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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絕九天之御魔記

第二百七十一章囚鶴唳

鳳絕九天之御魔記 素炒三絲 2061 2020-07-19 08:30:00

  見那條尾巴鮮血淋漓,竟被從中間,生生撕裂成了兩半,我心上猛的一痛,像有一只利爪穿過:

  或許這就是,為后輩心疼的感覺吧……

  之前看到有情在面對那些鋪天蓋地的天敵時迎刃而上、毫不退避的樣子,還以為她并無大礙,沒想到,她竟默默掩飾掉了這么重的傷。

  狐族裂尾,如人丟了半條命,她竟能強做無事地悄然忍下,可見她的毅力之強。

  這個喜歡認慫的有情,并不是真的慫,只是嘴上不正經(jīng)而已。

  “叫你們不聽我的話!活該??!”心疼之下,我恨鐵不成鋼地吼道,一邊吼,一邊發(fā)泄似的,用力扯過有情那條已傷得慘不忍睹的尾巴,力道之大,疼得有情一陣驚呼:

  “啊,疼——!”

  “哼,還知道疼?。筷J滅狐陣之前干什么去了?!疼就對了,疼死你才好!不疼怎么知道長記性?!”我兇道,一邊斥責,一邊用法力愈合了她尾巴上的傷口。

  “如果不是我提前在陣中設(shè)下了機關(guān),你們早就跌下懸崖,粉身碎骨了!你們以為剛才那些懸崖是怎么突然變成平地的?!”

  “師父,你早就來了?”有義微驚。

  “那你為啥不進來救我們……”有情再次開口,委屈巴巴。

  “不想救啊,和救人相比,我更喜歡看戲,”我道,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口氣之霸道,與當年的鳳斗如出一轍,“這次,我只是看了一關(guān)的好戲,下一次,我就直接一口氣看四關(guān),然后,再進來替你們收尸!”

  說罷,掃了兩個聞言后一臉后怕的徒弟,想起也曾這樣對過我的鳳斗,我一時失神:

  或許當年他兇我時,就和現(xiàn)在的我一樣,是又愛又恨的吧……那時我也確實和這兩個徒弟一樣,特別害怕?;蛟S有些事,只有親身經(jīng)歷,才了解那時那刻,那個人做出那件事的初衷。

  可惜,逝者已矣,即使如今理解了,也彌補不了什么,只有珍惜當前的一切,不要再留遺憾。

  “師父,你這樣也太殘忍了叭?”有情半撒嬌半討好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說著,她和每次一樣,拽住我的胳膊粘了上來,又恢復了平時嬉皮笑臉的模樣。

  每當她表現(xiàn)出這種沒心沒肺的樣子的時候,我都有種剛移植成功的盆栽又自己從盆里跳出來了的感覺。

  “一邊兒去!”我沒好氣兒地道。

  但他們不聽勸告擅闖滅狐陣這件事,也讓我驚覺,一味恐嚇是無法壓制住少年的血氣方剛的,所以,我必須找機會跟她們說明,我現(xiàn)在還不能讓他們離開這里的,真正原因。

  完成了今日的任務(wù),我松了一口氣,只覺腦袋昏昏沉沉,身上也有些不舒服,大概是最近過于勞累,再加上一夜未眠的緣故。

  可是,我不能就這樣休息,首先,火鳳族那邊人心還不穩(wěn),很有可能會有人借機生變,其次,冰鳳族這邊有一些曾經(jīng)反對鳳斗,支持其它繼承者的人,一直未曾誠心長服于我。

  當然,眼前還有一件每天都要做的事,就是傳授弟子們法術(shù)。

  思及此,我苦笑了一下,回到寢殿,抱出幾壇好酒,和幾壺茶葉,坐在樹上喝了起來。

  酒可以麻醉神經(jīng),喝了它,身上都不會再難受,茶可以提神,喝了它就可以繼續(xù)處理族中事務(wù)。

  “今天怎么想起來喝酒了,這回不怕耽誤族里的事了?”喝下兩壇酒后,我的意識變得模糊起來,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跟我說話,我抬起頭,一襲熟悉的白衣映入眼簾。

  是龍雪。

  “我……我知道……是我一不小心喝……喝多了……”抬起袖子,擦了一下從眼中涌出的淚水,我道,“沒事,我……我還有茶……茶可以提……提神……”

  “唉,”嘆息一聲,龍雪走過來,他的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可是我的眼里卻像起了霧,怎么也看不清,只知道他坐到了我身旁,“茶和酒怎么可以一起喝呢?會喝壞身子的。不用擔心族中的事,有我在,以后,你都可以偷懶了?!?p>  然后發(fā)生了什么,我就都不記得了,只知道那晚,我似乎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

  總之,似乎將成為族長以來,承受的所有艱難和壓抑,都發(fā)泄出來的同時,睡了回到冰鳳族以來,第一個安穩(wěn)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見坐在身邊,一夜未眠的龍雪,和那一堆從族中呈上來的各種文案,我才知道因我沒有處理好自己的情緒玩忽職守的這一夜,龍雪幫我處理了本該由我處理的族內(nèi)的一切事務(wù)。

  此時我方才明白昨晚他那句,“有我在,以后,你都可以偷懶了。”的含意。

  “龍雪,謝謝你?!蔽业溃巡恢螘r枕在他肩膀的腦袋拿開,話一出口,異常干澀的聲音讓我發(fā)覺到了飲了半夜酒的后遺癥。

  “不用謝我,我本就答應(yīng)過你,要告訴你一個平衡火鳳與冰鳳兩族關(guān)系的辦法,正好,昨日都借你的名義吩咐下去了?!饼堁┑溃粌H臉上沒有絲毫疲憊之色,還閃爍著一絲得償所愿的歡喜。

  “好……”我道,放下還被抱在懷里的酒壇,想回寢殿喝口水。

  “師父別走!”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有情竟及時而迅速地出現(xiàn),把一個盛滿水的瓶子遞到我嘴邊,“徒兒都給你準備好了,喝吧!”

