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越說越奇怪了,什么叫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他…
“云哥哥,你先放開我?!?p> 他越發(fā)的急躁,雙手將我緊緊束縛,語氣十分慌張:“落落,你告訴我,你怎么可能會喜歡他?怎么可能?”
“你放開我啊…我為什么不可以喜歡他?”
竟然不知道,他聽到我喜歡七夜這個消息會這般的慌亂,難道,他憎惡七夜,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
“難道,我這么多年對你的情意,你半點也沒有看出來嗎?”
情意?什么亂七八糟的?
“云哥哥,你…你在說什么?”
“我愛你,從我兒時第一次見到你,夜夜夢中,我都盼著你有朝一日成為我的妻,難道你從未曾察覺嗎?”
他這番話,說得我也愣了神。
我與他這么多年的兄妹之情,從來沒有過其他的念想,可他,對我…竟是這樣的情感嗎?
“云哥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
我拼盡全力,總算掙脫束縛,下意識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呵…不應(yīng)該?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我對你的情意,單單你看不出來,我九萬歲的年紀(jì),為什么還沒成婚?你竟一點都沒有想過原因?”
“我…對…對不起…”
我對他,也只有這一句話。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之間如此單純的兄妹之情,他會生出如此念想。
“這便是你給我的答案?就是為了那個夙堯?”
我鼓足了勇氣,向他坦言:“云哥哥,我很感激你對我的情意,可是我對你,從來都是兄妹之情,別無他念。而夙堯,我喜歡他,不,我愛他,我想一直跟他在一起?!?p> “你愛他?你怎么可能會愛他?我給你的藥呢?你為什么沒吃?”
怎么又說到藥上去了?怎么感覺越來越亂了…
“我……”
“為什么?!”我還沒說出什么話來,他突然來的怒吼,將我也驚出一身冷汗。
這時,七夜像是聽到動靜,直奔到我的房間,將我護(hù)在身后:“殿下,深更半夜,你這是干什么?”
看到七夜,云淙像是越發(fā)的狂躁:“本宮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他這一擊,招數(shù)致命,尋常人怕是直接灰飛煙滅,而七夜正面相迎,云淙似乎一點也不是對手,直接被打倒在地。
“云哥哥…”
云淙捂著胸口,嘴角滲出血跡,似乎也沒受什么大傷。
這樣的動靜,也將熟睡中的卿晚也驚動了來。
“殿下,靈神…你們這是…”
云淙的酒意似乎還沒怎么醒,待他站直了隨即一陣譏笑:“哈哈哈…受父神器重,果真是靈力非凡,怕是這世間也沒幾個對手,竟然會屈居于靈界,呵…落落,你真的相信他沒有任何目的嗎?”
若是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定然也會懷疑他。
“云哥哥,對不起,我……”
話到嘴邊,我卻也說不出口。
“落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他夙堯,沒有資格擁有你,這世上除了我,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這個資格?!?p> 這番話一說出,一臉茫然的卿晚頓一副失落之色,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而七夜也毫不示弱,冷笑道:“呵…我有沒有這個資格,還不需要你來告訴我!你還是回去好好守著你的天界,別將心思都用在不該用的地方!”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整個氣氛變得越來越奇怪。
云淙最后留下憤恨不平的眼神,甩袖而去。
“殿下!”卿晚顯得格外失落,眼眶中似有清淚欲出:“卿晚先告辭了,你們…早些休息…”
我這是,一下子傷害了兩個人?
他們走后,夜晚顯得格外平靜,七夜卻總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給我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句話也沒有多問。
為什么,他總能這么了解我…好像我們很早以前就認(rèn)識了一樣。
“你方才……”
他很平靜,卻又似乎將一腔溫柔都盡數(shù)給了我:“聽到了?!?p> 我突然心跳的很快,沒敢再直視他的雙眼。
“夜深了,我想…早點睡…”
“好?!?p> 這一夜,我只平靜的躺在床上,不管眼皮怎么累,這始終沒有困意。
腦中回想過很多以前的回憶,那時,我們都無憂無慮,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復(fù)雜……
三萬歲的云淙,已然是年少有為,天帝常掛嘴邊的神將。
那時他便跟隨天帝征戰(zhàn),與昭陽并稱‘天族雙雄’
最廣為人知的,便是二人僅帶著兩萬天兵,平定血族十萬亂黨。
而后,正逢云淙三萬歲生辰宴,六界各有頭有臉的人物悉數(shù)到來,排場便如天帝壽辰一般奢靡。
只是,原本生辰宴的主角,卻在開席之時玩起了失蹤…
那時的我年僅九千九百五十歲,正是懵懂無知的兒時。
蟠桃林中,我還是一個沒有褪去一身稚嫩的孩童,與我一同靠在樹上的,不用說,當(dāng)然是他們?nèi)齻€。
“生辰宴已經(jīng)開席,我們在這里躲著,父神會不會很著急???”說話的,便是我們四個中年紀(jì)最小的翼風(fēng),那時他常怕在天帝面前出了什么差錯,孩童時期,便已經(jīng)活得小心翼翼。
“哎呀放心吧,今日父神不會管我們的,再說了,這蟠桃可比東方老頭做的菜好吃多了?!辨移ばδ?,一身干脆利落的打扮,一頭長發(fā)以木簪束起,便是少時的昭陽。
“我說長姐,還不是因為你想吃蟠桃,非要讓我們都來陪著你,若是父神怪罪,你當(dāng)是這罪魁禍?zhǔn)?!”言語中帶著調(diào)侃,一手拿著啃過一口的蟠桃,一手把玩著玉簫,這,便是少時無憂無慮的云淙。
我不似他們那般廢話連篇,只短短幾句話的時間,便啃了不下十個蟠桃。
“看起來,比我更愛吃蟠桃的,好像是落落吧?”昭陽一臉怪笑。
我頓覺十分委屈,咽下蟠桃后,稚嫩的回道:“什么???每次都讓我背鍋,明明是你們帶我來的!”
云淙附和:“哎,這個我可以作證,每次都是長姐出的主意,還非要我們背鍋?!?p> 昭陽故作生氣:“哦,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合著都推到我身上來了,難道你們不想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