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個瑾王妃,居然還要她主動搭話,本來心里面就對花九凌有些不喜的謝皇后,更是不悅起來。
“尚可!”
花九凌回答的很謹慎,她現在的口味被蕭瑾顏給養(yǎng)刁了。
先前的時候,她也沒有想到,巫廚小店居然真的在蕭瑾顏手里面成了。
只不過,按照巫廚小店的設定,只要掛上牌子,不拘是在什么地方,每月完成一定的售賣任務即可。
不管是以前的花九凌,還是現在的花九凌,都不缺錢。
蕭瑾顏干脆就把牌子直接掛在了瑾王府,至今為止,也只有她一位經常光顧的客人。
當然,還有日理萬機的蕭皇陛下。
給謝老夫人祝壽那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花九凌感覺有些惡心反胃的。
回來之后,藥百草倒是也說,可能是因為吃了什么東西不適應,然后蕭瑾顏就不讓她在外面吃東西了。
鑒于是在皇后的宮中,這個面子花九凌還是要給的,只可惜她剛剛品嘗之后,胃里面那股子惡心勁就壓制不住了。
“娘娘說的是!”
大白天的,不好調動自己的修為,花九凌只能靠內力想辦法。
謝皇后一方面言語之間不動聲色的對她進行試探,一方面讓人送上來四個打扮得非常漂亮的女子。
誰都知道瑾王府瑾王不近女色,也從未有人想過瑾王還會有娶親的這一天。
結果,人家不僅娶了,而且孩子都有了。
這對于原本就很看好瑾王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等一下,娘娘是說,這幾位姑娘要隨我回去瑾王府???”
剛剛貌似好像這位皇后娘娘就是這個意思吧!
她不知道蕭瑾顏不愿意嗎?
還是說,她其實另有目的?
“正是!剛剛瑾王妃可是答應了下來,你們幾個還不上前見過瑾王妃?”謝皇后一使眼色,幾個被點名送上來的女子趕緊過來給花九凌行了大禮。
饒是再不懂這人間的規(guī)矩,花九凌也知道自己給這位謝皇后算計了。
她這是想要他們回去打架嗎?
蕭瑾顏不喜歡這些她又不是不知道,沒見著她現在見了別人家的姑娘,都不敢再拉著人家多說話嗎?
真是可笑!
她以為這樣就能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正好最近金玉樓缺人,送過來的也正是時候。
別人家的主母遇到這樣的事,可能就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了,可謝皇后多年未出來,她實在是低估了蕭瑾顏,也看低了這位瑾王妃。
“你們可會什么才藝?我瑾王府可不留無用之人!”
花九凌上上下下的將這幾位姑娘打量了一番,都是歌舞的好苗子,尤其是其中一位鵝蛋臉的姑娘長得更是我見猶憐。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更不能帶回去瑾王府,要是給蕭瑾顏看到了,那人肯定會鬧別扭又和她賭氣。
皇后送的也不行,最好是直接交給師小詩去調教調教,然后麻溜的開始干活賺錢。
現在因為不允許私下里買賣奴隸,一般人都是按照正常的合約簽訂了做工的協(xié)議,但是這也不能說下面就真的沒有人口買賣,只不過因為官府的嚴厲禁止,現在人口買賣明面上少了很多。
“奴家會彈琴!”
“奴家會歌舞!”
“奴家擅長下棋!”
“奴家會丹青!”
幾位姑娘都是經過精心培育出來的好苗子,放到任何一處,只要是男人見了都愿意多看幾眼。
花九凌自然也就免不了多看了她們幾眼,然后就想到了一個好去處。
在知道謝皇后打算的同時,她就已經暗中傳信給百曉生,讓他通知師小詩準備在宮外面接人。
可能因為上次芙蓉的事,百曉生最近倒是一直跟在師小詩身邊,把這位十樓主給煩的不行。
一分錢沒有花,還白白的得了幾位色藝俱佳的美人,花九凌心里面當然開心了。
她開心了,謝皇后反倒是不高興了。
“這瑾王妃莫不是傻子?她居然還高高興興的收下來了?”
誰人不知道瑾王是什么樣的性情?
不管這幾個女子進入瑾王府之后能不能得寵,到時候瑾王都必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待這位沒有腦子的小王妃了。
“娘娘,這么做會不會惹陛下不高興?”
跟在皇后身邊的老人還是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自家主子這些年都不管事,或許不知道當今陛下對那位瑾王有多看中。
就連這位陸家出來的小王妃,陛下也是關心的很。
“怕什么?當年是他對不起本宮,不過就是送了幾個女人,再說了,這可是瑾王妃自己主動收下來的,本宮可沒有強迫她。”
并不是第一次這樣的事,謝皇后一想到阿昱對自己的哭訴,她就覺得這些年委屈了那孩子。
分明那個位置就是他的,現在卻莫名其妙的跑出來一個瑾王。
而且,在朝廷之上,瑾王的話可比著自家孩子占分量多了。
也難怪謝太后都著急起來,實在是有了凌公子進獻新作物之后,瑾王府的名聲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前幾年已經很少有人能想起來這位瑾王殿下,可自從大婚之后,關于瑾王和瑾王妃的話題在京城之中都沒有斷過。
甚至還有知道一點內情的說書人,將這兩位的故事?lián)Q了名姓的,直接搬到了茶館里面。
所有的這一切,都讓謝太后為首的舊臣不得不行動起來。
謝皇后的話雖然這么說,但實際上她的心里面也有一些不確定。
蕭皇對這個皇弟可是很看重。
但是,開枝散葉本身就是皇室重任,又是瑾王妃主動收下的,也怪不到自己身上來。
原本謝皇后是打算派人直接送這位瑾王妃和她賞賜下來的幾個美人去瑾王府的,誰料蕭瑾顏得到消息之后,居然直接等在了宮里面。
蕭瑾顏手里面有御賜的令牌,可以直接進宮,并不需要刻意的通傳。
花九凌還沒有走出皇宮的時候,這邊蕭皇派人訓斥的圣旨就已經下達。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后打的是什么主意,更不用說還是現在尤其懷疑她的蕭皇。
“他又要將我禁足?當年我懷阿昱的時候他就是這樣!”
謝皇后多年的修養(yǎng),也還是在這一刻忍不住委屈。
想她堂堂一國之母,一人之下萬人之人,居然連一個小小的王妃都要笑臉相迎。
“我在他心里面,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