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粗野大漢的力量,絕對高于方東,這一點毋庸置疑!
臉上火辣辣的痛覺,不禁令人覺得真實無比!
這一刻,方東終于明白!
自己方才吃到的,其實不是一道巴掌!
而是一個不懂得觀察局勢的虧!
以前……
自己在家族中,有厲害的父親護(hù)著自己,所以不怕澹臺家。
但現(xiàn)在……
這些來路不明的山賊,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角兒!毫無疑問,他們做事情絕不會手下留情!
方東的拳頭暗中緊握,微微低下了頭,人活一世只有一條命,何時前進(jìn)何時退出,盡量三思后行再做決定!
“方東,我們被抓了!”藥蘿驚訝道。
方東撇了撇嘴,冷冷道:“是啊,拜你所賜!”
“我就是個累贅!方東,都是我不好……”藥蘿羞愧道。
方東搖了搖頭:“沒事!你千萬別有什么負(fù)擔(dān)!”他的腦海中回憶起之前藥蘿痛苦掙扎的畫面,就知道這事情肯定不簡單,所以,藥蘿可能是有不得己的苦衷!做人就要對朋友處處諒解!
這一刻。
方東仔細(xì)掃過一眼那位粗野大漢。
只見這人生得一雙炯炯鷹目,胡渣唏噓似密羽,一頭翹起的黑發(fā)蓬亂如陰鴉展翅!
“他們都是誰?到底想把我們怎樣……”藥蘿怯生生地朝著方東拉近距離,她此刻實在很缺乏安全感,畢竟周圍這么多兇相畢露的壞人,叫一個柔弱的女孩子怎能不害怕?
方東輕輕搖頭,只知這些山賊都是壞蛋!不曉得具體身份!
這一刻。
那粗野大漢嚴(yán)肅地看向藥蘿,瞇起銳利鷹目,嘴角不禁揚起一道微笑如鉤:“姿色杠杠的!等老子把你帶回山賽里,給二當(dāng)家做小夫人,沒準(zhǔn)二當(dāng)家一高興,咱兄弟們也有一口熱湯喝!”
“喝熱湯!喝熱湯!喝熱湯!”周圍的普通山賊們紛紛激昂高呼起來,異常興奮!
“方東,我怕……”藥蘿緊緊扯住方東的胳膊。
方東眉頭一擰,不悅地看向鷹目男人:“你到底是誰!究竟有何目的!”
粗野大漢鷹目看著方東臉上的巴掌印,冷哼一聲:“你想知道?也行!在虎狼賽里,老子韋鷹!就是茍四爺身邊辦事的一把好手!”
方東目光陰沉地看著他,冷哼一聲,原來是條鷹犬!
韋鷹的洞察十分敏銳,鷹目圓潤一瞪:“你哼什么!”他懷疑方東心里在罵人。
方東呵呵一笑:“哪有,我只是覺得你很牛。”
韋鷹一聲冷哼,這還差不多,他心中千萬疑心適才緩緩下降!
下一刻!
韋鷹沖著周圍的普通山賊們招呼起來:“把這倆小兔崽子給老子帶走!現(xiàn)在就回去跟四爺交差!”
接著周圍的普通山賊紛紛行動,雷厲風(fēng)行!
由此可見,這個韋鷹雖說狗腿子一只,但在狼虎賽里也頗有威望!
否則,他也不至于成為茍四爺身邊,辦事的一把好手!
光是對付一個韋鷹,方東就沒那么好受。
現(xiàn)在,一群普通山賊紛紛圍來。
目前自己只能暫時放棄抵抗!否則就是自討苦吃!
“方東,這下怎么辦……”藥蘿惶惶擔(dān)心道。
方東語氣老成,輕聲道:“聽我的話,暫且跟著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無法左右,如果拿頭拼命那倒不至于,這樣太蠢!所以我們,只能先走一步再看一步!”
“嗯,我都聽你的?!彼幪}無比信任地扯著方東的衣袖。
不一會……
這一路上,方東和藥蘿被山賊們盯得嚴(yán)嚴(yán)實實,根本找不到逃跑的機會!
也只能講,這虎狼賽的山賊,亦非泛泛之輩!
這一刻,醫(yī)仙居的院子門前,一位皮膚蠟黃的粗獷老漢滿意地點點頭,大笑道:“阿鷹,交給你來辦事!可真是叫我放心吶!這次干得不錯!回頭大當(dāng)家面前,我給你多美言幾句!”
韋鷹興奮地彎腰點頭,情緒激動不已:“多謝四爺!”他最大的愿望莫過于,坐上虎狼賽的第四把交椅!而茍四爺曾經(jīng)開金口承諾過,有朝一日定會提拔他坐上那個夢寐以求的位置!
目前來講,闖入醫(yī)仙居的這群山賊之中,很顯然茍四爺就是其中權(quán)利最大的一個!
其次才是這個哈里哈腰的狗腿子韋鷹!
