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斷的扭動著自己的脖子躲避花朵的撕咬,另外一只手還在拼命的尋找丟失的手槍。
抓著脖子的手收的越來越緊,明顯能感覺到呼入的氧氣越來越稀薄,
吃人的花朵仿佛有智慧一般變的越來越大,在這樣下去只需要再過幾秒鐘我就會成為它美味的一道甜點。
“嘣!”就在花朵快要整個覆蓋在我的臉上的一瞬間,我把槍口對準了它張開的血盆大口。
長滿獠牙的花朵隨著銷煙墜落了下去,而掐緊脖子的“男人”也噗通一聲倒在了我的身上。
用力的推開了這個惡心的東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雖然這一年已經無數(shù)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可我每次看到“它們”都還是無法完全的冷靜。
略微緩了一會兒,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剛才的槍聲應該已經引起了“它們”的注意。
如果在不快點離開這里,那么接下來就會演變成為一場無休止的戰(zhàn)斗,而戰(zhàn)斗的結果就是“它們”把我吃掉。
快速沖進了小門的背后,狹小空間里難聞的腥臭味直逼人的鼻腔,里面的貨架旁躺著一具還沒有被啃完的尸體散發(fā)著強烈的惡臭,尸體上到處是惡心的蟲子在它的身體里來回的穿梭。
我強忍著窒息的感覺快速的翻動小倉庫里的東西,在一個貨架的大箱子里面發(fā)現(xiàn)了幾個大大的紙質袋子。
已經顧不得里面裝的是什么了,我拿起這些袋子轉身就跑。
蹲在摩托車前的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雖然緊張但我卻并沒有感到惡心。
這幾年無數(shù)次經歷過這樣的場景早就已經習以為常,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看到這些就會嘔吐的王宇了。
看著不遠處熙熙攘攘的人影,我跳上了摩托車快速的離開了這里,當我看到摩托車的油表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個多么幼稚的錯誤。
自己在進便利店之前,居然沒有檢查一下油槍,這是多么低級的失誤,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交通工具跟食物同等重要。
也是自己實在餓的太厲害了,一心想著便利店里是否還有食物,所以才犯下這么低級的錯誤,畢竟自己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看著所剩不多的汽油,我打算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明天再冒險回去看看。
如果加油站還有汽油的話,我到不介意把那些恐怖的玩意兒全部干掉,前提是數(shù)量別太多。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升起了一堆篝火,借著火光檢查著這一次的戰(zhàn)利品,
紙袋子里有十幾盒午餐肉和十幾個面包,還有一部分零食,用刀子打開了其中一盒午餐肉,挖開了一塊放進了嘴里。
“呸!”一股變質食物的味道立馬刻印在了我的舌頭上讓我狂吐了好幾口。
看來這種盒裝的食物雖然保存時間很長,但是也是會變質的,自己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啊。
雖然變質了但是我卻沒有把它們扔掉,變質了不能直接吃,但是煮湯還是沒有問題的,有一點肉味且還不至于壞肚子。
這個時候哪怕能有一點點填飽肚子的東西,我都不會放過,畢竟越來越少的食物來源,讓逃亡生涯已經開始變的無比艱難。
好在面包還可以直接食用,大量的防腐劑讓面包還能保持原有的味道。
我一直認為防腐劑就是毒害萬千大眾的毒藥,但是今天突然覺得它就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發(fā)明。
燒了一鍋開水,把打開的一盒午餐肉挖出來倒進鍋里,等待著開水把變質的肉塊變成可食用的肉沫。
看著篝火在空氣中飛舞,我的雙眼開始慢慢的游離,隨著木柴被燒的噼啪作響,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回到了那個充滿銷煙的夜晚。
“秦雪,我救你出去,跟我走!”
“不行,王宇,還差一點,差一點我就能找到解藥了!”
“他已經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快跟我走!”
“你走吧,王宇,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對不起你!”
“秦雪…”
不知不覺中我的眼睛里已經滿是淚水,篝火上的水已經被強烈的火焰燒干發(fā)出“嘖嘖”的聲音,我罵了一聲Fuck,重新又倒了一些水進去。
第二天上午,帶了一把沖鋒槍和手槍,我徒步回到了昨天找到的加油站。
我要確定一下里面到底還有沒有汽油,摩托車聲音太大了,會引起它們的注意,這一次我想悄悄的溜進去。
對付“它們”其實我還是有一套自己的理解的,根據這一年時間的逃亡以及跟它們的戰(zhàn)斗經驗,總結了一套保命準則。
準則一,不要夜晚行動,它們在白天的時候視力很差,只有跟它們十分貼近的時候,它們才會發(fā)現(xiàn)目標,但是到了晚上,它們就會恢復到人類的視力。
準則二,能用刀盡量不用槍,“它們”對聲音非常的敏感,太大的聲音會引起“它們”的注意,并且向聲音的出處快速靠攏。
準則三,能跑就跑絕不戀戰(zhàn),空氣中的血腥味會引起“它們”大量的聚集,獲得新鮮食物的那份欲望“它們”和我一樣強烈。
但是,“它們”跟所謂的喪尸還有這本質上的區(qū)別,最早的“它們”還沒有自主意識,但“它們”有完整的食物鏈體系。
低級的“它們”會吞食一切有血肉的東西,卻不會吞食自己的同類。
能夠吞食同類的都是災難發(fā)生的第二年突然進化過來的。
就好像上帝發(fā)現(xiàn)了一個懲罰人類的游戲,但這個游戲出了個BUG而被上帝及時修復了一樣。
本來很好對付的“它們”,因為BUG的修復變的十分的難纏,大量的進化體開始吞食它們的同類,復制“它們”自身的基因。
原本只要射穿它們身體的致命點就消滅“它們”,現(xiàn)在只能靠爆頭才能解決問題。
而沒進化之前的“它們”還并不具備傳染性,被咬了的尸體也不會變異。
但是隨著進化體的出現(xiàn),“它們”開始具備了傳染性,甚至開始無休止的傳播。
大批量的“它們”被變成了傳染體,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人類。
而且隨著進化的推進,近兩年“它們”開始具備自主意識和團體意識,高級的進化體會控制低級的進化體,形成一套完整的社會制度。
失去語言能力的“它們”到底是怎么交流的到現(xiàn)在都不得而知,而“它們”的社會制度卻又顯得極為復雜。
只有弄明白“它們”的交流方式才能了解“它們”的社會制度,從而解決這場全球性質的災難。
這是秦雪的理論,我當時并不相信秦雪這一套理論有什么依據,因為“它們”除了恐怖的低聲嘶吼,不會在發(fā)出任何的聲音了。
雖然“它們”的臉龐無比丑陋,滿嘴的獠牙,赤紅雙眼,但是秦雪依然給“它們”起了一些像樣的名字,好用來分辨“它們”的等級。
最低級的為“詛咒者”,中等級的為“進化者”,高等級的為“領導者”。
而唯一的區(qū)分方法,詛咒者只能啃食人類并且無法讓人類變異,進化者可以吞食同類和人類,并且讓它所有咬過的生物變異成進化者。
至于領導者,顧名思義,能夠領導和控制這些家伙的混蛋。
而我在外面逃亡了一年,絕大部分遇到的都是低中等級的“它們”,真正的“領導者”是一次也沒遇到過。
滅訣
各位讀者,你們前面所有的疑慮,包括覺得不合理的事情,后面都有合理的解釋,請大家耐心的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