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以后還能見到你”夕陽下陳小倩向陳南揮了揮手。一身特質專業(yè)作戰(zhàn)服,整齊的站姿,顯得別有風韻,不知道脫下戰(zhàn)服的她,換上晚禮服的她會是什么樣子的呢?陳南想到這里,不由苦笑,怎么一離開老鬼身邊,就原形畢露了呢?
告別之后,坐上離開的高速列車,隨著迅速運轉的聲音,將自己的四年歲月留在了邊境。
望著不斷像身后飄過的景色,陳南冰冷的表情開始融化,笑容慢慢地掛在了臉上。雖然不是軍人,但我們也在守護。我們守護的是什么,就是華夏的大好河山啊!江山秀麗如此多嬌,血灑戰(zhàn)場無所畏懼,這就是那段歲月的意義,一段染色的記憶。
“那個人好奇怪啊”坐在陳南身邊的蘇錦,面對這漫長的旅程無所事事,偶然間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陳南。一身十分土氣的打扮,讓這個畫家美少女十分受不了,不想再看第二眼。當蘇錦再一次回頭的時候,陳南還是同一個姿勢,仿佛從未動過,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有了”蘇錦對于繪畫的熱愛是其他人無法想象的,從記事開始,小蘇瑾就一把抓住了放在自己最遠處的畫筆。父母曾經多次勸她去學鋼琴和舞蹈,蘇錦不為所動,甚至偷偷參加市里省里的比賽,獲得了不少嘉獎。
這次又趁著假期偷偷跑出來到山區(qū)采風,看到如雕塑一般的陳南,蘇錦從包里拿出來,畫板和畫筆對著,陳南開始繪畫。
檢驗一個畫家的實力,既要質量又要速度,而蘇錦完美的擁有這兩點,外加上美貌。從畫筆落在紙上開始,不到10分鐘。就完成了一幅一幅莊家漢乘火車圖。靜止的陳南,動態(tài)的車外的風景,完美呈現(xiàn)在了畫卷上,動靜相間,交相輝映,惟妙惟肖。
“好看嗎?”女兒家心態(tài)的蘇錦,給陳南拿著剛剛完成的畫作,渴望得到一絲認可和夸獎。
當一個美女拿著自己的肖像畫的時候,怎么會有心情看畫呢?
入眼是一個不施粉黛的天然小美女,干練的馬尾辮扎在頭發(fā)后面,以防影響創(chuàng)作。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長長的睫毛,在向自己眨眼睛,只是這一下,雖不是故意的,卻讓陳南全身發(fā)麻。
陳南在心中暗暗說道“對男人殺傷最大的武器就是女人”。
“好看”陳南答道。心里想著危險,但是眼睛卻很誠實,不斷打量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美女。
一身白色的衣裳,身穿是白色百花長裙,纖細的小腿露了出來,與之相配的是白色絲綢薄衣,在胸部的位置多花了面料,做成一圈褶皺,顯得俏皮可愛。粉嫩的胳膊舉著剛才的畫作,天使般的臉上掛著一抹微笑。
陳南想起了家里老爺子和自己說過的大道理:人啊,最要學會的本事就是會藏著。
陳南一直把這句話牢牢的記在心里,年少時期的他不知收斂,闖下不少禍,家道衰敗之后,別人選中進入了“暗夜戰(zhàn)神”仍然不悔改,最后在老鬼的引導下,才有后來的“冷面槍”。
若是早早學會收斂,在父母還在的時候,不讓他們煩心操勞,多好啊。
眼看自己的肖像被完美呈現(xiàn)在畫中,來自內心深處的不安慢慢涌起。
“小姐,可以把它毀掉嗎?”冰冷的語氣不夾雜著任何一絲溫度,讓緊挨著自己的蘇錦感覺明明在暑假,就已經提前來到了冬季。
而且,陳南先說的“好看”,然后說了是否可以毀掉,連起來聽,一股濃濃的嘲諷氣息。讓一直以繪畫為生命,以繪畫為驕傲的蘇錦的怒火瞬間直燃。
千金大小姐的脾氣上來了,“憑什么毀掉?這是我的作品,我不僅不會毀掉還要裝裱起來,掛在展廳里讓大家欣賞?!?p> 陳南自然不會和女人動手,及時他可以在輕松瞬間毀掉那幅畫,早就蛻變了的他,不會輕易使用武力。
“小姐,你誤會了”也意識到了自己言語的不妥,陳南好言相勸。兩道身影瞬間站起在了們,慢慢走近他們。蘇錦大吃一驚,陳南卻是早早發(fā)現(xiàn)了他們身邊不一樣的氣場——殺氣。
如今的殺氣更盛,簡直是噴薄而出,四周不明所以的乘客,只感覺后背一涼,脊梁骨發(fā)麻,汗毛直立。
兩名大漢靠的越來越近,一個邊走,邊搖晃著脖子,另一個搬動手指的關節(jié)。二人都身著西裝,眼戴墨鏡,烏黑的頭發(fā)打著發(fā)蠟,背著包裹,安靜低頭,一直在裝商人。現(xiàn)在挺起身板,打手氣息暴露無余。
“現(xiàn)在道歉是否有些晚了?”
“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嘲諷!”
蘇錦看著越走越近的兩個人,害怕是商家人士派人綁架自己,威脅他的有權有勢的老爹。聽著他們說話的聲音,發(fā)覺是父親身邊的保鏢“范叔叔?童叔叔?”
“大小姐,蘇老板派我們二人暗中保護你?!?p> “是呢,這一路上,都在返途了,終于讓我們發(fā)現(xiàn)了個不怕死的”
武器越怪,死的越快。排面太裝,遍體鱗傷。
陳南稍微打量一下兩位保鏢,短時間內對他們的實力做出判斷“你們兩個一無是處?!?p> “找死!”兩個西服打手,同時出手,周圍的乘客四散奔逃,給他們倒出一片空地來。
“別動~”陳南左手摟著蘇錦的楊柳細腰,右手掐住白皙滑嫩的脖子,將頭貼在蘇錦的頭發(fā)后面,鼻間充斥著發(fā)絲的氣息和少女的體香。有人質在手為什么還要硬剛,打打殺殺什么的太無聊了。
“你的手下真粗魯”陳南把頭湊到蘇錦的耳邊,輕輕說著,一股暖風吹進了蘇錦的耳朵,蘇錦癡心于繪畫,和男生沒有交際,怎么受得了如此,頓時就臉紅了。
“你今天想活命,有點難!”
“放下小姐留你個全尸!”
兩個打手不敢上前,一是大小姐卻是成為了人質,二來看到了陳南的雙手,手背有一層薄薄的繭,必定是個練家子,自己幾斤幾兩也是知道的。
“放開我!”蘇錦氣息不穩(wěn),想掙脫又被牢牢控住。
“那可不行~”陳南優(yōu)哉游哉說“放了你我不就慘了。要把我變成尸體,你說嚇不嚇人?”
“我爸爸會殺了你的!”蘇錦不停掙扎著,弄得自己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哦,但是,你爸爸不是還不在這嗎”蘇錦的動作同樣讓陳南有一些動容,要不是大庭廣眾的,真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來。
兩個打手心里直犯嘀咕,早知道如此,先把大小姐叫到安全位置多好。這個場景,可真是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