  “……”瞥了有情一眼,我有些狐疑地接過水瓶。這小鬼頭的突然出現(xiàn),帶點兒不同尋常的意味啊。

  果然,見我接過水瓶,有情立馬奸笑著補充了一句:“師父,良辰美景俏佳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錯過了哦!”

  說著,狡黠地沖我眨了下眼睛,特“識趣兒”地跑開了。

  春……春宵???

  喂,你個還沒發(fā)育全的小屁孩兒,早熟啊你?!瞥了眼有情屁顛屁顛的背影,我不無無語地看向一旁的龍雪,卻看見龍雪的臉上不僅沒有責備之色,反而浮起一抹羞澀而溫柔的笑。

  “……”我臉色一僵。

  喂,她八卦你耶,你這么潔身自好的人,不生氣嘛??!記得曾經(jīng)大魔頭當著他的面說我要對你以身相許,你一聲怒吼差點讓我和這個世界的聲音徹底告別。

  感覺到我的目光,龍雪轉(zhuǎn)過頭,好看的眸子與我相對。正以為他要正義凜然地批評有情,卻見他放下手中的書卷,俯身向我靠了過來:

  “既然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做點什么?”

  “喂,你怎么也跟那個小屁孩兒一起胡鬧?!”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我無奈地撇了撇嘴,“這種助紂為虐的玩笑,下次還是別開了,一點兒也不好笑。”

  不過,經(jīng)有情這一番胡鬧,我陡然意識到,有情有義這兩個小東西已經(jīng)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嘿嘿……思及此,我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恐怕那小鬼頭做夢也想不到,想整蠱我,最后卻把自己給搭進來了。

  “想什么呢,笑得那么陰險。”直起身子,龍雪從我身旁移開,悵然若失地開口。

  “我是突然意識到,有情和有義這兩個小混世魔王,竟然已經(jīng)長大了,嘎嘎嘎……”

  “你想干什么?”覺察到了什么,臉上揚起一抹寵溺的笑,龍雪道。

  而我卻想到了什么,收起了打趣兒的口氣,正色道:

  “他們兩個,是在眾人眼中已經(jīng)滅絕的赤狐族留下的,唯一血脈,只有他們結(jié)合,才能讓赤狐族的血統(tǒng),延續(xù)下去……可是,他們是兄妹,雖然是上古遺留下來的神族之一,可以通過兄妹聯(lián)姻延續(xù)血脈,但我終究是不想勉強他們?!?p>  “那你想怎么做?”聞言,龍雪若有所思地開口。

  “最近你找機會,試探試探有義,看他對有情有沒有那種想法,我也想辦法試探試探有情,若他們對彼此無意,就算了。這兩個孩子是我?guī)Т蟮模覍幙勺尦嗪源私^后,也不會讓他們因為一段失敗的婚姻,痛苦一生?!?p>  “回王上,囚鶴唳一案,弟子們已經(jīng)查明。”鳳躍鳳景來到寢殿門口,回稟道。

  “囚鶴唳?”聞言,我放下手中筆,道。

  “是,就是那個在比武場上,曾要挑戰(zhàn)鳳先的奴隸少年。”

  “哦,原來他叫鶴唳啊。鶴唳鶴唳,鶴唳九霄,是個好名字。查明的真相是什么?”

  “確實是鳳先為報囚鶴唳奪靈石之仇,利用家族勢力誣陷狐鶴唳,將他沒入的奴籍。”

  “好。明天把這件案子的審查結(jié)果貼成公告,公之于眾;而鳳先,誰幫的他為非作歹,就沒收誰的家產(chǎn),用來接濟窮人;鳳先本人,也取消近兩千年的參加嫡傳弟子選拔賽的資格?!背了计蹋覅柭暤?,“把我處理的結(jié)果,和這件案子一起,公之于眾,以儆效尤。”

  誰助紂為虐,我就讓誰無力助人,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就讓誰無法達到目的,正直和磊落,是我要像鳳族人傳達的,最基本的理念。

  鳳先年幼,我不想徹底斷他后路,所以才規(guī)定兩千年后,恢復他參加比賽的資格。

  二千年,相當于人間的十年,雖然神的壽命有幾十萬年,但也算是比較大的懲戒了。

  “而囚鶴唳,恢復他火鳳弟子身份,然后……然后就隨他吧,不必再管?!甭砸凰妓鳎业?。

  之所以有所猶豫,是因為這個鶴唳是個難得的好苗子,很有潛力。但究竟是騾子是馬,還是要牽出來遛一遛的。

  我要看看,從艱苦卓絕的環(huán)境下,一下子變回安逸自由,他會不會因此而喪失斗志。

  若他本就胸無大志,那便沒有再繼續(xù)栽培他的必要了。

  鳳躍、鳳景二人應(yīng)諾而去,我一時得閑,想起龍雪為我做的事,想去族內(nèi)轉(zhuǎn)一轉(zhuǎn),看看他究竟是通過什么方法,平衡冰火兩族的關(guān)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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