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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絕九天之御魔記

第十九章說書人

鳳絕九天之御魔記 素炒三絲 4011 2019-11-03 11:37:33

  “走,去看神女!”吃過飯,我便拽著寒傾墨向矗立在廣場中央的女神像走去。

  一睹曾救下族人數(shù)名祖先的仙女的樣子,是我剛來到這里時,便種在心中的愿望,但之前因為身份所限,再加上之后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我并沒有沒機會接近神壇,所以這個愿望一直沒有實現(xiàn)。

  “哇~~,真高啊……”還未近前,看到那個依據(jù)仙女的真實容貌雕刻出的、足足有兩層樓那么高的石像,我忍不住嘖嘖稱贊。

  看來,在族人們的心里,那個曾救了族人祖先的仙女有多么偉大神圣。

  “切,目光短淺?!甭勓?,寒傾墨不屑一笑,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道,“這種石像,不過是本皇子見過的最高的石像的,十分之一而已?!?p>  “那么高?!”我大驚,難以置信地開口。

  “嗯~~”寒傾墨不無得意地點了點頭,看上去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滿意。

  走到石像對面,我屏氣凝神地望向那張心馳神往了很久的,仙女的臉。看到這個傳說中心地善良,見義勇為,法力高強的仙女的樣子,是迄今為止,我最大的愿望了。

  “竟然是……是她???!”目光剛落在石像的臉上,我便不由自主地瞪大了雙眸,震驚的后退了幾步。

  這個我滿心崇拜的仙女,竟……竟是我曾在夢中遇見的,那個面目猙獰,要我“血債血償”的女子!

  “這個仙女,你認識?”寒傾墨亦是一驚,道。

  “不,不可能,它不可能是她!”我有些無措,心中頂禮膜拜的偶像,突然變成夢中要殺死自己的仇人,我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她們只是長的,很像罷了。”

  “你之前見過她?”聞言,寒傾墨詫異道。

  “是,不,是在夢里,我曾在夢里,見到過一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我的大腦有些亂,“只是……那個女子,是想要了我的命……””

  在做那個離奇的夢之前,我并沒有見過神女,連她的石像,也從未看見過,那為什么,我會在夢里見到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

  “是不是很久以前,你見過她,只是你現(xiàn)在忘記了?”看了看石像,又看了看我,寒傾墨道,好看的眸子閃過一抹沉思。

  “不能啊,我才誕生幾個月不到,怎么會見過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五百多年的人?”

  “可能你的真實年齡,并不是幾個月,而是已經(jīng)……”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寒傾墨抬起頭,目瞪口呆地將我望著,半晌后,方才緩緩開口。說到這里,他戛然而止,把剩下的話,付于意味不明的空白。

  “什么意思?”我道,又驚又急。又說那種我難以理解的話,可不可以把話直接說明白,我腦子笨,理解起來很困難啊喂!

  “沒什么?!焙畠A墨道,又意味不明地打量了我一眼,“即使你是個已經(jīng)有了幾百歲的老妖怪,我也不會嫌棄你的?!?p>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像下了什么重要決定一樣,有些認真,而且還在“老妖怪”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幾百歲?我怎么可能有幾百歲?!如果有的話,我不可能對以前的事,沒有任何印象!”這回我明白了一些,道。

  “除了這個,還有之前從窗口飄進來,替你愈合傷口那些的藍光……都令我們?nèi)祟愑X得匪夷所思?!焙畠A墨單手支頤,陷入了思索,“恐怕這些詭異離奇的事情,和你的真正身份有關?!?p>  之前寒傾墨說,我是不是人類,我覺得他說的很對,人類確實不可以死而復生??墒?,雖然已經(jīng)確定了我并非人類,但到底是哪個族類的,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

  “那……你能根據(jù)這些,猜出我的真實身份嗎?”我道,不無期待地將寒傾墨望著。在我眼里,他這么理智沉穩(wěn),聰明伶俐,一定能解決很多我解決不了的難題。

  “人妖殊途。我是人類,對你們妖怪的事兒一竅不通,而且,凡人是無法接觸妖怪的,一旦接觸,就會被妖怪當成異類殺死,你的身世,恐怕只能靠你自己去尋找了?!彼坪跻灿X察到了我的期待,皺起眉頭,寒傾墨道,雖是拒絕,口氣聽上去卻帶了那么幾分不甘心。

  “好吧……”

  “傳說,三百年前,有兩個少年,一個白發(fā)銀袍,一個藍衣紅眸,為了匡扶正義,聯(lián)手殺上了為禍人間的魔族……”巫師的聲音打斷了我們,轉(zhuǎn)過身,我看見巫師坐在神壇邊的臺階上,正在給村民們講故事。

  “巫師,這個故事昨天講過了,講……講前天講過的吧!”一個聽故事的村民打斷道。

  “前天講的?”寒傾墨一愣,道,“為什么不讓他講新故事,難道他只會舊的?”

