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dāng)”一聲,在室內(nèi)尤為刺耳。
地下跪著幾個人,都低垂著頭。
“找,給朕去找,梁九功,朕命令你速速去找?!贝采项^發(fā)散亂,臉色蒼白。
福全跪在地上,“皇上,保重龍體要緊?!?p> 手捂著傷口,由于動作幅度有些大,扯著傷口裂開了毅點,血跡滲了出來。
梁九功見他好像要起床,上前趕緊的扶住他。
“皇兄,派人去尋找她?!?p> “皇上,臣已經(jīng)派人去尋找,請皇上放心。”
聽到這就話,玄燁放下心來送了口氣。閉著眼睛,疲憊的躺在床頭。
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去。
福全與梁九功對視一眼,全都關(guān)上了門走了。
“王爺,皇上的傷口裂開了,是否要大夫來診治一下?”
“梁公公,皇祖母是否來信說要皇上回宮?”
驀然的問話,令梁九功有些愣住了。“王爺如何知道?”
福全沒回答他的話,而是眼睛望向另外一邊。
夜晚。
一名宮裝女子輕斂如水的眸子,清雅的容顏上一片淡然,沒有一絲表情,微風(fēng)過處吹動她旗頭的穗子。
“奴婢是太皇太后宮中的媛兒,奉旨前來照顧皇上?!彼脱卸Y,無波瀾的面孔看不清情緒。
福全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進(jìn)去吧。”對她揮了揮手,示意他進(jìn)去。
對王爺福了福,慢慢的走了進(jìn)去。
夢里,玄燁入走進(jìn)了沒有邊際的長廊。
盡頭站在一個穿著宮裝的女子,她淡紫色的旗裝,臉上笑意嫣然。
“小箐?”他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
只見她微微一笑,旗裝忽然變換成大紅色的喜袍。頭上絢麗的珠冠,輕輕晃動。
“皇上?!彼龐擅牡穆曇簦钊巳绨V如醉。
心中一動,剛走兩步她就消失了。
“小箐,小箐。”玄燁頭左右搖了下,手一下子抓住了一個女子的手腕。
媛兒給他擦拭額頭的汗水,被皇上這忽然的舉動嚇得想要掙開手。
但他的氣力過大,令她無法掙脫。
小箐?是何人?宮里的娘娘沒有這個人吶。她微微蹩眉,心里疑惑的想了想。
玄燁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面前一個面孔陌生的女子。
“你是何人?”聲音嘶啞。
媛兒跪在地上,“回稟皇上,奴婢是太皇太后宮中的貼身宮女媛兒,參加皇上。”
“太皇太后怎么知道朕受傷的事情?”頭扶額,難受的按著兩邊的太陽穴。
“啟稟皇上,奴婢不知。”垂了垂著眼眸,不敢直視。
玄燁嘆了口氣,“下去吧,朕跟前不需要人。”
“回稟皇上,太皇太后說了,務(wù)必要時刻跟在皇上跟前服侍,否則奴婢將會以辦事不力而被趕出皇宮?!鳖^也沒抬,直接回絕。
“朕說了,不需要人。”眉頭緊皺,身上散發(fā)著不悅。
但媛兒在皇宮了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jìn),除了太皇太后,其他的人她根本不買賬。
玄燁苦惱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無奈的躺在床上,只能眼不見心不煩。
皇祖母知道自己的事情,那估計接下來得催我回宮了,可是....小箐至今還下落不明,哪能就這么回去?
福全看著手中的太皇太后懿旨,無奈的嘆了口氣。
“把這懿旨給皇上送去吧。”轉(zhuǎn)手提給一旁的梁九功。
苦惱的他,哀怨哭喪著臉。這送去,不是擺明要被皇帝罵嘛。沒辦法,誰叫人家是王爺。
果然。
玄燁的屋里傳來瓷杯摔倒的聲音,“究竟是誰透露朕的行蹤?”
“皇上息怒,太皇太后只是擔(dān)心皇上的龍體安康,往皇上保重龍體。”梁九功頭磕在地上。
“滾,給朕滾出去。”氣惱的指著屋內(nèi)的人。
梁九功扯了扯媛兒的袖子。
她低眉,最后還是選擇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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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是誰,你根本就不需要知道?!焙诎堤幍哪凶痈静宦睹妫瑳]人發(fā)現(xiàn)他藏在哪里。
沈箐好奇的左右觀望,都沒看見人。沈箐的心微微提起。
“既然想要做英雄,為何不露面,讓美人知道自己的英雄是誰呢?”土匪頭子肅殺之氣從他周身散開來。
那人哈哈一笑,“在下不過是一名無名小卒,不敢讓小姐芳心暗許。”
沈箐咂舌,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還芳心暗許?
土匪頭子旋身而起,他靈敏的耳朵大概聽到了他的方位。
他雙手運氣,把內(nèi)力聚集在了拳頭。剎那間,那凌厲的攻勢向那男子而去。
沈箐之間那男子青衫縹緲,長長的辮子看的出是滿清男子。但只見他一個轉(zhuǎn)身,略身飛走了。
呃?這就走了?什么情況?
土匪頭子身形落在沈箐的身邊,“救你的英雄也不過如此,走了?!?p> “走了就走了吧,也沒敢奢望素未謀面的人對我傾生相助。”攤了攤手,臉上不盡然。
土匪頭子對王二說:“把她帶下去,手腳不用綁著,直接關(guān)起來就好了?!?p> “是,當(dāng)家的?!蓖醵呛堑纳锨啊?p> 一只手恭敬地攤開,“李小姐,請吧?!?p>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沈箐大搖大擺的向前走去。
然而,土匪頭子望著她的背影,眉頭皺了皺。
“當(dāng)家的,這李小姐好像跟傳聞中的不一樣啊。”師爺是一名軍中退伍的軍師,來到梁云寨落草為寇。
土匪頭子沉吟,“師爺,派人去查一下?!?p> “是。”
兩人說著別的事情往大廳的方向而去。
“李小姐,屈就在這委屈一下?!蓖醵蜷_一間房間的門,里面的陳設(shè)簡單,但干凈舒適。
沈箐上下的打量了一邊,“你們這土匪窩子倒是挺講究的,不奢華,但看起來起碼很令人舒適?!?p> “李小姐不擔(dān)憂自己的處境嗎?還有閑心?”
“擔(dān)憂啊,那我擔(dān)憂你們是會放了我嗎?”沈箐自顧自的端起桌面的茶杯喝了一口。
王二笑了笑,“倒是以為豁達(dá)的姑娘?!?p> “這位爺就太看得起我了?!?p> “姑娘好生歇息吧?!蓖醵辉倥c她說太多,關(guān)上門,上了鎖。
沈箐見他走了,眉頭皺了皺。該如何才能從這里逃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