàn)在只能先忍著了?!?p> “那您的連心蠱?”
“他承諾過的,便不會將我的生死置之度外?!?p> “可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保不會……”
“閉嘴!”
藍心駭然,趕緊不再開口。
可越蘿現(xiàn)在很后悔,若是知道西越最厲害的蠱都控制不了他的心,她又怎么會找這個罪來受。
他若動情,她便心痛難耐,他若身心交付,她便嘔盡心頭血。
這個蠱根本就是蹂躪她的,讓她肝腸寸斷,痛徹心扉。
她寫下一封信,交給藍心:“你將信給小七,讓他給王爺,他不見我,那我總得提醒他還有我這個側(cè)妃?!?p> 藍心應(yīng)允退下。
夕陽無限好,晚霞紅透了西邊,仿若燃燒的火焰。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越蘿瞧著滿屋的狼藉,連連冷笑,胸口的疼痛她早已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