  “巫師講的都是近百年間發(fā)生的名人軼事、神魔傳奇,沒有類似的傳奇發(fā)生,怎么會有新故事?”聞言,另一個村民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對寒傾墨笑道。

  聞言,寒傾墨不再言語,只是眼底流星般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亮光。

  我特別喜歡聽故事,所以不管巫師講的是不是舊故事,我都會聽的專注入神,一場不落的給他捧場。

  “好,那本座就給大家講昨天的故事——斥子?!甭勓?,巫師笑著妥協(xié)道,為自己雖然講的是陳詞濫調(diào),村民們依然肯過來給他捧場,而感到欣慰。

  “現(xiàn)在擾亂三界的那個斥子,身份已經(jīng)確定,就是靈獸族的一只靈獸。不過在一千年前的三界之戰(zhàn)中,作為慘敗的一方,靈獸一族的佼佼者全部隕落,靈獸一族也因此迅速衰落,淪為三界最劣勢的存在,被神、魔、妖三族任意欺凌。”

  “之后,因為這個斥子出在靈獸一族的緣故,靈獸不僅沒因為多了這個一個法力逆天的族人而重振雄風,背上了人人唾棄的罵名,為靈獸族的境遇,雪上加霜?!?p>  “更可氣的,是那個斥子本身也是個不務正業(yè),離經(jīng)叛道的主,不僅對靈獸一族不聞不問,還四處制造事端,直接激起了神、妖、魔三族的公憤,讓靈獸一族在三界中步履維艱?!?p>  “據(jù)說啊,這個斥子在殺人前,要先問問對方有沒有妻子兒女,有,他才會痛下殺手,而這樣做,只是因為他喜歡看別人失去親人時,痛不欲生的樣子,真是令人發(fā)指啊!”

  怪不得之前巫師說斥子會給三界帶來浩劫,這種斥子對三界而言,真是一個災難!聽完故事,我心道。心想,若是我遇上了這個兇殘狠辣的斥子,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聽那些枉死的冤魂報仇。

  “還想聽嗎?”講完了今天的故事,寒傾墨對坐在門口的我,道。自從從廣場回來之后,他便開始練習著講故事,而我則是他唯一的聽眾。

  “嗯!”我用力地點了點頭。自從聽起他的故事之后,我便再也沒去廣場上排隊聽巫師講故事了。

  寒傾墨講的故事,比巫師那些翻過來掉過去的舊故事,有趣兒百倍,若他只講半段,講過的便讓人意猶未盡,若他全部講完,則講完便讓人回味無窮。而且,他的故事似乎永遠也講不完,還沒有一個重復兒的,也不知道他那小小的肚子里,哪里來的那么多精彩紛呈、各式各樣故事。

  “大傻瓜喜不喜歡寒傾墨講的故事???”得意一笑,寒傾墨道,拿起我給他買的扇子,像說書人一樣緩慢而有節(jié)奏地扇起來。

  “喜歡!超級喜歡!”我道,情不自禁地拍起手。

  “那我們這個說書館,明天就開張!”

  “開……開張?”我一愣。

  “是??!從明天開始,我就要說書掙錢了!”

  “不用你掙,我養(yǎng)得起你?!?p>  “本皇子又不是廢物,才不要一個小女娃養(yǎng)!”故作高傲地仰起頭,寒傾墨道。

  “誰是小女娃,我明明比你大!”

  “你只是長得比我大好吧?”抬手給了我一爆栗,寒傾墨有些寵溺地開口。

  “走,去河里洗個澡先!自從遇見你,還沒見你洗過澡呢!明天館子開張,一定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的!”說著,寒傾墨就把我向門外推。

  “好好好,晚上去!新館子開張,我絕對不給你拉分噠!”

  等天徹底地黑了下來,我才敢來到河邊。為了不被族人發(fā)現(xiàn)我身上有不同于人類的地方,把我趕出村子,我從來沒有像其它人一樣無所顧忌地在河里洗過澡。

  所以,這是我從誕生到現(xiàn)在,第一次給自己洗澡。

  此時正是盛夏,河水并不刺骨,而是帶著白日里太陽的余溫,溫溫涼涼,十分舒服。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圓,銀色的月光一瀉千里,讓整個山村如沐浴在云霧之中,如夢似幻。

  不知洗了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片茂密的樹叢后響起:“洗完了嗎?”

  是寒傾墨。說是我洗澡,他竟也來了。

  “想洗澡不告訴我!來啊,一塊兒洗!”感受著水花灑在自己身上的溫潤,我不無享受地開口。沒想到被水濕潤身體的感覺是這么舒爽,而今晚的夜色又這么美麗,一邊玩水一邊賞景,真是樂不可言。

  “喂,怎么不說話了?來的時候不跟我一塊兒來,現(xiàn)在又躲在樹后面不說話,怎么了啊你?”

