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會意,走近蔣明松的身邊,輕嘆了一口氣。
“蔣明松啊,遇到我家少爺本來應(yīng)該是你的福氣,其他費盡心思人想見他一面都還見不到呢。誰知道你非要自己作死,做作孽不可活啊?!?p> “別說只是讓你破產(chǎn),就算是讓你老婆家馬上走下坡路都只是我家少爺一句話的事情,你還說什么讓我們永世不得翻身?呵,真是好笑?!?p> “現(xiàn)在告訴你,這位就是葉氏財團(tuán)的唯一繼承人,葉家大少爺葉源!”
聽完這些話,蔣明松臉上的表情都不僅僅只是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他張大嘴巴瞪圓眼睛,死死的盯著葉源,像是要把葉源給盯出一個洞來。
這個時候,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止是他,包括被踢倒在地剛爬起來沒多久的老幺也是只覺得頭暈?zāi)垦#铧c腿一軟又要跪下去。
瑤瑤站在一旁,就那樣愣愣的看著葉源,不知道是因為過于震驚而呆住了,還是因為其他什么。
“聽明白了嗎?嗯?”葉源又淡淡的問了蔣明松一句。
蔣明松愣著,半晌才木訥的點了點頭。
“行了,滾吧。本少爺今天不想再折騰這些事了,剩下的就交給你,愛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吧?!比~源對清揚說道。
“好的少爺?!鼻鍝P點頭應(yīng)道。
不同于以前那些人的哭喊求饒,直到蔣明松被拖出去的時候,他都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像是震驚得連如何開口都忘了一樣。
蔣明松的事情算是解決完了,那么接下來就該回歸主題了。
葉源剛一轉(zhuǎn)身,老幺就已經(jīng)雙手抖著把文件袋遞到了面前。
“葉、葉少爺,這是瑤瑤簽的合同,你,你直接拿走吧。”老幺哆哆嗦嗦的說道,都不敢抬頭再看葉源一眼。
“剛剛不是還說要我負(fù)責(zé)任嗎?怎么現(xiàn)在還主動把這合同給我了,是不是連那五千萬都不要了?”葉源只覺得好笑至極。
“不要了不要了?!?p> 老幺趕緊搖頭,她要是早知道瑤瑤居然勾搭上了這么大個金主,她哪里還敢喊出五千萬的高價!雖然葉大少爺肯定不缺這點錢,但是誰不得對葉少爺恭恭敬敬的啊,哪里還敢收他的錢!
“合同我當(dāng)然要拿走?!?p> 葉源從老幺手里接過文件袋,打開翻閱了一下,又把它遞給瑤瑤,說:“你看看有沒有問題?!?p> 瑤瑤也同樣看著葉源,卻遲遲沒有伸出手去接文件袋。
“嗯?”葉源看著她皺了皺眉,“怎么了?”
“啊……沒。”
瑤瑤像是這才回過神來一樣,趕緊搖搖頭,把合同拿過來看了看,確認(rèn)沒有什么問題之后再沖葉源點了點頭,說:“是,就是這個沒錯?!?p> “那瑤瑤從此以后就自由了?!比~源說。
“是是是。瑤瑤她以后就跟著葉少爺您……以后就自由了。”老幺及時剎住了話,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改口附和道。
葉源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少爺,現(xiàn)在準(zhǔn)備回去了嗎?”清揚在旁邊問了一句。
“嗯,回去了吧?!比~源點了點頭。
“好的好的,葉少爺慢走?!?p> 老幺一路把葉源他們送出去,全程堆著笑臉,在葉源他們上車以后,她才終于承受不住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被踹了一腳摔倒在地,身體到現(xiàn)在都還發(fā)疼。只不過更多的是心有余悸,差一點點,她就要惹出大亂子了。
看來以后看人千萬得更謹(jǐn)慎一點?。?p> ……
清揚開著車,葉源和瑤瑤兩個人坐在后座,車廂內(nèi)響著舒緩的音樂聲。
瑤瑤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不斷變換的風(fēng)景,抿著唇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葉源偏頭看了看她,清了清嗓子試圖找話題:“瑤瑤啊,那個,我們可能要過幾天再回江州。”
“嗯?”瑤瑤回頭看他,有些疑惑。
“我還要在這邊處理一些事情,得再留幾天,一會兒讓清揚給你安排一下住宿問題,到時候再一起走?!比~源解釋道。
瑤瑤對此毫無異議,于是立刻就點了點頭。
然后,空氣再度陷入了沉默。
清揚通過后視鏡看著后座沉默著一言不發(fā)的兩人,不由得笑了笑。
“清揚,你笑什么?”百無聊賴的葉源一眼就看見了清揚在笑,不禁問道。
清揚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但也不敢給自家少爺亂點鴛鴦譜,生怕說錯了什么話,于是只好笑著回答:“少爺,要我說啊,帶瑤瑤去你住的酒店不就好了?!?p> 這話還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說剛好葉源這段時間也住在酒店,如果瑤瑤也過去和他住在同一家酒店的話,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yīng)。
葉源明白清揚的意思,仔細(xì)一想倒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那行吧,直接開回酒店,再去給瑤瑤開間房?!比~源點著頭說道。
不得不說,葉源對瑤瑤是真的好。不惜一切代價把她從綁架犯那里救出來,還替她贖身,現(xiàn)在又是開的豪華套間給她住。
當(dāng)然,這些基本都是因為她極有可能是李紫霞的緣故。
瑤瑤自然也明白這一點。站在房間的門口,她突然輕輕嘆了口氣。
“你就先住在這里吧,有什么事情打我電話就行。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到處亂跑了?!比~源囑咐道。
“嗯?!爆幀廃c了點頭,隨后又鄭重其事的對葉源說了一句:“抱歉,這些天因為我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都是應(yīng)該的?!比~源無所謂的笑了笑。
瑤瑤沒有應(yīng)話,只是微微抿了抿唇,低著頭。
其實她很想問一句,如果她真的不是李紫霞的話,那做的這些都還應(yīng)該嗎?又值得嗎?
只是這樣的問題她已經(jīng)問過好幾次,葉源都有辦法避開給她一個具體答案,她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到時候回了江州再說。
與此同時,仁和醫(yī)院。
五樓還是沒有多少人來往走動,走廊盡頭的病房里面,那個墨鏡男人對著另一個半躺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正在匯報著什么。
病床上的男人眼睛蒙著白色紗布,只是聽著聽著,嘴角漸漸上揚起來。
好戲才真正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