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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陪你一起瘋的少年

第五章 生日醉酒,他對她依舊溫情。

那個陪你一起瘋的少年 喵喵喵喵柒 3865 2019-11-08 19:50:38

  2014年10月23日,霜降,小雨。

  記得今天早上出門前,老林將兩個剝好的雞蛋遞給她,憐愛的語氣說道,“林子二十八了?!彪S即紅了眼,“我從護士手里把你抱出來的時候,你還那么小,轉(zhuǎn)眼間都長成老姑娘了?!?p>  老姑娘三個字讓林安一記白眼,“老林,用詞不當(dāng)啊。”

  “老爸的錯。是長成大姑娘了?!?p>  兩個雞蛋她是吃不下的,拿起一個走到林愛華背后,將雞蛋喂到他的嘴里,從背后抱著他,“老林,我愛你。”林安的母親在她兩歲時便離世了,是林愛華一個人將其帶大,盡管整個林氏需要他打理??蓞s從未忽視過林安,真可謂慈父典范。

  “好了。快去上班,路上開車小心點?!边@是不好意思了。

  林安親了林愛華一下,便提起包包跑出了飯廳。走到門口,回頭說道,“老林,你該找個人照顧你了。你都有白發(fā)了?!?p>  林愛華揮著手,“我說林總,擔(dān)心我這把老骨頭,還不如早點把自己嫁出去,都快變成剩斗士了?!惫首飨訔壉砬?。

  林安朝著林愛華做了個鬼臉,“哼,你就等著吧。過幾天我都給你把女婿帶回來。”說完沒給林愛華任何詢問的機會便走了。

  看著飛奔出屋的林安,林愛華無奈地?fù)u了搖頭。

  陸子煜是一早的飛機到的T市,未曾通知任何人。闊別八年,再次踏上故土,席卷他的只是與林安一起長大的所有歲月時光。當(dāng)年,她從這里送他離開,淚眼朦朧,像是丟了三魂六魄。那句離別之言,至今都刻在心間。

  {陸子煜,你若走了,我便會嫁于他人。}

  {好。}

  狠話與假話,模糊的是雙方的面容。

  回國的第一站,是陸氏陵園。天色蒼蒼,兩邊的樹葉已經(jīng)泛黃,望過去,一片蕭瑟寂靜。

  一步一臺階的往父母的墓地走去,就如同當(dāng)年七歲的他抱著父母的骨灰盒步履沉重的走過這一步步的石梯。二十三年過去了,不變的是墓碑的清冷,殘忍的是過往云煙。

  將手里的矢車菊放在墓前,為人子最悲涼的莫過于子欲養(yǎng)而親不在??粗贡系母改?,年少一家三口的歡喜已隱約模糊,他本是清心明月,奈何卷入這般世俗恩怨。

  “爸媽,我回來了。”

  不知站了多久,涼風(fēng)漸起,吹起一地落葉,隨著風(fēng)的方向而落。所謂落葉歸根,年少歸家。

  只是家這個字,提到便是滿目蒼涼。

  約近黃昏時分,夕陽西落。陸子煜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塵灰,站在墓前,眼角落下一滴清淚,“爸媽,你們會原諒我的吧?!?p>  這座城,經(jīng)年未回,已然變樣。

  這天,T市街頭,一位男子舉止不凡,氣質(zhì)清冽雅貴撐著一把黑傘漫步在細(xì)雨中。所到之處都是驚羨目光。

  幾瓶酒,獨自一人,坐在江邊。五彩霓虹打在波光粼粼的江面,像是一個成長中的少年,炫彩奪目,無限魅力。

  仰坐在江邊,雙手撐在沙面上,長發(fā)隨風(fēng)落在身后,岸上是華燈無數(shù),游人墨客的歡笑聲,字字句句全是動人之景。左手拿過身邊的雞尾酒,飲下一口,終是淡了些。

  華麗的游輪從身邊緩慢劃過,走過的地方蕩起一陣陣的水波紋,隨著水流散去,所謂水過無痕雁過無聲。再看當(dāng)年陸子煜背著她走過的地方,亦再也看不到兩人的身影了。

  曾有一少年,背著林安,淌過淺淺的江水,走在布滿石子的沙面,給她講了一路笑話,走回了家。

  那年的陸子煜,只會對林安笑;那年的陸子煜,會在這天對著滾滾江水大聲喊道林安生日快樂。

  林安對著遠(yuǎn)方舉起手中的酒瓶,如同陸子煜那般大聲,“林安,生日快樂?!毖垌撼?,小聲說道,“陸子煜,我很想你?!彬湴寥缌职玻囊簧粫榱岁懽屿隙拔⑦^。膽小如曾經(jīng)的陸子煜,只會為了林安而勇敢。

  一通電話打擾了林安一個人的歡喜,是沈橋。

  自從陸子煜離開了,這幾年生日都是沈橋陪著她,這通電話便是為她慶生的。

  “橋橋,今年咱玩點新鮮的好不?”