  “大傻瓜,男女有別不知道嗎?!”片刻后,樹叢后方再次傳出寒傾墨的聲音,不過這聲音聽上去竟有些生氣。

  “額……你……你那么小,和我不存在……有……有別一說……的吧……”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生氣,我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不小了!大傻瓜,你以后要給我牢牢記住,不是同性就有別!女孩,尤其是你這種弱女子,一定要和所有異性劃清界限!”樹后的寒傾墨帶著教訓的口吻開口。

  “哦……那……那你不洗澡過來干什么?”

  “是怕你被水淹死啊大傻瓜!”

  “……”我無奈的吐了土舌頭:我哪有那么笨?這個地方的河水才剛剛過膝好吧。

  “完事啦!”洗完澡,我對躲在樹叢后的寒傾墨道。

  “你怎么洗得這么慢……”寒傾墨道,一臉不耐煩地從樹叢里走出來,卻在看到我的瞬間愣在了原地。

  “你……你怎么了?”見他目不轉(zhuǎn)睛地將我望著,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我不禁有些害怕地拽了拽他的衣角。

  “沒想到你長得竟是這個樣子……”寒傾墨緩緩開口,眼底劃過一抹羞澀,他有些不自然地低下頭,又道,“你剛才,真的只是在洗澡?”

  聞言,我忍不住老臉一紅:其實整個過程,我只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洗澡,其它時間都是在玩水。

  “怎么不說話,做賊心虛了?”

  “也……也玩了一會兒水……”

  “怎么玩兒的,是這么玩兒的嘛?”說著,寒傾墨彎下腰,????突然撩起一片水花向我身上潑來。

  “你……”我一愣,不知他要干什么,看到他含笑的目光,方明白他是在與我玩鬧。

  “是!”我道,一邊笑一邊撩起一片水花回擊過去。

  “誰讓你玩水的?!”他道,帶著質(zhì)問的口氣,又一片水花打過來。

  “我樂意!”我道,捧起一捧水便向他身上潑去:潑我還要找理由,我才不會讓他得逞!

  “你這個壞家伙,竟然敢上雙手!”他故作不平,俯下身,雙手撩起一條長長的水帶向我身上淋來。

  “??!”一聲尖叫,躲避不及的我被他淋濕了半個身子。

  “好啊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說著,我揮舞雙手便向他撲了過去……

  我倆你追我趕,你攻我躲,水花一片片落在對方身上,激起一顆顆晶瑩的水珠,亦激起對方一陣陣又驚又喜的笑聲。水花四濺,笑聲起伏,從誕生至今,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沒想到,一向老成沉穩(wěn)的寒傾墨也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

  不過,和老成沉穩(wěn)的他相比,我更喜歡現(xiàn)在這個,簡單隨心,無憂無慮的他。

  玩夠了,跑累了,我們方才慢慢地停了下來。剛準備回家,寒傾墨突然從河里抓了一把臭泥,用力地抹在我的臉上:“這樣就不會有人打你主意了,雖然那個種馬不一定?!?p>  他說的種馬,便是村長。自從知道村長對我提出過那種要求之后,他便給村長起了“種馬”這個外號。只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口氣中帶著主人公似的霸氣,仿佛我是他的一只寵物,或者一個私有物品。

  “可……可這個泥……太臭了……”我聳了聳鼻子,有些嫌棄。

  “先忍一忍啦,安全最重要!”

  “好吧……”他雖然比我小,心思卻比我縝密周到許多,所以我很聽他的話。

  說書館一開張就收到了出乎預料的反響。

  起初,只是出于好奇來看熱鬧的人,聽寒傾墨說了一回書就上了癮,導致接下來的每一天,城隍廟里人滿為患,想找個用來聽書的好位置都很困難。

  在說書館步入正軌后,寒傾墨便和前來聽書的人收取一些微薄的報酬,而光通過從聽書人那里收來的錢,寒傾墨不僅成功養(yǎng)活了自己,有時候還能替我解決衣食問題。

  不過,因為喜歡聽他說書的人太多,剛開始那幾天,我這個最忠實的小書謎每次從醫(yī)館回來,都會被摩肩接踵的聽書人擠到門外,每次都聽不上他說的書。后來,寒傾墨為了讓我也能聽到他說的書,特地在離他最近的地方為我留出了一個“貴賓”位,解決了我聽不上書的煩惱。

