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檐朱門。
廊下跪著密密麻麻的曹家人。
有曹家的主人還有客人。
“太子,曹家的人都出來迎駕了?!?p> 見著曹家的人都出來了,福祿連忙便輕聲向著馬車內(nèi)道。
“嗯!”
慕容微微頷首,便撩了那玉簾出了馬車,扶著福祿的手踩著一穿著青衣小廝的薄背下馬。
曹家人雖然低眉垂首的模樣,可是一雙眼卻是暗暗的打量著那車馬前的太子。
一身明黃的廣袖四爪龍袍,發(fā)髻上帶著玉冠,那一雙紫眸,當(dāng)真是絕世無雙!
這模樣,直直的讓曹家的人倒抽了一口氣,他們從來都不知道,這朝中的太子殿下獨(dú)孤重竟然是這般的俊美。
跪在曹家眾人其間的曹玉清更是,看著那馬車前的獨(dú)孤重,雙眼都變的火熱了起來。
“臣等攜家眷給太子殿下請安?!?p> 曹御史一身棕色常服,帶著曹家的人俯首在地,向著獨(dú)孤重便是一禮。
“曹家大小姐何在?孤的準(zhǔn)未婚妻!”
獨(dú)孤重聲音淡淡,眼中含著一抹冰雪。
可是曹玉清沒有看出來,只興奮又害羞的起身向著獨(dú)孤重便是一禮,臉頰之上帶著羞澀的道:“臣女請?zhí)影??!?p> 太子提到她了,是不是代表,太子對著她也很是心儀?
曹玉清心中狂跳,只覺得自己馬上便要變成了太子的心上人。
“聽聞你有一表哥,兩情相悅,很是心儀?”
獨(dú)孤重沒有興趣,看著曹玉清那張?zhí)搨蚊纨?,便直直的問出了聲?p> 這話卻是讓曹玉清臉色一僵,連忙便是一禮道:“臣女如今已然是太子殿下的準(zhǔn)太子妃了,怎能心儀旁人?太子殿下可莫要偏聽偏信,誤聽了小人讒言?”
“誤聽小人讒言?”
獨(dú)孤重微微勾唇冷笑,明明是傲慢的動作,卻生生的在他身上顯出了如神邸一般的氣質(zhì)。
“可是孤今日在街中游玩,你曹家表兄,直跪倒了孤的車馬前,求著孤放了你,成全你們二人,還說你們二人已然是有了肌膚之親,且珠胎暗結(jié)......可有此事?”
獨(dú)孤重說著,一雙鷹眸便沉了眼色,跟在他身邊的福安曉得,太子殿下這是真的怒了。
可是這怒,不是為著旁人,更不是為著那曹玉清的表哥,只是為著今日受了傷害的楚婉怡罷了。
他今日來曹家走一遭,便是為著楚婉怡出氣的。
“太子明鑒!臣女和表哥絕無此情意?!?p> 見太子這般說,還是這般站在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百姓都聽了去,曹玉清便覺得惶恐又委屈,她是和表哥極為親近,可是那都是兄妹之情且臭味相投罷了。
斷斷沒有肌膚之親和珠胎暗結(jié)。
而且,看著表哥這般被太子虜了來,怕是那事敗了,還被太子發(fā)現(xiàn)。
想到這里,曹玉清便是一臉頹廢之色。她完了?。?!
“哦~?”
獨(dú)孤重拍了拍手,身后的侍衛(wèi)便將那被堵了嘴巴的曹家表哥帶了上來。
那曹家表哥如今已然是面目全非,一張猥瑣大臉腫的更是不成樣子。
曹家姑姑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打成了這個模樣,連忙便撲上了前去。
卻抬眼質(zhì)問獨(dú)孤重道:“太子殿下實(shí)在是下手重了些,我兒做錯什么了?即便是有了肌膚之親,珠胎暗結(jié),那也是曹家那個小賤人勾引他的......”
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打成了這個模樣,心中便覺得心疼不已,她一向以著生了兒子自豪的很,在曹家更是腰桿子硬的很,如今這臉卻是被狠狠的打了一遍。
“住口!”
見著自己的妹妹竟然這般頂撞質(zhì)問太子,曹御史心中便惶恐不已。
連忙呵斥了曹家姑姑,方才又起身跪倒了太子腳邊請罪道:“太子恕罪,這個孩子一向浪行,怕是胡言亂語,我曹家女兒長這般的大,定然是細(xì)心教養(yǎng),半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敢越的。”
這便是女兒多的壞處了,一個女兒名聲不好,不僅可能會連累自己的妹妹去,更是會連累了全族的女兒。
看著曹御史這般卑微,獨(dú)孤重眼神微閃,可是,他又怎么會放過,傷害了婉怡的人。
“你說的話,孤怎么信?如今,怕是全盛京的人,都知道了,你家女兒被你家外甥睡過了,卻還要做孤的太子妃,曹建言,你能耐??!是準(zhǔn)備讓我獨(dú)孤家絕了后,你曹家的人做皇帝嗎?”
獨(dú)孤重的話,說的是毫不客氣!
連著外面站著看著笑話的百姓,都是指指點(diǎn)點(diǎn),只是看著太子在這里,所以沒有太過大聲罷了。
“太子明鑒,臣女是清白的?!?p> 曹玉清不知該如何說,只能流著眼淚不停求饒,心中更是惶恐不已,且也明白,太子就是知道了表哥冒犯了那楚家女兒,所以來給楚家女兒出氣。
可是這話她是斷斷不敢說出去的,只能忍著,不然怕是只要出口,便是一道繩被父親勒了抹了脖子去。
“饒了你?也簡單?!?p> 獨(dú)孤重微微頷首,卻讓讓曹家的人得了一絲希望,可是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曹家的人大受打擊。
“只要曹御史請書給圣上,說你女兒不知廉恥,與人珠胎暗結(jié),孤便饒了你,不然你家這外甥跑到孤駕前讓孤丟臉的事情,便不能做罷!”
不管事實(shí)如何,只要獨(dú)孤重說了,是被那曹家外甥冒犯了太子,他們便只能認(rèn)。
“殿下,這不行啊,圣上已經(jīng)下旨,微臣如何敢違逆?”
曹御史苦著臉,心中更是不知所措,他到底是得罪了誰,怎的禍從天降?
“既是如此,也可......”
獨(dú)孤重微微頷首,便揚(yáng)聲吩咐身后的羽林衛(wèi)道:“來人,將那曹家表親押過來!”
“是,殿下!”
羽林衛(wèi)聽見了吩咐,便從那曹家姑姑的懷中,將那曹家表哥拉了出來,押到了太子跟前,那曹家表哥口中含著粗布,便是連求饒都不能。
便聽見眼前的錦衣男人揚(yáng)聲吩咐道:“既是風(fēng)流多情,到處留情,這世上便有一樣能懲罰他.....,給他去勢!絕了他的念頭?!?p> 去勢,便是閹割的意思,那曹家表哥被閹割之后,即便想風(fēng)流也風(fēng)流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