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蘭攤了攤手,無奈道:“既然已經(jīng)被你騙上了船,我要是不安心,好像也沒有其他退路了。”
簡容也不與她計較,拉了在一旁椅子在圍欄出坐下,慵懶的曬著太陽,船緩緩的在水里劃著。
“若是餓了,屋內(nèi)備了糕點!”
初夏聞言進(jìn)去搬了一個矮幾,將糕點拿出來放在矮幾上,葉靈蘭也拉著椅子,在簡容身旁坐下,隨手拿了一塊紫薯糕淺嘗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示意初夏也吃!
“不如你與我說說,你與白歆兒的往事如何?”
簡容目光從湖面上收回來,戲謔的看著她:“想知道?”
葉靈蘭點了點頭!
“那作為交換,你也同我說說你的往事?”
葉靈蘭攤了攤手道:“我的往事沒什么特別的,我從小就是孤兒,算是靠接濟(jì)長大的,若真要說特別的,就是陰差陽錯的來了這里!”
簡容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聽起來好像是沒有什么獨特之處!”
葉靈蘭喝了一口茶,盯著他道:“你到底說不說?不愿意說就算啦,我也不勉強!”
見她急了,簡容緩緩開口道:“我初到嘉元城之時,正巧遇上白歆兒在大街上賣唱,就和今日小桃一樣,被歹人為難,我動了惻隱之心,救下她之后,帶她進(jìn)了司樂司,教她音律,那時她勤奮好學(xué),尤其是對琵琶很有天分。”
簡容頓了頓,目光渙散,陷入回憶里!
葉靈蘭聽得很是專注,見他停了下來,又忍不住問道:“那后來,她怎么就被皇后娘娘賜給王爺做侍妾了呢?”
簡容回了回神:“她天分不錯,也有幾分姿色,后來更是名聲大噪,許多貴公子都搶著請她彈奏,久而久之,她便不安于只是一個小小的司樂宮女,想盡各種辦法結(jié)交權(quán)貴,不久后,就被驍王爺選去當(dāng)了貼身丫鬟,聽聞那段日子,他們兩人成日里廝混,后來更是惹怒了皇后娘娘,說她穢亂宮闈,一氣之下關(guān)了她好幾個月禁閉,后來弦王爺成年禮,她就被送了過去!”
簡容說完嘆息一聲,滿臉惋惜。
“皇后娘娘明知她與驍王爺不清不楚,還將她賜給弦王爺?”葉靈蘭這是心里替駱南弦打抱不平,皇后娘娘直接將駱銘驍不要的人,塞了過來,好歹也是堂堂的王爺,如此這般,眾人都不知道怎么說他,讓他顏面何存!
“皇后娘娘為了保住驍王爺?shù)拿暎瑢⒋耸聣合铝?,是以知曉此事的人并不多,眾人只道皇后娘娘寬厚大度,卻也不知有這么一段,可惜了!”
葉靈蘭嘴里正吃著糕點,有些含糊不清的問:“可惜什么?”
簡容站起身,走到船頭,輕聲感嘆:“若不是她心思不正,成日里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待她出宮,我自然也會為她尋一個好的歸宿,也不會像如今這般與人為妾。”
“路都是她自己選的,你也不必如此傷感!你待她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p> 葉靈蘭跟上前,遞了一塊糕點給他,示意他嘗嘗,簡容擺了擺手拒絕了!
“我不喜歡吃太甜膩的食物!”
不知不覺船已經(jīng)劃到了湖中央,不遠(yuǎn)處停了一只大小和他們差不多的船只,船頭站著兩位姑娘。
‘看這身形,倒是有些眼熟!’
葉靈蘭這樣想著,對方就已經(jīng)把船靠了過來!
簡容恢復(fù)了往常那副風(fēng)流模樣,對著來人道:“遠(yuǎn)遠(yuǎn)瞧著便覺得二位姑娘出塵脫俗,原來是大才女呀!”
江錦馥聞言微微一笑,落落大方道:“簡樂師好雅興,難得見你出來一趟!”
倒是她身后那位粉衣女子,聽聞有人夸贊,特地伸手扶了扶額上的珠釵,臉上已經(jīng)笑開了花!
葉靈蘭對著江錦馥點頭微微淺笑,算是打招呼了。
江錦馥愣了愣,瞧著她這身男子裝扮,俯身行了一禮:“見過蘭王妃!”
她身后的女子也順著目光望了過來:“咦?姐姐,你莫不是糊涂了?這里哪有什么王妃,他分明是個男子!”
江錦馥輕聲說道:“錦秋,這位是弦王爺側(cè)王妃,還不趕快行禮!”
江錦秋聞言不屑的哦了一聲:“這位便是傳聞中那恃寵而驕、聲名狼藉的側(cè)王妃!”
葉靈蘭和簡容,聽完這話后面色都沉了沉。
江錦馥此時面色難堪,低喝道:“不得無禮,那些市井流言怎可當(dāng)真!”
簡容此時面色冷了幾分。
“早就聽聞,江丞相家里兩個女兒一位溫婉嫻雅、才學(xué)過人,另一位刁鉆野蠻、胸?zé)o點墨,今日一見果真如此?!?p> “你、、、”
江錦秋此時臉都?xì)饧t了。
簡容隨后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哎~,到底是尊卑有別,嫡長女與庶女還是沒有可比之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