  沒想到在聽書這件事上,“吃白食”的自己能被他如此優(yōu)待,因為他“特別關照”這件事,我感動了許久。

  本來,決定暫時留在這里后,我想不時地去山里尋找自己的父母,因為寒傾墨說過,我是妖,那我的父母定然也和其它妖怪一樣,生活在不見人煙的深山老林里,但寒傾墨說,山里太危險,讓我等找他的人來了,或者自己會使用妖術,可以保護自己之后,再去深山里找。

  于是,我便安安分分地呆在村子里,過著夙興夜寐的人類生活。

  一轉(zhuǎn)眼,到了七夕。村里的少男少女們,一大早就離開村子到外面去玩兒了,本來師父也讓我去的,只是我知道,七夕是成年人類的節(jié)日,我雖然長了個少女的身體,但真實年齡卻還不到三歲,便找個借口留了下來。

  不過沒了那些少男少女的歡聲笑語,這個村子變得委實沉悶了許多?,F(xiàn)在唯一能激發(fā)我熱情的,就是早上出門前寒傾墨對我說的,會特地為我準備的午飯。

  熬到了中午,我馬上回家吃飯,還未到家,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門口等我。

  是寒傾墨。

  看見了我,寒傾墨微微一笑,卻沒有像以前一樣毫不顧忌地跑過來擁抱我,而是安靜地站在原地,挺直的身體加上臉上溫和而不失禮貌的笑容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溫文爾雅。

  他本就長得俊美出塵,如今斂去任性率真的孩子氣,竟給人一種長大成人的錯覺。我不禁有一瞬間的晃神:如果他真的長大成人了,一定會有很多女子想嫁給他吧。

  雖然我不知道嫁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嫁給一個人就可以永遠和這個人在一起了。所以我想,肯定會有很多女子想永遠和他在一起。

  “有魚,”見我走到了跟前,寒傾墨低下頭緩緩開口,臉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聽到他對我的稱呼,我一怔,他從來沒叫過我的名字,以前,他一直管我叫“大傻瓜”來著,雖然不好聽,但是聽得久了還是覺得這個稱呼更親切一些。

  “嗯。怎么?”

  “我今年,十二歲了?!彼?,欲言又止。

  “嗯,你又長大一點兒了?!?p>  “不是,”他反駁道,似乎對我的反應有些懊惱,“在我們天啟,十二歲就可以……就可以定親了……”說到最后,他的聲音已經(jīng)低到近乎呢喃。

  “哦。”我詫異地點了點頭,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么。

  “……”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片刻,他方釋懷似的嘆息了一聲,“你……你聽我講了那么多故事,最喜歡的是哪一個?”說到這里,他抬起頭,目光緩緩移上我的臉。

  “都喜歡,你講的故事最有趣兒了!只要是你講的,我都喜歡!”我道,對他的崇拜溢于言表。

  “哦?!彼麉s沒有看我,而是在目光與我相觸的瞬間害怕似的躲開了去,讓我一頭霧水。

  深吸一口氣后,他再次開口,目光在四周不安地游離,始終不肯正眼看我:“我講的那么多故事里,我最喜歡的,是妖和人的絕戀。我希望我也有一場這樣的戀愛,無關種族,生死不棄?!?p>  “哦。”我應道,心里卻忍不住納悶:今天的寒傾墨看上去為什么這么奇怪?

  “有魚,這個,送給你!”他突然道,似用了很大的勇氣,話音未落他已把一個金閃閃的東西遞到我眼前。他望向我,好看的杏眸中閃爍著我從未見過的異樣的光彩,比撒下了一把星辰還要耀眼。

  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目光落在他遞過來的東西上:那是一只一寸長短的簪子,簪頭是一只展翅欲飛的金色蝴蝶,閃閃發(fā)光栩栩如生,很是漂亮。

  “哇,好漂亮啊!你從哪里弄來的?”接過簪子,我一邊把玩一邊對寒傾墨道。

  “是我用說書掙來的錢從簪子鋪里買的?!焙畠A墨得意地挺了挺胸脯,旋即冷下臉,不無嚴肅地道,“這可是簪子鋪里最貴、最好看的一個,我好不容易從那些到鋪子里買定情信物的少男少女手中搶到的,你可不能給我弄丟了!”

  “這么貴重?。俊蔽乙惑@,忙停止把玩,把簪子小心翼翼地放回掌心,“那當然不能弄丟!”

  “大傻瓜!”聞言,寒傾墨不僅沒開心反而皺起了眉頭,氣呼呼地吼道,“我說你不能弄丟它不是因為它貴重,是因為這是我給你的!”

  說罷,仿佛怕我不同意似的,他意猶未盡地補充了一句:“是我這個堂堂天啟王朝君主,寒軒轅的第九個兒子,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啟盛皇子送給你的?!?p>  “哦。”我再次乖巧應道:雖然不知道皇子和普通百姓有什么不一樣,但只要他不再生氣,我愿意順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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