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妃自請降為嬪。
據(jù)說原因說得催人淚下,楚云軒當(dāng)場應(yīng)允,一時間,安歌榮寵了兩年,如今落下帷幕。
聽秋露和小七說,皇上也很難過,竟然喬裝去了醉心樓借酒消愁,這倒是稀奇,既然如此涼薄,又何必裝模作樣?
這幾日楚熠似乎有點怪異,見著洛梨時,出神的時候更多,眼底是琢磨不透的神色,仿佛做了什么虧心事一般。
太皇太后的壽辰只剩下五天,楚熠在宮里忙進(jìn)忙出,很是重視這次壽辰,他沒有喚洛梨去幫忙,她也剛好樂得清閑。
“秋露,你說送什么禮物好呢?”
秋露撇著嘴:“送什么送???那負(fù)心漢都不來你這,眼里只有那妖精,干嗎要送他母親禮物?”
洛梨似乎已經(jīng)麻木,聽到這些內(nèi)心不再大起波瀾。
言語間,越蘿翩翩而來,緋紅的衣裙,頭上那圈發(fā)飾叮叮響著,臉上也紅潤不少,嬌媚可人,薄薄的衣衫讓那豐韻的身材畢顯無疑。
嬌滴滴的聲音傳進(jìn)耳朵里:“王妃姐姐。”
秋露鄙夷地瞧著她,那身打扮比醉心樓的姑娘還暴露,她暗自罵著楚熠,竟是這樣低劣的眼光。
洛梨淡淡地嗯了一聲,收回在她身上的視線。
越蘿明媚動人的笑著:“最近每夜要侍候王爺,身子太乏,未曾給姐姐請安,姐姐沒有生氣吧?”
洛梨輕輕一笑:“貌似你還沒有資格讓我生氣,你這心疾剛好一點吧,就來我這挑釁,不怕再嘔血了嗎?今夜想不想再嘗試一下呢?”
越蘿呆住,她似乎太不理智,竟是忘形了,可她卻不服氣地說:“王爺他憐惜妾的身子,疼惜妾的心疾,不曾踏入你的房門,妾實在覺得愧對姐姐?!?p> “不必愧疚,你嘔血的時候我可是不會愧疚的,你說裝什么呢?”
越蘿知道討不到便宜,悻悻然的離開了,秋露在她背后做了個踢腳的動作,斜著眼睛看著那背影。
她嘴角勾起一絲笑:“那就不準(zhǔn)備送禮了,到時再說吧?!?p> 沒人討她歡心,她又何必去討別人歡心呢,自己不痛快,那他也陪著吧。
秋露贊成的點頭,問:“洛大小姐,你打算如何回?fù)羲齽偛艑δ愕拇碳?。?p> “哼,惹了我,當(dāng)然不讓她好過,她的心頭血不是多著嗎,今晚繼續(xù)嘔吧?!?p> 秋露傾佩地看著她,知道她一出手便會得手,只看自己愿不愿意。
洛梨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今夜找祁風(fēng)去喝酒,你只需添油加醋告訴楚熠我那酒品就可以?!?p> 秋露抿嘴笑著:“你真醉過嗎?上次醉酒鬧書房,假醉吧?”
洛梨起身回屋:“真真假假,是是非非,誰又能辯清呢?”
酸澀在她眼眸流轉(zhuǎn),用盡心機,耍盡手段,賠付的卻是自己的真心。
夜幕籠罩,繁星滿天,沒有月亮的夜,更加深沉。
秋露正準(zhǔn)備去書房找楚熠,他正好從回廊處走來,他見秋露在,疑惑地問:“今夜沒去打理醉心樓了?”
秋露嘆氣:“洛大小姐自己出去了,不讓我跟著。”
楚熠劍眉凝了凝,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