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腰間忽然一疼
莊平秋聞言臉上一陣尷尬,隨即照著陳安寧腦袋拍了一下,佯裝生氣道:“瞎說什么呢?你小子馬上都是大學(xué)生了,小小腦袋瓜子里怎么都是不健康的思想?”
陳安寧抬手撓撓后腦勺,滿不服氣地抗議道:“哎呦喂,莊哥,這可是你自己區(qū)別對待的,還怪我咯?”
“廢話,我向借了小馮的車子用幾天,當(dāng)然得把小馮送到市里來坐火車,哪能跟你小子一樣沒皮沒臉的?!?p> 莊平秋坦言解釋的時候,還順帶損了一下陳安寧,又扭頭看了一下馮文娟,然后又責(zé)怪他道:“你小子嘴上也沒個把門的,胡說八道一通,害得小馮都不好意思了?!?p> “小馮你別介意啊,就當(dāng)這小子放了個屁?!鼻f平秋生怕馮文娟會生陳安寧的氣,還補(bǔ)充了一句打了圓場。
陳安寧也安下心來了,遂嬉皮笑臉道:“文娟姐你別生氣啊,我知道你們是純潔的革命戰(zhàn)友友誼,嘿嘿?!?p> 馮文娟把背著的雙肩包卸下來,擱到餐桌上之后,走過來瞪了他一眼:“神經(jīng)?!?p> “哥,我倒覺得莊哥跟文娟姐也蠻般配的哎?!标惏擦者@小妮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純屬給自家老哥心里添堵。
“你個小屁孩亂點(diǎn)什么鴛鴦譜?”
陳安寧走過去在自己妹妹腦袋上拍了一記,接著又道:“你莊哥三天兩頭被安排相親,忙得腳尖不占地,看著哪個姑娘都覺得合適,他這濃眉大眼的都快要挑花眼咯?!?p> 馮文娟與林雪聽了這番話,都不禁捂嘴輕笑了起來。
“嘿,陳安寧你這小討債鬼,是不是皮癢癢欠收拾???”
莊平秋走到跟前,伸手對著陳安寧后脖子揪了一下才松開,笑罵道:“難得到你家來,這大熱天的就別燒水泡茶了,冰箱里有什么冰鎮(zhèn)冷飲趕緊拿出來。”
“莊哥你想喝茶都沒有哦,家里從來不備茶葉,今天早上也沒燒開水,哈哈,我這就給你們拿飲料?!?p> 陳安寧說著話,便去冰箱內(nèi)取了幾瓶飲料出來。
“文娟姐,給你旭日升?!?p> 馮文娟接過易拉罐,在林雪身邊坐了下來,隨口問道:“準(zhǔn)備的東西沒落下什么吧?”
“都準(zhǔn)備齊全了,文娟姐你要是不放心,待會再幫我們檢查一下。雪姐,也給你旭日升?!?p> “小琳,你就喝旭日升吧,健力寶歸我咯?!?p> “莊哥,給你健力寶?!?p> ……
“莊哥,借車是不是又要相親???”陳安寧坐在沙發(fā)扶手上笑嘻嘻地問道。
莊平秋冷不丁被嗆了一口飲料,接連咳了好幾下,加上飲料里又帶氣體,頓時咳得臉紅脖子粗的。
“莊哥,相個親也別這么激動啊。”
莊平秋把易拉罐往茶幾上一放,無語道:“你小子誠心氣我??!”
不待陳安寧說話,又沒好氣地解釋是怎么回事。
莊平秋有一位表弟這個星期天結(jié)婚,原來找的是一輛白色捷達(dá)做婚車,不過女方家里嫌棄白色車子不吉利,昨天他正好曉得馮文娟從建鄴借了一輛黑色桑塔納2000開回來,這車比普通桑塔納還要高檔得多,便跟馮文娟提了提準(zhǔn)備借車用一下,馮文娟想都沒想就一口同意了。
“莊哥,你表弟新媳婦的娘家人看起來有點(diǎn)迷信啊,桑塔納的桑跟傷心的傷差不多讀音,會不會又覺得不吉利?。俊标惏矊幪嵝蚜艘痪?。
“小寧你還別說,我昨天都沒想起來,幸虧小馮也提醒了我,我特地打電話讓我表弟再去專門問了一下,還好對方?jīng)]有這方面的忌諱?!?p> “哦,那就好,其實(shí)現(xiàn)在人家結(jié)婚有個老款桑塔納做接親的婚車,已經(jīng)很拽了很牛了?!?p> 陳安寧說罷又吐槽了一句:“莊哥,你表弟星期天才結(jié)婚,你不會從今天開始就蹭文娟姐的汽油吧?”
“陳安寧,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p> 莊平秋立刻叫屈了起來:“這車子的后保險(xiǎn)杠和左前翼子板有點(diǎn)刮蹭,這兩天我不得趕緊開到汽修廠處理一下啊,婚車嘛總得弄得看起來漂亮一點(diǎn)?!?p> “車身兩邊的劃痕不怎么明顯,就沒必要處理了,小馮你看呢?”莊平秋又補(bǔ)充了一句。
“就這樣挺好的,莊哥你看著辦,等回來之后把鈑金做漆的錢給你?!瘪T文娟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莊平秋立刻道:“小馮你開什么玩笑!”
他見馮文娟又要張口說什么,便連忙道:“在我朋友的汽修鋪?zhàn)犹幚硪幌?,不用花錢的,小馮你放心好了?!?p> “莊哥,那我就討個巧占個便宜了?!瘪T文娟也就不再堅(jiān)持,說話間還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陳安寧。
“這話說得,應(yīng)該是幫了我表弟的忙才對?!鼻f平秋還又客氣了一句。
這時,陳安寧問道:“莊哥,有個提議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嗯,你小子有屁就趕緊放。”
“婚車到那天肯定會有紅包拿的,莊哥你待會把我們送到火車站,要不就提前預(yù)支一下紅包,中午請我們大家吃個肯德基如何?”
“行,沒問題,我待會中午還有事,要不這就出發(fā)吧?”
莊平秋一口答應(yīng)了請客,卻朝陳安寧翻了個白眼:“碰到你小子準(zhǔn)沒好事。”
出發(fā)之前,陳安寧按照前幾天旅行社工作人員給的那張紙上內(nèi)容,撥打了德汕公司駐滬江商務(wù)代表處高明高先生的辦公室座機(jī),告訴對方他們下午如期從谷方坐火車出發(fā)去滬江。
掛了電話之后,陳安寧兄妹倆與馮文娟又互相檢查了行李,證件火車票飛機(jī)票全部齊全,另外各自雙肩包里就是一些夏天的換洗衣物,馮文娟順便還把那兩千香江幣交給了陳安寧。
陳安寧鎖好門,正要下樓時,看到林雪正準(zhǔn)備拿鑰匙開門回她家。
“雪姐,你也不去火車站送送我們???”陳安寧旁若無人的問了一句。
“啊?!绷盅┣文樢恍?,轉(zhuǎn)過身立在門口,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好。
“雪姐,一起走咧?!标惏擦談偛排艿每?,在層間樓梯拐角處喊了一聲。
“哦,來了來了?!绷盅┗呕琶γ?yīng)聲下樓去了。
“你小子臉皮真厚啊。”莊平秋跟陳安寧低聲竊笑了一句,就先跑下去了。
陳安寧忽然感覺腰間一疼,急忙回頭一看。
馮文娟卻沒搭理他,只見她嘴角貌似掛著笑意,擦身過去自顧自的下樓去了。
陳安寧站立在門口,抬手摩挲著下巴,心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