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說的多一次的機會?!睌嗳形⑽⒁恍榻B著,右手卻已經(jīng)摸到了短刀的刀柄,他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竭力讓自己冷靜一些:“讓我看看你們鞍馬一族的幻術(shù),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般強大?”
鞍馬長夏愣愣地問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p> 斷刃淡淡的說道:“我給你的選擇,是對我施展幻術(shù),或者直接輸?shù)暨@場比試,你要想繼續(xù)中忍試煉,大可對我施展幻術(shù),放心,我會試著去嘗試,甚至可以保證,如果你能在幻術(shù)中讓我吃虧,就算你贏了。”
鞍馬長夏一愣,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斷刃,驚愕的開口:“為什么……你明知道,對一個比自己查克拉強很多的人施展幻術(shù),成功率很低,你明明已經(jīng)勝過我了。”
“嘗試一下你們鞍馬家的幻術(shù)并沒有太多理由,同時我也不需要跟你解釋什么。”斷刃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要么馬上敗在我的刀下,要么幻術(shù)嘗試一下,說不定還有機會,放心,我現(xiàn)在查克拉只有一半的量,你說不定有機會呢?!?p> 鞍馬長夏還在遲疑著。
“旗木斷刃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臺上不少上忍摸不清斷刃究竟意欲何為,就連千手橙水都是迷糊模樣。
只聽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平靜說道:“這種嘗試或許是好事?!?p> 他看了所有上忍一眼,蹙著眉頭輕聲解釋道:“優(yōu)秀的幻術(shù)專家,往往能爆發(fā)出驚人的戰(zhàn)斗力,他們能在一瞬間打敗比他們強很多的忍者或者通靈獸,并且操控他們,我親眼看到過,宇智波一族的某位前輩將他捕捉并且操控的通靈獸釋放到戰(zhàn)場上,造成了驚人的破壞力?!?p> “但我們是人,不是野獸,所以一定會有辦法去克服,我的老師扉間大人提出過一個很有趣的思路,那就是馴服與反抗。野獸本性就是弱肉強食,所以對于它們無法理解的事它們通常會恐懼,然后選擇馴服,而人類不一樣,對于強加給我們無法接受的事,我們一般會選擇拒絕,即便你嘴上不說,但下意識里總會這么想?!?p> “基于這種有趣的思路,千手扉間大人開展過一系列的研究,通過實驗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現(xiàn)象,我們稱之為潛意識抗拒,我們都知道幻術(shù)的原理是查克拉入侵到別人的大腦,控制別人的大腦查克拉和神經(jīng)元,而人體大腦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當(dāng)它被幻術(shù)入侵了之后,神經(jīng)元自然會分泌一種淋巴安,可以有效抵抗非本體查卡拉的再次入侵,這種抵抗是微弱的,但確實是有效的?!?p> “不過實驗次數(shù)增多后,腦內(nèi)淋巴管如果不夠堅韌,會影響神經(jīng)炎性和腦部感染,實驗進行的很不順利,再加上忍界幻術(shù)專家本來就不多,實驗對象太少,難以進行。最后的最后,老師在第一次忍界大戰(zhàn)后被殺害,實驗課題徹底結(jié)束。”
所有人紛紛感慨二代火影大人不愧為忍界的大發(fā)明家,經(jīng)他手研制和開發(fā)的忍術(shù)太多太多了。
同時,這個實驗聽起來像是為了抑制幻術(shù)而做的,并非是為了發(fā)揚幻術(shù),說不定就是為了那個家族準備的……二代火影大人與那個家族之間的恩怨,任誰都心知肚明。
“小斷刃或許并不知道這套理論,但他是真正的天才,他對于戰(zhàn)斗總有下意識的正確的反應(yīng),所以他選擇坐下來,放松精神接受別人的幻術(shù),多嘗試嘗試總是好的。”猿飛日斬解釋著,同時看向周圍很多的上忍說道:“宇智波一族的眼睛固然強大,但一味的逃避,不去看他的眼睛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p> 所有人頓時臉色一變,而千手橙水卻笑了笑,最后忍不住罵道:“斷刃都忘了他有傷在身?!?p> “那個孩子天生沒有安全感?!彼砼缘脑筹w日斬凝重的說道:“只有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鞍馬長夏已經(jīng)沒有太多查克拉,而且邊上還有裁判隨時保護,他才嘗試著進入幻術(shù)看看……又聰明又小心,或許,木葉白牙真的還會有再現(xiàn)的一天?!?p> 看著走的離鞍馬長夏越來越近,最終直接坐下的斷刃,千手橙水的眉頭蹙得越來越緊,不知道為何,今日的斷刃,給了他一種和以前很大不同的味道。
他記得跟斷刃去忍具店討債的時候,斷刃明明是很囂張的??!
