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南弦想起昨日看著那身扎眼的衣服之后,嫉妒得快要發(fā)狂了,恨不得把那衣服撕碎,一直在失控邊沿,但是看到她暈倒在眼前的時候,竟然覺得一陣心慌,昨晚他想了一整夜,這些陌生的情緒究竟是為何。
大約是覺得她這樣的女子很是特別,所以想要與她更親近些,就像剛才情不自禁的吻了她一樣。
想到這里,便低下頭雙手扶著她的肩膀,認真的說:“蘭兒,你答應本王往后不再做出像昨日那般出格的事情,本王可以不再追究那個男子是誰,往后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寵著你,可好?”
葉靈蘭錯愕,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怎么好像是她和別人有點什么說不清的奸情一樣。
“王爺,我并不覺得換一身衣裳是什么出格的事情,在我的家鄉(xiāng),民風都很開放?!?p> “哦?那蘭兒同本王說說,你的家鄉(xiāng)民風是如何開放的?”
“就我來時的那身裝扮,我們那里滿大街都是?!?p> 駱南弦聽了這話之后,面色沉了沉,這么說她以前經(jīng)常那般出去拋頭露面?
“蘭兒,往后你想都別想再那個樣子出門?!闭f這話的時候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王爺您會不會太霸道了些?”葉靈蘭有些憤憤不平的道。
“本王可以寵著你,但是你若再敢衣不遮體就跑出去招搖,本王定讓你知道什么叫悔不當初?!?p> 葉靈蘭只覺得周身一陣涼意,這屋里好似突然低了幾度,下意識往后挪了挪,裹緊了棉被一臉討好的笑意說:“王爺您多慮了,我保證往后一定裹得嚴嚴實實的出門,再也不穿別人的衣服了?!?p> 駱南弦點了點頭,面色緩和了些。
此時秋霜端了早膳進來,春菊在衣柜里去找了一件寶藍色牡丹紋長襖給她披上,扶著她下榻用早膳。
陪她吃了早膳,駱南弦回自己院里處理公務去了,只是走之前吩咐了院里的人,說她風寒還未愈,不準放她出門。以防萬一,還特意讓寒云調(diào)了兩個侍衛(wèi)在屋外守著。
這個天已經(jīng)入冬了,屋內(nèi)燃了炭盆,暖洋洋的,昨日被她砸壞的窗戶已經(jīng)修好了。
秋霜怕她在坐著屋里悶,便給搬了些書進來,坐在房里翻了半天書,又睡了一下午。
吃晚膳的時候,春菊把熬好的中藥端了過來,正在發(fā)愁,藥汁太苦,一咬牙,一閉眼端起碗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又拿了蜜餞放在嘴角。
喝了藥歇了一會,秋霜怕她受涼,便過來問她“娘娘您要睡覺嗎?”
葉靈蘭搖了搖頭說:“剛醒沒多久,還不困。”
說完就愣愣的靠在床頭發(fā)呆,想著駱南弦今日喂她喝藥時說的話,一時間有些惆悵,從遇上開始,除了昨日,總的來說他待她還是不錯的,許多時候說得上是縱容。
先前不過是以為,他想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可是今日他說的那番話,是不是表示‘他有些喜歡她?’一時間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到了。
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兩個時辰,還是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他心儀的該是那位畫上的第一美人才對,有了個結(jié)論后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初夏在她休養(yǎng)的第五日早晨出現(xiàn)在了葉靈蘭的床前,見她行動自如樣子,她先是自責道歉,初夏也沒放在心上,倆人關(guān)系沒有隔閡,反倒比以前還好些。
大約是怕她會悶著,這幾日駱南弦除了去上朝,每日都在墨蘭苑,后來索性吩咐寒云把公文全都給他搬了過來,有時候會邊守著她邊批折子,偶爾也會一起去書房里的翻看賬薄。
管家拿過來的賬本現(xiàn)在大多是交給文慧和秋陽先查看一番的,她們兩個是做熟了的,一些小差漏她們都能自己處理好,很是讓人省心。
日前綢緞莊的那莊事情,也不知道進展如何了,這會正好問問他。
正想著便抱著暖手爐走到書桌跟前坐下輕聲問:“王爺,城南綢緞莊的白掌柜,您打算如何處置?”
見她過來,駱南弦放下手中的賬簿,抬頭看著她回答:“此事不簡單,他在外面賭坊欠著三千兩的賭債,現(xiàn)在人家雇了赤焰幫的人在滿城找他?!?p> “赤焰幫?”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么個幫派。
見她疑惑,駱南弦便耐心的解釋著:“是一個近幾年才興起的黑道幫派,只是最近越發(fā)行事猖獗狠辣了,殺人、縱火、走私,只要是他們接手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p> “嘉元城不是在天子腳下嗎?怎么也這般魚龍混雜?!?p> “就像你先前說的,越是權(quán)力的中心,爾虞我詐自然會更多,這赤焰幫能在天子腳下勢力壯大如此之快,不是沒有原因的?!?p> 葉靈蘭聞言了然:“這么說,這赤焰幫還有后臺,這白掌柜頂多是欠了些銀子,對方犯不著費這么大功夫滿城找他呀。”
給了她一個贊許的眼神,點了點頭說:“你說得沒錯,正是如此,所以這白永豐便不能讓他們尋了去?!?p> “這么說王爺是要出手幫他?”
“這赤焰幫雖說是黑道,可明面上與本王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若是公然搶人的話,到底不妥,依蘭兒之見,本王該如何幫他才好?”說完這話的時候雙目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等她回話。
只見她略微思索了一番,便開口說道:“這有何難,王府出了家賊,需得關(guān)起來審問,那赤焰幫就算再猖獗,也不敢公然來王府搶人吧?!?p> “哈哈,沒想到蘭兒竟然與本王不謀而合?!闭麄€書房都是他爽朗的笑聲,說話的聲音也很是愉悅。
聽到他如此說,葉靈蘭也是微微詫異,竟然想到一塊去了:“那王爺接下來有何打算?”
駱南弦端起手邊的紫砂茶盞,略微的吹了吹,一張俊臉透過白色的煙霧,有些朦朧縹緲看不真切表情:“前日已經(jīng)派人審過了,他死活不愿開口,本王現(xiàn)在沒空理會他,暫且先關(guān)著吧?!?p> “嗯,若是有我能幫上忙的,王爺盡管開口?!?p> 這幾日他在墨蘭苑,葉靈蘭看得出他確實很忙,一早就要起床去上早朝,下朝回來要處理公文,有時在書房一座就是一天,偶爾還要召集幕僚商議對策,經(jīng)常到深夜才睡。
楠茗公子
碼字碼得眼睛都痛了,可能有點發(fā)炎,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