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瑟舞懷里抱著沈箐,緊張的等她醒過來。
看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黑衣人,柳瑟舞的內(nèi)心打了個(gè)寒顫。
這個(gè)人把我們擄到這來做什么?艾公子和福大哥呢?怎么不見他們?nèi)??小箐還暈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柳瑟舞胡思亂想的時(shí)候,沈箐悠悠轉(zhuǎn)醒。
脖頸的疼痛難忍,手揉了揉。
“小箐,你醒了?”眼睛驚訝的看向她,皺著眉打量她是否有別的不適。
怎么我的脖子那么疼???發(fā)生了什么事?印象中,好像有一群黑衣人,亂砍亂殺。
眼睛猛然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那抹黑色的身影,驚的她立馬跳起來?!澳銈€(gè)賊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行兇?”
沈箐指著他的背影,眼睛四處尋找著兇器。
那黑衣人轉(zhuǎn)過身來,歐陽拓的面容讓她們兩人都訝異不已。
“歐陽拓?怎么是你?大白天你穿那么黑做什么?”內(nèi)心了,沈箐不愿相信剛剛是他帶人行兇。
柳瑟舞拉了拉她的衣袖,“小箐,剛剛是他帶我們到這來的?!?p> 呃?什么意思?“哦,歐陽拓,你是想要教我輕功嗎?”
他有些哭笑不得,她的性格為何這么跳脫?“既然醒了,就趕緊走吧?!?p> “走?我們?nèi)ツ??對了福大哥和?...”猛然記起,那艾葉是康熙皇帝,不是普通人。
歐陽拓丟給她一袋銀子,“這銀子你們留著傍身,莫要回到那兩人身邊了,對你們不安全?!?p> “你為什么要謀殺他們?”沈箐忽然沉下臉,手握緊拳頭。
“你們知道的太多,對你們不好。”
沈箐冷笑,“你們這些人,動不動就打打殺殺,我還不屑知道呢?!?p> 他懷里拿出一個(gè)東西,遞給她。“這個(gè)手令你收好,如果遇到有難事,看到‘幽’字招牌的店鋪,他們都會以你唯首是瞻?!比胧值氖且粔K銅牌,上面寫著‘幽’。
這是什么?難道是什么門派的信物?剛想要問,面前的人不知道哪去了。
“小舞子,人呢?”四處的找了個(gè)遍,都沒有看到歐陽拓的身影。
“走了?!?p> “走了?就這樣走了?這不把我們送回去?”
望了望四周,廖無人煙好像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們這怎么回去???
柳瑟舞也頭疼,兩人身上一點(diǎn)吃的干糧都沒有,天色也快暗了起來。
“小箐,我們問問別人吧?!?p> “算了,我們繼續(xù)浪跡江湖吧。”
“嗯?那小豆丁怎么辦?”
“他跟著王爺和皇上,吃虧不到哪去的。”
沈箐的話嚇得柳瑟舞愣在當(dāng)場,舌頭都有些打結(jié)?!巴鯛敚炕噬??誰是王爺誰是皇上?”
“不要激動,你福大哥是王爺,那艾公子是皇上?!?p> 聽這一句話,柳瑟舞更想要暈倒了。自己以前還跟皇帝叫板,他會不會懷恨在心,砍我的頭???
沈箐見她摸自己的鼻子,哈哈一笑?!安挥脫?dān)心,估計(jì)那康熙皇帝不會那么小氣,惦記你的腦袋?!?p> “你早就知道了也不告訴我?!绷枰蝗蛟谒募缟?,眼睛狠狠的瞪她。
“我只知道福大哥是王爺,但我不知道那艾葉是皇帝啊,我也是剛知道的。”無奈的攤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昏暗的夕陽,把兩人的背影拉的老長。
氣氛緊張的屋內(nèi),歐陽拓面色鐵青。
“我說過多少次,不準(zhǔn)對那女子動手,你們誰自作主張?”
底下跪著的幾個(gè)生存下來的黑衣人,有些人的手臂還流著血,但他們的少主卻沒有讓他們?nèi)ク焸?p> 他們都相互看了一眼,低下頭,沒有說話。
歐陽拓冷笑,“你們以為自己不說,我就查不到?”
“少主,是我們疏忽了?!币粋€(gè)黑衣人恭敬的向前跪兩步。
手指指節(jié)發(fā)白的關(guān)節(jié),握的咯咯作響。
“疏忽?我千叮嚀萬囑咐,你們是怎么做的?對我就這樣陽奉陰違,那你們早點(diǎn)從幽冥堂滾出去?!弊郎系牟璞粧呗湓诘?,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少主,狗皇帝一日不除,我們就一日無法實(shí)現(xiàn)反清覆明的愿望,希望少主能明白自己的使命?!蹦呛谝氯瞬晃窇謿W陽拓的怒火,硬著頭皮說。
“怎么?你這是在叫我怎么做事嗎?”
“屬下不敢?!?p> “我看你們都敢,既然我都驅(qū)使不動你們,都滾吧?!?p> 他們看向歐陽拓的身影,全都還是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滾。”他大聲的吼道。
一群黑衣人最后還是退了下去,只留下那個(gè)說話的黑衣人還跪著。
歐陽拓看到他還是跪在地上不起來,心里的怒火漸起。“怎么?我的話一點(diǎn)也不管用了嗎?”
“少主,其實(shí)你可以要挾那女子取狗皇帝的性命。屬下見他能為那女子擋劍,想必.....”
他的話還沒說完,脖子上被架著一把明亮的劍。
“你如果再說一句,我不敢保證會不會殺了你?!绷鑵柕哪抗饪粗?,嗓音嘶啞。
黑衣人沉吟,“屬下告退?!?p> 拐角處的假山,白芊芊走了出來。
“拜見白堂主?!焙谝氯藛蜗ス虻兀^微微低垂。
白芊芊的手向他虛扶,“錢勇幸苦了?!?p> 被喚為錢勇的黑衣人,他眸光里滿是不忿?!鞍滋弥鳎裉斓纳僦黝檻]太多了?!?p> “哦?從何說起?”白芊芊眉頭一挑,饒有興致的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錢勇把在亭子發(fā)生的一切如數(shù)的告訴了白芊芊,還有剛剛歐陽拓的怒火。
袖子底下,白芊芊的手拽緊帕子,心里涌起一股怒火。女子?是何樣的女子能令你大動肝火?
“白堂主?”等了許久都沒聽見她的聲音,錢勇打斷她的沉思。
白芊芊嫣然一笑,“少主只是被一時(shí)迷惑,既然這次殺那狗皇帝不成,我們還是有機(jī)會的。”
“可是......”
“不必憂心,我會勸勸他,錢勇,今天的事,你束約一下手下,莫要與他人說起?!?p> 他手臂的傷痕滲出血跡,白芊芊把自己的手絹幫他簡單的包扎。
錢勇看到她如仙女一般的姿容,心莫名一動。被包扎的地方溫?zé)岫鴿L燙。
“是,屬下遵命?!睒O力的壓抑住狂跳的內(nèi)心,迅速的離去。
白芊芊的目光看向歐陽拓的房間,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