……
幻術(shù)對于查克拉比自己強勁的對手釋放,是一件成功概率很小的事。
原因在于忍者對于查克拉的操控,比如說一個人操控著自己體內(nèi)的查克拉,就好比大人在揮舞長劍。
而另一個人入侵到這個人的大腦中對他施加幻術(shù),但他卻無力操控別人體內(nèi)龐大的查克拉,就好比小孩子偷了別人的長劍去耍,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鞍馬長夏和斷刃一樣,實實在在擁有中忍的查克拉量,但就質(zhì)來說,鞍馬長夏要弱斷刃很多。
神奇就神奇在,鞍馬一族的查克拉似乎對于腦內(nèi)的神經(jīng)元組件有很高的親耐度,這使得他施展幻術(shù)起來很方便。
或許這就是他們一族的血繼限界。
鞍馬長夏無時無刻不在保持平靜,但是他眉頭卻是忍不住顫抖,臉色煞白。
幻術(shù)已經(jīng)開始。
同一時間,斷刃閉上了眼睛,然后他連續(xù)深呼吸了數(shù)次,最后,他睜開了眼睛。
好像依舊還在比試場地,但他的身后卻多了兩棵樹。
他感受到,體內(nèi)的查克拉緩緩的朝著身后大樹流散,隨后,他被拷了起來,越掙扎,銬的越緊。
和平日里不同的是,在一開始的下意識的掙扎之后,他并沒有急著去用自己的查克拉攻擊背后的大樹,而是靜靜被銬著然后去觀察這個幻術(shù)。
任何術(shù),查克拉的流動都是有痕跡的。
查克拉被吸食,已經(jīng)到了一個微弱的范疇,或許下一刻就將枯竭而死。
但是斷刃沒有任何急躁的情緒。
他只是保持著這種狀態(tài),平靜而耐心的等待著,觀察著,感悟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能感知到越來越多的東西,分叉的樹枝,樹干表面極其微弱的露珠,干枯的樹皮等等。
查克拉注入到這些東西內(nèi)部,似乎憑空消失了,斷刃很不解,于是他進一步加大了查克拉的注入,將原本就快要枯竭的查克拉進一步壓榨。
不知從何而來的鏡面忽然一顫,絕對的平衡好像被打破了。
斷刃的眼神越來越明亮,同樣也越來越瘋狂。
他似乎能感受到一點了。
這些樹木就像有生命一樣,平靜地在這個空間里肆意流淌著……
不對,流淌的不是樹木,而是查克拉。
微風(fēng)吹動樹葉,樹干枯死的干皮在露珠的滋潤下重新變得活泛,這里面都有一股一股的查克拉線條在流動,斑斕著不同的色彩,組成一幅又一幅的畫。
?不知何時開始,斷刃已經(jīng)在大樹底下坐下,這并不難,只要掌握查克拉流動的脈絡(luò),就能隨之改變,而大樹將他纏繞銬上的藤蔓,也是一種查克拉流動規(guī)則。
他仍然閉上眼睛感悟著,不知是怎么了,他竟然沉迷在幻術(shù)中不想出去。
他靜靜看微風(fēng)劃過樹葉,樹葉變化成千百種形態(tài)。
甚至每一片樹葉的吹拂,都是不同的響動,這些都是查克拉的變化。
他一直坐著,都不知道坐了多久,就像釋迦摩尼在菩提樹下禪坐感悟。
朝聞道,夕死可矣……
鞍馬長夏開始感覺到真正的震驚。
鞍馬一族人丁薄弱,他雖然不能稱作天才但在族中的地位也不錯,有幸學(xué)到了一門很深奧的幻術(shù),無時無刻不在鉆研。
這次對斷刃使用的就是這個。
也是僥幸,斷刃給他釋放的時機和時間,他才有施展之地,他一口氣吃下了三顆兵糧丸,激動得無法自已,原本以為要戰(zhàn)勝斷刃了。
沒想到隨著時間推移,他竟然逐漸失去對幻術(shù)的控制,他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大口呼吸著,猛地一口噴出來,是鮮紅的血液。
簡單來說,斷刃雖然還在他的幻術(shù)中,卻根本不受他控制。
一口血液吐出,幻術(shù)自行解除。
斷刃還在沉浸之中苦苦感悟,卻不料一切如泡沫般突然消失,就好像有一面不存在的鏡子破碎,他醒了過來。
前方的鞍馬長夏在不停吐血,已經(jīng)有醫(yī)療忍者到場救人了,他感受了一些,查克拉雖然稀少卻不是枯竭,說明剛才幻術(shù)里的大樹吸食確實是幻覺。
他站起來眨巴眨巴眼睛,吧唧吧唧嘴,緩緩說道:“就只有這么一點嘛,不過癮啊!”
都快昏迷的鞍馬長夏又是一口心頭老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