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捋了下亂了的發(fā)絲。
腳步聲已踏入外室,直奔內(nèi)室而來。楚熠走在最前面,臉上有著一絲明顯的擔(dān)憂之色。
秋露還有一個小丫頭緊隨其后。
楚熠見到洛梨站在床前,神態(tài)悠閑,又掃視了一圈房間,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暗自松了口氣。
他又瞧向那小丫頭,聲音有著一絲清冷:“怎么回事?”
小丫頭疑惑地看著干凈的地面:“奴婢剛才明明看見地上很多血,怎么突然就沒了?”
秋露略微緊張地看著她。
洛梨淺笑著,淡淡地說:“小丫頭是不是眼花了???這大清早的哪來的血呢?不吉利的話千萬不要再說了哦?!?p> 小丫頭嚇得連忙跪下:“王妃,奴婢罪該萬死,請王妃恕罪?!?p> 洛梨擺了擺手:“你退下吧,秋露你也出去一下?!?p> 頓時,屋里只剩下洛梨和楚熠,他只穿了件白色軟袍,身姿顯得更加俊逸挺拔,溫潤如玉的臉如這夏日的暖陽一般溫暖,墨色的眼眸深邃不見底。
他大概是從越蘿房間趕來的吧?
洛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穿了單薄的中衣,她連忙隨手拿起榻上的紅袍,隨意披著。
蒼白的臉在紅色的映襯下楚楚動人,待衣衫整理得不那么凌亂時才說:“王爺坐吧,我們談?wù)効珊???p> 楚熠頷首坐了下來:“昨夜對不起,越蘿她差點……”
“是差點死了嗎?”
楚熠呆住,驚訝地看著她。
洛梨又笑著說:“如果沒有死,那就不用解釋了。王爺既然昨夜沒有來,那以后也不需要來了?!?p> 楚熠嘲諷地勾起嘴角:“只怕王妃也是不希望我來的吧?”
洛梨愣住,水眸氤氳著絲絲薄霧,“王爺何出此言呢?”
他看著她那恣意灑脫的模樣,沒有半分半毫地生氣,心里竟然有點失落。
他淡淡地問:“那晚你說去買酒,遲遲未回是路上遇見凌墨了?”
洛梨好笑地看著他,他也會在意?于是她試探性地說:“是啊,熟人相見便多說了幾句話,未曾想情急之下把帕子落下了?!?p> “只是說說話也會情急嗎?”
洛梨樂道:“那你認(rèn)為呢?行茍且之事,落下了罪證?”
楚熠怒氣瞬間上來:“你……真是……”
“厚顏無恥嗎?堂堂王爺,謙謙君子,連罵人都不會的???”
楚熠盯著她,一言不發(fā)。
洛梨見他發(fā)怒,昨夜獨守空房的氣瞬間便覺得順了,她瞧著那如玉的臉布滿著陰云,竟想去試探他的底線。
她起身從背后勾住他脖子,臉靠在他的發(fā)絲上,她貪戀地深呼吸,聞著他發(fā)間的清香,愣了片刻。
楚熠被她這樣一抱,身子僵住。
洛梨感覺到他微微僵著的身子,在他耳邊魅惑地說:“皇叔?你是否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不如現(xiàn)在還了吧,這賬啊可不要欠太久,不然要付利息的。”
楚熠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深邃的眼眸冒著一絲火焰。
洛梨心情無比復(fù)雜,她都不知自己是不是半真半假的,一副豁出去的神態(tài):“莫非王爺不敢嗎?”
楚熠眸底的火越燒越旺,他低沉地說:“洛梨,你在挑釁我?”
洛梨將身上的紅袍輕輕褪下,眼神迷離地看著他:“呵呵,妻子求著丈夫與自己圓房,這也算是挑釁了?”
楚熠再一次僵住,這是他認(rèn)識的洛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