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話,這個人她一定要萬分注意萬分小心,很可能巫捷會在關(guān)鍵時刻給她致命一擊。
如果她真的找到了慕之銳控制她的符咒并撕毀了它,引蠱子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異常,到時候,苗疆的人沒找上門來,巫捷就會先對她動手了。
如此,毀符咒這個方法,確實不妥。
最穩(wěn)妥的方法還是得她親自找到苗疆的位置。
“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先緩緩吧?!?p> 要想找到苗疆的位置,還得靠巫捷或者是慕之銳,巫捷人不知所蹤,而她如今人在宮中,周圍都是不同的眼線盯著,總不能每天找個理由三天兩頭回丞相府吧。
納蘭無缺本來就處處防著她,她如果再這么做估計她以后出宮門都難。
看著慕云舒好像并不在意她對她的稱呼的樣子,落竹又開口道:“小姐,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何對你的稱呼改變了嗎?!?p> 還是說慕云舒以為她是服軟了才這么叫的?
“你既然都猜到了,有何須來問我呢?!蹦皆剖娌]有說破,“有時候,明白了,什么都不要說,才是最聰明的?!?p> 慕云舒說完,突然眼底一寒,她勾了勾殷紅的唇瓣,她從桌上的茶杯里拿出一片被泡開的了茶葉,帶著內(nèi)力往不遠(yuǎn)處的窗口而去。
深厚的內(nèi)力帶著茶葉,使關(guān)了的窗破了一個細(xì)微的,而后房里的三人只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卻不見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
落菊嚇了一跳,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外面有人在偷聽。
更讓她震驚的是,慕云舒表面上看著十分的慵懶,誰知道她竟然能察覺到外邊有人,還能準(zhǔn)確的定位,用一片茶葉就可以一招斃命。
想到這,落菊幾不可見的后退幾步,看來外面的傳言不錯,慕云舒確實有很強(qiáng)的實力,反正她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落竹只是微微皺眉,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畢竟她心里確定了慕云舒的身份,那么殺個人對于慕云舒來說不過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們都退下吧?!蹦皆剖媾牧伺氖郑缓蟮ǖ目粗矍暗膬扇?,趕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這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好像上一秒就殺了一個人的人不是她似的。
窗外偷聽的那個人,在落竹落菊進(jìn)來的時候他就跟著到了外邊,一直趴在窗上聽著,慕云舒之所以沒那么快殺他,不過是無聊想看看那人是聽幾句話還是要聽全部。
人心不古蛇吞象,太貪心的人,終究也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話都讓他給聽進(jìn)去了,她不把人送到閻王爺那喝個茶,似乎很說不過去呀。
落菊早就不想呆在這兒了,而且她還有疑問要問落竹,所以在慕云舒說可以走了之后,她招呼都不打拉著落竹走了。
落竹被落菊半拽著還是朝慕云舒屈腿行了個禮然后才和落菊一起離開。
兩人出門后,果然看到了一個黑衣人倒在窗邊,不過天已經(jīng)慢慢黑了下來,而且那人蒙著面,她們并沒有看出那黑衣人是男是女長什么樣。
她們本來想直接走人不理會,這時卻傳來慕云舒的聲音,“順便把門口的垃圾給帶走?!?p> “什么垃圾,人家要是聽到了估計得從地獄里爬出來。”落菊小聲喃喃,卻為了能盡快離開慕云舒的視線不得不把黑衣人也拖走了。
落竹無奈一笑,她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和落菊拖著黑衣人的尸體找地方處理去了。
待兩人走遠(yuǎn)后,一直在房里的另一個“人”魄兒,看著慕云舒一臉精打細(xì)算得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云姐姐,你這是又想做什么?!?p> 每次慕云舒有什么壞主意的時候,都是這副樣子。
“我在想,我去風(fēng)竹前,能不能去丞相府祠堂里的那個地道探探?!?p> 那個地道自從她回門后,她可是一直惦記到了現(xiàn)在,奈何這兩個月她每天都要和納蘭無缺呆在一塊兒,想去都去不了。
要是她再不去,萬一慕之銳又換了個開關(guān),或者是換了個地方,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這幾個月魄兒把丞相府的所有守衛(wèi)的守崗位置及換崗時間摸得清清楚楚,就等著她去了。
如今她正好借著淑妃有了身孕的理由推脫納蘭無缺,最好就是還沒去風(fēng)竹前去看看,不然誰知道她去往風(fēng)竹回來后又會出什么幺蛾子。
“啊,云姐姐,你一個人去會不會太危險了?!?p> 自從上次自己的失誤害得慕云舒差點命喪慕之銳手上后,魄兒每次最擔(dān)心的都只會是慕云舒的安危問題,然后才到自己的仇恨。
“我當(dāng)然不是一個人了?!蹦皆剖婵戳似莾阂谎?,然后朝著門口的方向道:“這不是還有兩個人么。”
“她們兩個?”魄兒看了一眼慕云舒,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云姐姐,你,相信她們說的?”
按照慕云舒的性子,她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相信一個人的。
慕云舒聞言,對魄兒挑了挑眉,道:“你都不信,我自然也不信,不過你也說了,我一個人多危險啊,況且那個地道里面有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暗器我們也不懂,多兩個人,我就多兩個肉墊子。”
落竹落菊到底是慕之銳的人還是慕之銳的仇人,這個她目前還不能確定,不過人既然來了,她不用白不用。
魄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畢竟這才是慕云舒該有的樣子。
“不過你說,慕之銳在這鳳棲宮眼線那么多,落竹落菊的事,他應(yīng)該是早就知曉了,為何不見他有什么事兒讓我做?!?p> 慕云舒一只手撐著下顎,百無聊賴的道:“不會是怕我察覺到什么,或者是他出了什么事?!?p> 無人回答。
慕云舒早就習(xí)以為常,“沒有動作也挺好的,眼不煩心不亂,倒是慕琳隔三差五派人傳信給我,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倆在暗地里進(jìn)行什么動作?”
魄兒還是一聲不吭。
慕云舒自討了個沒趣,“睡覺去?!?p> 勤政殿。
黑衣人在門口徘徊了半天,想了想還是進(jìn)了殿里,單膝跪地。
“主子,您派去鳳棲宮打探的人,被皇后娘娘給,給一招斃命了,其他的人,怕被發(fā)現(xiàn),不敢靠近,所以并未聽到她們的談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