  “林大小姐,那你所謂的新鮮是什么?”

  “飆車。”沈橋的車技她是知道的,盡管人前人后總是謙謙君子模樣,可在國外求學(xué)那幾年沒少出入賽車場。

   T市郊外的斜陽大道,每到深夜這里人煙稀少,故而很多闊少都會在深夜聚集在這里,肆意揮灑激情。一聲聲轟隆隆的發(fā)動機混合著人們的歡呼聲驚破了夜的寂靜。

  兩人到的時候,人聲鼎沸,車子在寬闊的大道上奔馳,不過一瞬的功夫,便沒入黑夜,徒留的是渾厚的發(fā)動機聲。

  沈橋沒少混跡這里,剛下車便有人迎了上來,“橋哥,來了?!眮碚呓邪⒖?,妥妥的一枚富家公子哥形象,馬丁靴,牛仔褲,上身套著一件皮夾克,配上光頭形象,儼然街頭痞子形象。

  沈橋?qū)Π⒖曼c頭,算是打過招呼,單手放在林安的肩上,走到阿柯面前,“這位是我朋友,林安?!?p>  “安姐,你好?!?p>  “你好,林安?!?p>  沈橋沒想過讓林安自己開,可他剛坐上車,待他再去找林安時,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上了車,在他還沒有來得及之前,兩輛賽車之間的美女放下了手中的旗子,兩輛跑車便從他眼前消失了。

  這條路好在彎道不多也不急,林安時速提到了200碼,將另一位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了后面。涼風(fēng)從胸口灌入,身心俱冷。雙眸已經(jīng)模糊,兩邊的燈光樹木不停的從身邊閃過,轉(zhuǎn)眼即逝。到了終點,一個轉(zhuǎn)彎掉頭,林安未減速,直接來了個急轉(zhuǎn)彎掉頭回去。著實把后面跟上來的兄弟嚇了一跳。想著這女子膽子也太大了。

  這是沈橋二十八年來過的最難熬的幾分鐘。在這之前林安從未玩過賽車,盡管開車技術(shù)不錯,但是賽車儼然不同于平時開車。就連身邊的阿柯都看出了他的緊張,還笑著打趣道,“橋哥,擔(dān)心女朋友啊?”這是沈橋第一次來帶女孩子,儼然將林安當(dāng)成了沈橋的女朋友。

  沈橋一把推開阿柯,聲音透著緊張,“滾蛋?!彼F(xiàn)在沒心情跟他打鬧,如果林安出事,他的死期也就到頭了,這么想著額頭竟然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可阿柯這個直腸子,那里知道沈橋此刻的心境。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嘴里叼著煙,“橋哥,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么深情的一面啊?!?p>  不再理會阿柯,只是死死地盯著前方,聽著那從由近到遠(yuǎn),再由遠(yuǎn)到近的發(fā)動機聲,每近一寸,他便覺得他離見到明天太陽的希望便大一分。終于,林安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而且還是率先抵達(dá)的那位,另一位被她狠狠的甩在了后面。沈橋看著此刻意氣風(fēng)發(fā)的林安,只想罵天罵地。

  他走過去,陰沉著一張臉,大吼道,“林安,你丫是不是不想活了?”帶著怒火的眸里滿是關(guān)懷與后怕。

  林安取下頭盔,將鑰匙扔給身旁的美女,淡淡一笑,“喝酒,去嗎?”昏暗的燈光下,沒有人看出她臉上有被風(fēng)吹干過的淚痕。

  阿柯選的地方,一眾人浩浩蕩蕩的七八個。除了林安跟沈橋全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間愁滋味的少年??粗麄儯职蚕氲氖悄悄甑淖约号c陸子煜。

  沈橋還未從賽車驚魂中反應(yīng)過來,一味的喝著悶酒。

   T大后街的大排檔,剛好一桌。林安點了滿滿一大桌的菜,招呼著學(xué)弟學(xué)妹們,“今晚大家敞開了吃,我請客。”

  “謝謝安姐?!?p>  阿柯舉著酒杯敬林安,看著沈橋說道,“安姐,你都不知道你賽車的時候橋哥有多擔(dān)心你?!?p>  林安看了一眼沈橋,“喲,橋橋看不出來你這么關(guān)心姐???”