除此以外,被這些山賊抓住的人,不光是自己!
還有藥蘿!
以及,庖龍濤、段止,這兩個把禍水引來醫(yī)仙居的紈绔蠢逼!
方東認(rèn)為,山賊怎會平白無故找上門來?
還不是因為這兩個頗有身價的傻弟?
虎狼賽的這些惡棍山賊,絕對是盯上他們的黃金背景,于是暗中隱蔽跟蹤,結(jié)果一路順藤摸瓜找到這里!
所以庖龍濤跟段止,就是倆會給別人帶來種種不幸的掃把精!
方東是真希望他們死掉才好!這種人留著早晚都是禍害!
就在這一刻!
那庖龍濤被兩名普通山賊給牢牢壓制住,但他很不甘心,臉色兇相陰狠,九牛二虎之力驟然爆發(fā),渾身抖擻,試圖掙脫!
此刻,兩名普通的山賊意外發(fā)現(xiàn)這個奮力掙扎的家伙,居然力氣還挺大!
韋鷹看到那家伙猛烈掙扎著,不禁撇了撇嘴:“小子!你最好老老實實,我們四爺可不喜歡看到你這個樣子!”
庖龍濤臉上橫肉顫抖,語氣傲慢自然,熊熊大吼:“我可是庖家大少!你們這幫傻逼山賊!爾敢動我!”
此刻,一旁身板畏畏縮縮的段止也許受其影響,膽子一壯:“我……”但他剛一開口,便看見那茍四爺渾身氣息磅礴洶涌爆發(fā)!
茍四爺開通過第一道穴竅,他體內(nèi)的穴竅池中,更是引入過天地靈氣!
這一刻!
這位渾身皮膚蠟黃的茍四爺,一雙昏黃老眼猛然一瞪,瞬間兇光畢露!大開大合地舉起枯槁手掌,五指彎曲如鉤,殺氣重重!
這一瞬間,庖龍濤的臉色驟然青如稀屎,開口求饒:“四爺!我錯了!”
茍四爺沉聲冷哼:“晚了!”他出掌勢如惡犬反撲,凌厲兇狠,只朝著那庖龍濤囊腫的面門,硬生生地砸下:“烈犬掌!”
下一刻!
只聽得一陣骨骼嘎嘎碎裂之聲,清脆刺耳!從那庖龍濤的七竅之中,殷紅之血徐徐直流而下。
如此一幕更是七竅流血,幽森滲人!
那庖龍濤原本富有生機的雙目已然陷入木訥呆滯如空洞,與此同時他囊胖的四肢,也紛紛失去了活力的勃勃生機!
這一過程,看得方東十分過癮!
如果自己猜得沒錯,那位茍四爺?shù)牡谝坏姥ǜ[絕對已經(jīng)開通!
開通第一道穴竅,僅僅就是入門,但方才茍四爺所展現(xiàn)出的威力,足足說明開通穴竅以后,可輕而易舉一招秒殺普通人!
方才茍四爺這一下,無非就是殺雞儆猴!他看向旁邊瑟瑟發(fā)抖的段止,冷笑一聲:“不要誤解我們山賊!其實我們殺人不眨眼!”
段止看到平日稱兄道弟的庖龍濤,居然被那蠟黃皮膚的晚年男子,給一掌拍得駕鶴歸西!
他渾身冰冷的汗水,浸濕一身白雪錦衣,原本也想跟著庖龍濤一起反抗,但現(xiàn)在庖龍濤的死亡,終于叫他整個人老實了許多。
茍四爺回頭看了看方東和藥蘿,老臉微微冷笑:“你們倆是什么人?”
藥蘿潛意識里向著方東靠去,很顯然她特別害怕這個手段陰狠手辣的茍四爺!
茍四爺刻意在二人面前活動手掌,不禁緊皺眉頭,聒噪道:“都啞巴啦!剛才那個不老實的,下場看見沒有!還不快說!”
藥蘿一看到庖龍濤七竅流血的尸體,立馬嚇得如實回答:“我叫藥蘿,整個醫(yī)仙居就是我的家!”
茍四爺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嚴(yán)肅地看向方東提一個醒:“你!”
下一刻!
方東眼珠子咕嘟一轉(zhuǎn),急中生智道:“我是個孤兒!”他其實不是孤兒,只是擔(dān)心連累到父親而已,才不得不這么說。
孤兒?
茍四爺頓時微愣,覺得孤兒沒什么榨取價值,倒不如那些有父有母的獨生子,可以從這些父母身上敲詐到的值錢物品絕不會少!
這一刻,茍四爺陰沉著臉,徐徐轉(zhuǎn)過身去,隨即大手一揮,老聲大喝:“凡是家里有錢的!活著的統(tǒng)統(tǒng)帶走!剩下的孤兒,不要活口!”
方東臉色頓時一沉!
尼瑪!
這糟老頭子!
這么看不起孤兒?