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廟會,都充斥著熱鬧的氣息。
沈箐懷里抱滿許多東西,她跟個孩子一樣,見到什么都稀奇的很,什么都買了下來。
“欸,小舞子,我們?nèi)タ纯茨沁?。?p> 柳瑟舞頭疼,“小箐,我們不要去了,你現(xiàn)在買了很多東西了?!?p> 自己的瞧了下兩人的東西,都抱了個滿懷。然而歐陽拓卻瀟灑的搖晃著折扇,兩手空空。
頓時沈箐心里不忿,把東西全往他懷里塞。
歐陽拓始料不及的忙亂抱好,“為何把東西給我?”
“為何?女子逛街不都是男子幫忙拿東西的嗎?你倒好,兩手空空?!?p> “可....”
“可什么可?你要有紳士風(fēng)度。”
“紳士風(fēng)度?是何物?”
沈箐拍了拍胸脯,手高高的揚起,臉上傲然。“就是要有君子之風(fēng)。”
歐陽拓的眼角抽了抽。
“小箐,你就不要為難歐陽公子了,我來拿吧?!绷璧氖窒胍阉麘牙锏臇|西拿過來,卻被歐陽拓制止了。
他把柳瑟舞的東西都接了過來,然后吹了個口哨,不知在何處突然冒出幾個人。
“把這些東西都送到風(fēng)雅澗。”
“是?!?p> 很快,那幾個人迅速的拿了東西,一下子就閃不見了。
“哇~他們也是高手嗎?”沈箐愕然,怎么他們的速度會這么快?太厲害,太牛逼了。眼里再次膜拜的看向歐陽拓。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以你這樣的資質(zhì),想要練成很難。”扇子揮開,遮擋住她的眼神。
沈箐笑呵呵的挪開他的扇子,“可我勤能補拙啊?!?p> “撲哧~小箐,你睡覺都能睡到日上三竿,還勤能補拙啊?”
眼神惡狠狠的剮向柳瑟舞,這小妮子,要是壞我好事,把你賣了換錢。
“猜燈謎咯,能猜中者,有獎。”
沈箐立馬就來了興致,猜燈謎?我的強項啊。
屁顛屁顛的跑到燈謎攤前,眼前掛滿了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燈籠。燈籠的底下掛著一張紅紙,上面寫了有字。
一個紅色兔耳朵的燈籠,紙上寫著:左邊一千不足,右邊一萬有余。(打字一)
“這個簡單,我知道,是個‘仿’字。”樂呵呵洋洋灑灑的說道。
老伯笑了下,“小公子有兩下子,這個燈籠就送你了?!?p> “???就送燈籠?。俊鄙蝮溆行┎粯芬?,這燈籠有什么好看的?材質(zhì)簡陋,還容易燒壞。
“小公子要是嫌棄我的燈籠不好,可以去前面的猜謎盛會去參加,那里的獎品豐厚。”老伯不生氣,慈祥的對她笑了笑。
“猜謎盛會?聽起來好好玩,走,我們?nèi)タ纯?。?p> 兩人望著沈箐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臺上的小兄弟挺厲害的,那么多謎都猜了出來?!?p> “兄臺此言正是,這小兄弟思維敏捷,口齒伶俐?!?p> 沈箐好奇的看向臺上,那小兄弟臉頰白皙,身著淡黃色長衫,頭上戴著黑色圓帽子,帽子的身后一根長長的辮子,身材比一般的男子還要弱小,臉上透著傲慢的氣息,周身上下還有一股陰柔氣質(zhì)。
“小兄弟,你若能回答出這謎語,這簪子就送你了。”老板臉上已經(jīng)逐漸有些黑,一連幾場下來,場內(nèi)的許多獎品都被她贏去,心里有些不悅。
小兄弟雙手撫掌而笑,“好說?!?p> 紅色的紙上寫著:一點一橫長,兩豎立中央,左右八字胡,又來頂頭上。
思索一會,小兄弟的眉頭微皺。心里把這題目念了一遍,腦海里回想著每個字。
沈箐哈哈大笑,這么簡單都不會?還要想那么久?
“你笑什么?”小兄弟聽到笑聲,頓時怒火中燒。
“這么簡單你都不會,笨死了?!鄙蝮洳活櫵欠裆鷼猓υ捤?。
他氣呼呼的到她面前,“有本事你來解謎啊。”
“這有何難?這就是一個‘變’字?!痹捯粢宦?,在場的一些書生都思量了一陣。
老板把那簪子拿到她的面前,“這位小公子,請收下。”他雙手恭敬的遞給她。
那小兄弟氣的不行,“自己不過是一時沒想出來而已,這簪子本來就歸我的?!?p> “嘖嘖嘖,自己笨就是笨,還不承認(rèn)?!?p> “你....你把簪子讓給我,我看上它了。”霸道蠻橫的口吻,指著沈箐說道。
歐陽拓笑了,“這位姑娘,明明是她贏得的獎品,為何要給你?”
那‘小兄弟’一噎,怎么被看出來了?明明出門前就打扮的很好很嚴(yán)密的啊。
“你...你胡說什么?我是男子?!惫闹?,兩邊的臉頰有些通紅。
歐陽拓快速的用折扇挑起她的帽子,她嬌俏的面容在帽子掉落那一刻,盡顯無虞。
哎喲,居然跟我一樣的女扮男裝啊?同道中人!
“你.....大膽!”她在看清歐陽拓的模樣后,臉色有些害羞的飛起紅霞。
“格格....”一個小姑娘驚慌失措的沖了過來,撿起地上的帽子,手腳麻利的給她戴上。
來頭不小啊,還是個格格??催@樣子,肯定是家里慣壞了。
“你這小子,把簪子給我?!?p> “給你?想得美。”沈箐把簪子簪到柳瑟舞的發(fā)間,對她做了個鬼臉。
她想伸手去搶柳瑟舞頭上的簪子,卻被沈箐一手在她的臉上摸了把。
“哎喲,好滑溜啊!”
她瞪大了眼睛,拿著手絹拼命的擦自己的臉?!澳銈€登徒子,你居然敢調(diào)戲本格格?”
“調(diào)戲的就是你,小舞子,我們走?!?p> “想走?來人,幫我把那臭小子的手給剁了下來。”她的身邊一下子就聚集了幾個身強力壯的護衛(wèi),接受到主人的命令,就直接上前去想要鉗制住沈箐。
好狠毒的丫頭,二話不說就要剁別人的手。沈箐想好好的收拾那小妮子,但被歐陽拓一手摟住腰,身影去鬼魅般而去。
“小舞子....”想起還被丟下在原地的柳瑟舞,沈箐心慌了。
“不用擔(dān)心,我屬下會帶著她跟上我們?!睔W陽拓安撫她著急的心情。
夜晚的微風(fēng)徐徐的在耳邊略過,沈箐在這飛馳的過程中,對這輕功越來越向往。
我要是學(xué)會了,回到現(xiàn)代,是不是不用擠公交?不用擠地鐵?天大地大,任我飛翔,
“哈哈哈....”想著想著就美美的笑出聲來,
歐陽拓卻一頭霧水對她的笑容感到奇怪,但心里卻泛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