  沈橋別開林安的手,猛的喝了一口酒,糊里糊涂的說道,“我那是擔(dān)心我自己的命?!?p>  一眾人沒在管沈橋,這晚林安知道阿柯本命叫柯明睿,家里開了一個小廠,有些資本。來T大讀書,是源于家里的壓力,他的夢想是賽車,走上國際舞臺。

  林安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姐祝你早日登上國際大舞臺。”

  “謝謝姐?!?p>  這晚,林安醉的一塌糊涂。好在沈橋保留著最后一份清醒,看著東倒西歪的幾人。沈橋從阿柯口袋里面翻出手機,打通了他室友的電話,叫來了幾個同學(xué)將醉酒的幾位搬回了宿舍。自己扶著林安,兩人東倒西歪的走到路邊打了一輛車。

  悠山郡,林安的私人住宅。平常林安是很少住這里的,但是她曾對沈橋說過,如果她喝醉了不要送她回林宅,怕老林念她,擔(dān)心。

  出租車在一棟獨立的別墅前停了下來,沈橋顫顫巍巍的想要去扶林安下車,可源于酒力的作用,林安還躺在車?yán)?,他自己也跌倒在了后排座位上。司機看著兩人,面露難色,看著調(diào)表上一百多的車費,再看看兩位醉酒不醒的乘客,心咯咯的疼,錢啊。

  醉酒的沈橋根本不曾注意到自己身后那雙陰沉的眼睛。陸子煜看著沈橋反復(fù)幾次均失敗后。走到出租車副駕駛,將五張百元大鈔遞給了司機。

  燈光黑暗,司機看不清付錢人的長相,只知道此人氣質(zhì)不凡,穿著不俗,一看便是非富即貴。

  陸子煜已經(jīng)在冷風(fēng)中等了三個多小時,不曾想看到的卻是這幅畫面。壓著心中的怒氣將沈橋拉下了車,扔在了路邊,再從后排座位上抱下林安,握著林安的手背,解開了大門的密碼鎖。

  將林安安放在床上,掖好被角。如果不是秋風(fēng)蕭瑟,涼意兮兮,對于沈橋他是不會管的。將沈橋拖進了屋,隨意的丟棄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便沒在管他了。

  陸子煜守在林安的床邊,臺燈下的她熟睡的如同一個嬰兒,安靜。

  林安的床頭放著一個相框,相框里面的照片只有一半露在外面,另一半被遮擋在背后的是他。

  將照片放回原處,林安是他三十年生命中最唯美的那束光,他不忍心破壞,不忍心讓這束光染上陰霾,故而有些事她不能知道。只愿,一切塵埃落定后,他與她依舊如初。就如那年,海棠花下,輕輕落在兩人掌中的陽光,溫暖和煦。

  陸子煜一夜無眠,坐在林安的床邊,靜靜地守著她。

  天微微涼時。他到了廚房,熬了醒酒湯,做好了早餐,便匆匆離去。沒人知他來過,就如沒人知他何時歸來的。

  林安的作息很規(guī)律,不管晚間如何熬夜,第二天必定是鐵打不動的7點起床。撐著有些昏沉的身子,起床洗漱,穿上一套運動裝,下樓見沈橋還未醒,便開門跑步去了。

  一個小時后,林安回來只見沈橋已經(jīng)坐在餐桌面前吃著早餐。她笑道,“橋橋,可以啊。竟然還會做早飯了?”

  沈橋一臉懵的看著林安,“不是你做的嗎?”

  “你看我像會做飯的人嗎?行了,你就別謙虛了?!边呎f邊往樓上走去。

  沈橋?qū)⑿丫茰嗍⒑枚说搅职驳拿媲?,說道,“這早餐真不是我做的?!?p>  林安喝了醒酒湯,自顧自的吃著粥,不再理會沈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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